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冷致遠死前不停地咳嗽,並且帶著血?!”馮世遷很是詫異地看著冷渺雨,“怎麼覺得好像哪裏見過的樣子?”
“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形。可是康紅藥?”白忘塵看著冷渺雨問到,語氣中滿是肯定。
冷渺雨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隻記得我爹喝下那杯酒後便不停地咳嗽,而且還有血。”
“…我記起來了!六年前我也被人下毒服下康紅藥,也是這個樣子的!”馮世遷猛地想起來,這時一旁地巫炎也反應了過來,六年前馮世遷為救馮素嬈而落水,卻被馮若蓮下了康紅藥。
“…那你怎麼還活著?”鬱竹愣了愣,有些疑惑地看著馮世遷。
馮世遷扯了扯嘴角,很是無奈:“呃...怎麼說呢,百毒不侵的體質,咳,你是不是很羨慕?”說完還很調皮地向鬱竹眨巴了下眼睛。
鬱竹看著馮世遷的樣子,完全被迷得懵住了。那花癡的樣子,讓馮世遷很是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但又好似發現了什麼,對白忘塵說到:“..你怎麼知道是康紅藥的?這藥隻有我爹有昂。”
“...哈?可是這要是我爺爺研製的...”白忘塵也迷糊了,“他還教過我康紅藥的製作方法,還說過這藥能救人也能殺人,怎麼可能隻有將軍一個人有?”
“等下,這藥如果是白易風前輩所創,我爹有其實也算能說得通,可...為什麼會到冷伯恩手中?”馮世遷有些頭疼地揉著太陽穴,這一切也太亂了。
一旁的解傾離微微皺眉,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良久弱弱地開口說到:“世遷,這藥...好像不止馮將軍有。”
“嗯?你說什麼?”馮世遷看著解傾離,心中卻有些不安了起來,她發現上一輩之間的關係,好像沒那麼簡單。
解傾離掰著自己的手指頭,有些艱難地開口說出:“那個...二哥每次受傷的時候,何常青前輩也會拿康紅藥給二哥上藥,他也說過這康紅藥隻有他一個人有。”
“何常青?!”馮世遷有些吃驚,如果說白易風所研究的藥會在馮無憂的手中,是因為魔教救了他一家人,並且關係還不錯的話,那麼何常青和冷伯恩又是怎麼得到這康紅藥的?如果這藥並不是白易風獨創的,那天下又有誰能製作出這康紅藥?不對不對,這一切太亂了!
馮世遷微眯著眼,直接看向了一旁的巫炎說到:“老實交代!你和我爹是不是又有什麼事瞞著我了?!”
巫炎看著馮世遷那充滿危險的眼神連忙後腿幾步,擺了擺手解釋道:“世遷冤枉啊!這事我也迷糊著呢!你出生的那天我才出現在巫馬綿憶身邊,隻知道耿清風是你父親,而且他誓死要殺了她和你,其他的真的就一概不知了。”
“...”眾人沉默,心中卻很是詫異,馮世遷的父親竟然是天正派的掌門人,魔教最大的死敵,而且...還要殺了她。
馮世遷也沒有說話,她並不是難過,而是在思考著另一件事。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包括...巫馬綿憶的死。心中默默罵到:馮無憂!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世遷不好了!”
這時見丘令羽急衝衝地跑進冷渺雨的房內,手中還拿著一張紙。連忙遞到馮世遷的手上,喘了口氣說到:“段...段久年走了!”
“哦。”馮世遷很是平淡地應了一句,但眼神卻暗淡了下來。她本就知道段久年會離開的不是嗎?可為什麼現在還是會難受?但她這平淡的反應,卻讓大家覺得很是奇怪,見馮世遷看都不看手中的信,直接扔給了一旁的解傾離,正要離開冷渺雨的房間,卻被丘令羽抓住了手腕。
“...他走了!”丘令羽微微皺眉看著馮世遷,雖然不知道段久年離開的原因,但絕大原因一定是因為馮世遷。他現在心裏好奇怪,段久年離開,自己不是少了一個情敵麼?可為什麼會為段久年抱不平,是啊,他比自己還要愛馮世遷。可段久年怎麼會舍得離開馮世遷...
“我知道。”馮世遷抽回了手,看著丘令羽,眼眶有些泛紅。她知道啊,他走了。都走了,還看什麼信,還留什麼憶。馮世遷心中賭氣著,但她也明白自己心中不希望段久年離開,也想看著那封信的內容,可是...她怕她會接受不了,她怕她會抑製不住自己情緒。
一旁的解傾離將信又遞回到馮世遷的手中,咬了咬下唇,溫柔地對馮世遷說到:“世遷,你還是看看吧。”若是換做其他人,他解傾離定然早已自私地將這封信撕毀,可那人卻是段久年。同是男人,他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即便段久年從未表達過對馮世遷的愛意,明眼人都能夠發現,那絕不是普普通通的主仆關係。而馮世遷對段久年的依賴,他們都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