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章 飄零飛雪(1 / 2)

白雪紛紛,南國的冬季,是止不住的白雪,和寒風。馮世遷一身白絨長裙出現在南國皇宮的花園中,夜深了,除了巡邏的士兵外,再無他人。

月色如銀光一般撒在馮世遷白皙的麵容上,雪地反襯出的幽光,好似仙女的光環,如仙如畫。襲地白裙與雪地融為一體,好似這大地,都是馮世遷的裙裝。

晚風輕輕挑起馮世遷的發絲,但卻刺骨,冰涼。可她馮世遷不願離去,獨自坐在石椅上,抬頭看著月明星稀的夜空,不由地歎了口氣。口中吐出的白霧在空氣中緩緩消逝。

心中有些淒涼,有些憂愁。來這南國也有好些時日了,起初他們不過是為了了結耿清風的性命,卻不料冷伯恩的襲擊,苗淼渺的失蹤,段久年的離去和沈嶼的出現,事件接二連三。

好在,如今苗淼渺和段久年又再次回到了她馮世遷的身邊,可事情卻變得越來越複雜。冷渺雨的記憶恢複,可和冷伯恩的關係是完全視同仇敵;“魔屍”一事也已清楚是耿清風所為,可…走火入魔的耿清風,又有誰可以降住?

還有那沈嶼,身份可疑,接近自己究竟是有何目的?但又為何三番四次地解救自己?並且…對耿清風和冷伯恩的了解,更是…

其實,那日冷伯恩出現的時候,馮世遷確實覺得自己的行為過激,現在想想倒是冷靜了許多。隻是她不甘,不甘。

馮世遷抬頭看著那皎月,心中泛起酸楚。巫馬綿憶,耿清風和冷伯恩有個孩子你知道嗎?若那孩子還活在世上,如今比我年長你又知道嗎?

馮世遷恨,她恨。巫馬綿憶為了耿清風甘願放棄一切,甚至是自己的性命,可耿清風呢?真令人惡心。

本在想著事兒的馮世遷,此時卻聽到踏雪的腳步聲,緩緩向自己走來,但在這銀白色的雪地之中,她馮世遷並沒有發現什麼人。

微微皺著眉頭,莫不是…

“嗷嗚~”

一聲狼叫在這花園中回蕩,馮世遷一愣,隻見銀白色的雪地上,一團銀白騰空躍起,定睛一看才知是巫邪,可巫邪卻不是朝著她馮世遷而去,而是她的身後…

隨著巫邪向馮世遷的身後撲去,馮世遷一個轉身,墨發飄飄,腳踝上的銀鈴“叮當”響著。

伴隨著“撲通”一聲,巫邪直接把那不知何時出現在馮世遷身後的人兒撲倒。馮世遷還未反應過來,隻見寒光一閃,那人兒手持匕首,正欲紮進巫邪的前腿上。

“巫邪小心!”馮世遷的心瞬間懸了起來,生怕巫邪出了什麼意外,這時,又一人影向巫邪而去,一身沙褐,手持長劍,卻穩穩地挑開那匕首,一劍斬斷其右手。

巫邪跳開到馮世遷身旁,卻弓著背,一臉警惕地看著那一身沙褐之人。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回蕩著那痛不欲生的叫喊聲,白雪被獻血染紅,融化,一灘殷紅,濃稠,汙穢。

“世遷,你沒事吧?”那身著沙褐色長袍之人轉過身,微笑地看著馮世遷,那溫柔的笑靨,卻讓馮世遷楞在原地。

良久,才開口,輕聲喚到:“沈嶼。”

及時出現救了巫邪之人,便是已經不被眾人待見的沈嶼。沈嶼隻是笑著,轉身一劍刺向剛偷襲之人的胸口,又從懷中拿出一瓶藥,拔開瓶蓋,見白色粉末灑向其心髒。一氣嗬成,不過分分鍾的事,現場隻留下了一灘血水。

“別一個人出來,很危險。”沈嶼收起了長劍,走到馮世遷麵前,依然是那副無害的笑容。

馮世遷咬了咬下唇,看了看沈嶼,又看了看身旁的巫邪說到:“巫邪,你先回去,我有話想跟沈嶼單獨談談。”

巫邪低聲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不願離開馮世遷,更不願意讓馮世遷與沈嶼單獨相處。

馮世遷微微揚起嘴角,蹲下身子輕輕擁住巫邪,柔聲說到:“回去吧。”說完拍了拍巫邪腦袋。

巫邪拉攏著腦袋,很是不情願,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馮世遷。又很是警惕地看了眼沈嶼,很是艱難地邁開腳步,消失在這銀白色的雪地之中。

“你想知道什麼?”巫邪離開之後,沈嶼先行開了口,好像早已經料想到馮世遷之後會說的話一般,微笑著,很是溫柔。更多的,像是坦然。

這讓馮世遷,都有些不好意思去懷疑沈嶼這個人,良久才開口到:“你為什麼要接近我?”

“如果現在告訴你,我的答案還是來尋找兄長的,你會信嗎?”沈嶼很是隨和地坐在了石椅上,看著那一灘血水,笑容裏滿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