冷渺雨不停地喚著冷致遠:“爹?!您怎麼了?姑姑!爹流血了姑姑!姑姑…”
冷渺雨的身子有些顫抖,不安地看著冷伯恩。冷致遠順著冷渺雨的視線看去,見冷伯恩眼神冷漠,嘴角的一抹得逞的笑容。冷致遠微微皺眉,聲音虛弱並伴隨著咳嗽聲:“伯恩?你…咳咳咳…酒裏…有毒?!”
“致遠哥,你一心隻想把冷月的一切都交給小雨,可想過對我這個妹妹有多不公平?既然你如此頑固,我也隻能出此下策了。”冷伯恩冷哼一聲,拿起冷月琵琶,“小雨,和你爹爹一起走吧!”
“咳…伯恩!你!你就這麼沒人性嗎!他是你侄子!”冷致遠的手有些顫抖,指著冷伯恩眼裏滿是失落與悲哀。
“哼,擋我者,都得死!”冷伯恩撥動琵琶弦,毫不猶豫地向冷致遠與冷渺雨襲去。
“爹!”冷渺雨哭喊到,“姑姑不要殺爹爹…不要殺爹爹…”
“渺雨!”冷致遠一聲嗬斥,將冷渺雨緊擁在懷中,死扛著冷伯恩那無情的攻擊。琴聲如刀劍一般,一次又一次地插進冷致遠的心髒。
“求你…放過他。放過小雨。”冷致遠的聲音很是艱難地從口中說出。背對著冷伯恩的麵容上滿是痛苦。淚水溢滿眼眶卻強忍著不它滑落。
“哼,留著他?讓他以後殺了我麼?”冷伯恩很是不屑地看著冷致遠的背影,柔荑正欲再次撥動琴弦。看著那一大一小的人兒,完全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求你!咳…我會封住他的記憶。不要殺了他。”冷致遠的大掌撫摸著冷渺雨那慘白的臉。眼眶中的淚水還是滑落了下來,滴落在冷渺雨的手背上。一絲溫熱,又瞬間消逝。冷渺雨眼神呆滯,木訥地,一動不動地。
冷致遠緊擁著年幼的冷渺雨,大掌覆在冷渺雨的後腦勺上,直到冷渺雨昏倒在他的懷裏,才安心地微笑著,閉上雙眸。永世離開了冷渺雨,永世。
“你就這麼沒人性嗎?”丘令羽很是冷漠地看著冷伯恩說到。
冷伯恩的記憶就這麼被勾起,持著冷月琵琶的手有些顫抖,緊皺著眉頭,看著丘令羽的眼神有些憤怒:“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飛翎派就等著從北複大陸裏消失吧!”
說完冷伯恩又瞪了馮世遷和冷渺雨一眼,冷哼到:“總有一天,你們兩的命會死在我冷伯恩的手中!”甩袖,抱著冷月琵琶,轉身的那一刹那,冷伯恩的嘴角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風起,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冷伯恩的離開並沒有讓大家覺得鬆了一口氣,大家的注意力全在冷渺雨的身上。馮世遷微微皺眉,很是不安地看著冷渺雨,輕聲問到:“...你沒事吧?”
冷渺雨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眼神還是暗淡,垂簾,靜靜地在馮世遷的身邊。
“...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吧。”段久年上前拍了拍馮世遷的後背說到。馮世遷點了點頭,拉著冷渺雨向眾人走去,再次坐上馬車的時候,馮世遷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看著眾人,一直皺著眉頭。
“世遷?不舒服嗎?”白忘塵的指腹輕輕抵在馮世遷的眉心,有些擔憂。
馮世遷看著在場的眾人,咬了咬下唇,開口說到:“我們就這些人嗎?”
馮世遷的話讓大家很是疑惑,麵麵相覷,巫炎手指指著眾人,嘴裏念著:“一、二...六、七...怎麼隻有七個人?巫邪那家夥呢?”
段久年也緊皺著眉頭,全場最不安的人,怕是隻有丘令羽了吧。鬱竹白了巫炎一眼說到:“用手算都算不清嗎?九個人一條狼。現在隻有八個人在。”
“八個人?”巫炎還在迷糊中,馮世遷瞥了巫炎一眼,也不打算多說什麼,起身下了馬車,對眾人說到:“分開找吧。”
“找什麼?”巫炎暈乎乎地問到,“巫邪自己會回來的。”
“苗淼渺也不見了。”白忘塵在巫炎身邊,語氣平淡,但也有些擔憂地說到。巫炎這是才反應過來,有些委屈並且不安地看著馮世遷。但馮世遷並沒有指責巫炎什麼,而是柔聲對巫炎說到:“巫炎,你和傾離去找巫邪吧,把它帶回來好嗎?”
巫炎點了點頭,看著馮世遷的眼神還是有些內疚。解傾離上前拍了拍巫炎的肩膀說到:“走吧,太陽快下山了,先找到他們要緊。”
巫炎和解傾離離開後,馮世遷也和段久年、丘令羽三人一組,尋找著苗淼渺。
一路上,大家不停地喊著苗淼渺的名字,不停拉著路人詢問著。馮世遷抬頭看著蔚藍色的藍天,白雲有些發灰,低沉沉的,壓著自己,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