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令羽的眼中有一絲怒火,“你們就不要相信那個什麼鬱竹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魔屍’定然就是他弄的!”
“現在說這個還為時過早。”馮世遷起身,將巫邪抱在懷裏,看著懷中的巫邪說到:“淼渺現在暫時沒事,確實是被冷伯恩帶走了,隻是巫邪沒能追上她們。”
馮世遷摸了摸巫邪那白絨絨的毛,嘴角淺淺的笑意,掩飾這自己心中的擔心,為的是不讓巫邪感到自責。她已經很欣慰了,若不是巫邪及時發現並且追著冷伯恩等人,自己還不知道苗淼渺究竟在哪裏,自己這個姐姐果然當的很不稱職呢。
段久年看出了馮世遷的心思,摸了摸她的長發,柔聲說到:“沒事的,這樣我們也就不用擔心她餓不餓,會不會受傷,估計冷伯恩隻是想拿苗姑娘來威脅我們,定然不會拿她怎麼樣的。”
“比起被那些魔屍吃掉,確實是被冷伯恩那女人抓了來的好點。”丘令羽冷冷地說到,心中對剛剛“魔屍”一事依然覺得不滿,一口認定此事定是鬱竹幹的。
巫炎眨巴著眼睛,卻始終沒看明白麵前的情況,上前拉住了馮世遷的手說到:“天快黑了,那跟‘魔屍’一樣的東西會越來越多,先去客棧吧。大家都在等你們。”
馮世遷很是被動地被巫炎拉著走,嘴上雖然說著苗淼渺現在沒事,可心中始終是放心不下的,無奈,這天色確實太晚,藍的發黑的天空,讓馮世遷覺得很是壓抑。
客棧內,在一雅間中,眾人都已經點好了菜,就為了等馮世遷回來。都已明白馮世遷心中定是放心不下苗淼渺,更怕她累著,所以看到馮世遷的到來,並沒有開口說什麼,隻是靜靜地等著馮世遷說話。
馮世遷將懷中的巫邪放在地上,接過白忘塵遞來的濕手帕擦了擦手,坐了下來。“先吃飯吧。”馮世遷開口說到,繼而假裝沒事兒的人一般,吃著她的飯。
鬱竹貼心地為馮世遷夾著菜,但丘令羽那目光讓他實在是受不了,疑惑地開口道:“你怎麼一直看著我?”
“有嗎?”丘令羽盯著鬱竹,漫不經心地說出這句話,但雙眸卻很是冷漠地看著鬱竹。
“吃飯吧,大家也都累了。”段久年先圓了個場,拍了拍丘令羽的肩膀示意他這時候不應該如此。丘令羽正想反抗的時候,馮世遷也開口說到:“大家找苗淼渺都很累了,有什麼話,吃飽了再說。”
眾人疑惑地看著馮世遷,不明白馮世遷這突如其來的話是什麼意思。但丘令羽卻深深明白,隻好耐住性子,扒著飯,胡亂吃幾口便下了桌。
“等下行李整理好了,都到我房間一趟,我有話說。”馮世遷放下了筷子對眾人說到,有看這冷渺雨繼續開口,“渺雨,你就好好休息吧。”
冷渺雨抬頭看著馮世遷沒有說話,像是默認了一般。馮世遷看著冷渺雨那樣子很是心疼,但自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起身離開了雅間。
一個時辰後,除了冷渺雨以外,眾人都來到了馮世遷的房內。馮世遷示意大家坐下,看著丘令羽說到:“你先不要開口。”說完又轉過頭對鬱竹問到:“今天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鬱竹愣了幾秒,微微皺眉,搖了搖頭說到:“不知道。像是中毒了一般。”
“什麼中毒!分明!”
“令羽。”馮世遷輕聲喚到丘令羽的名字,不冷不熱也沒有任何感情。丘令羽緊咬著下唇,皺著眉頭,雙手環胸,幹脆靠在窗戶旁,不參與此事。
馮世遷繼續說到:“你們有什麼看法?”
“我和巫炎尋找巫邪的時候也遇到了,一開始確實有嚇了一跳,和鬱竹的魔屍確實很像,但連我都能夠拔劍殺了他們,雖然有些吃力,但我覺得這和魔屍不太一樣。”解傾離先開口說到,當時的情況他確實有些嚇了一跳,自己並沒有內力,或許連正派那些小門小派的小師弟都打不過。也就隻能和平凡人舞刀弄槍,這樣的自己能夠殺死魔屍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他解傾離確信,那絕對不是魔屍。
“確實不是。”白忘塵也開口說到,“鬱竹和渺雨同我一起尋找苗姑娘,如果真是鬱竹的魔屍,怎麼可能還會攻擊我們。並且撇開鬱竹沒有師兄弟一說,就算別人會煉製魔屍,那主人也要在不遠處控製他們,怎麼可能我們三組都會遇到?他們的樣子,更應該是被人下毒控製。”
白忘塵的分析讓一旁假裝沒有在聽的丘令羽有些動搖。但他丘令羽還是一口認定是鬱竹所為,這讓大家都很是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