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沒什麼好抱歉的。”柯烈的語氣有些冰冷,看著段久年,微微皺眉。良久,才歎了口氣繼續說到:“其實隻要她開心就好。就算是哪天憑你一己之力也保護不了她的時候。還有我。”
段久年一愣,有些詫異柯烈的話。他…這算是接受自己了嗎?段久年想著。最終露出了安心地笑容。
“也有我們。”一聲沉穩,段久年和柯烈一同聞聲看去,看著浩浩蕩蕩地一群人,站在自己的不遠處。兩人相視一笑。
柯烈倒是有些許的不好意思,微紅著臉,看著那群人兒,假裝生氣地說到:“離,你們…又偷聽我們說話!”
“臭小子,什麼叫又?”巫炎上前站在了段久年與柯烈之間,親昵地搭著兩人地肩膀笑到,“總之馮世遷我是保護定了。”他曾害怕,怕柯烈與段久年的出現,會把他在馮世遷心中的地位抹去。後來,他才明白,大家的目的其實都一樣,隻為了保護馮世遷,留在她的身旁。既然如此,接受又何妨。
“咳,雖然朕不想接受,但隻要你和世遷有了孩子,朕的皇位就讓給他了。朕說到做到。”解傾明看著段久年,故作高傲地說到。他欠段久年的太多了,也是冥冥之中段久年教會了他許多。當年若不是段久年的父皇段江救了他解家。如今解家又怎還會是一國之尊。
段久年回應著解傾明的笑容,事情也都已經過去,放下了,收獲的倒是更多。也許,他的決定,也是父皇母後的想法吧。
“怕是你自己不想當皇帝了吧?”本還是溫馨的氛圍,解傾明卻被自己的二弟解傾遙潑了個冷水。解傾遙瞥了一眼自己的皇兄很是不屑。
解傾明正想反駁,這時上官似水收起扇子,一臉緊張地抓著鬱竹的肩膀,神色有些恐懼:“不對,生孩子?不不不!這怎麼行!”
鬱竹冷冷地看了一眼上官似水,摸摸扯開了他那抓著自己肩膀的手。身旁的巫溪兒舉起小手,在眾多高個漢子中蹦跳著喊到:“我要當幹爹!”
“那我接生吧。”白忘塵摸了摸下巴,想都沒想地直接說到。然後又被段久年那能殺死人的眼神秒了回去。
“唔…看來我要準備教孩子彈琴了。”冷渺雨撫摸著自己的幻夢琴,嘴角上揚,幻想著教馮世遷孩子撫琴的樣子。
但美夢未及,就被丘令羽給損了一把:“彈琴多娘炮,生出來我就培養他當武林盟主。”丘令羽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銀扇,或許,他要準備製造更多的雨翎了。
“你怎麼老跟我過不去?”冷渺雨瞥了丘令羽一眼,故意壓低聲線,示意著他是個純爺們。
這時人群中,鬱竹眨巴著眼,弱弱上前邁了一小步開口到:“…我覺得生個姑娘好,像世遷…”
“嗯?”眾人都愣了愣,麵麵相覷又默契地點了點頭。
“對,不準生兒子,要像你就完蛋了!”黎晝拍著段久年的肩膀,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是經過深思熟慮一般得下的答案。
“要不像久年,世遷豈不是完蛋了?”一旁的黎夜瞥了一眼自己的雙生兄弟,冷不防地破了黎晝一身的冷水。
兩兄弟正暗中互掐著,解傾離圓了個場,信誓旦旦地拍著自己的胸脯道:“沒事,有我保護世遷呢。”
“你就算了吧,還不如巫炎呢。”柯烈無情地損了一句,連帶著巫炎都躺著中槍。
“嗷嗚~”一旁的巫邪挺直身子,一聲狼嚎響徹整個蓬瑤島。
一頭銀狼的嚎叫本該是氣宇軒昂,卻被巫炎擰著那毛茸茸的狼耳教訓到:“得了吧你,讓狼當幹爹像什麼話,到時候你就給小娃娃當坐騎,騎著玩吧。”
“…”巫邪拉攏著腦袋卻沒有反抗,似乎也樂意為未來的小主人當坐騎玩。
隻不過,在眾人都在其樂融融地幻想時,段久年倒是有些頭疼…看來確實該找個機會收了馮世遷呢。
---#
多日之後。馮世遷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身旁的巫邪正趴在地上。享受著清風帶走炎熱,嘴角上揚,對著身後的人兒柔聲說到:“這個時候,蓮花池那兒的紅粉蓮花也該盛開了吧?”
“嗯,盛開了。”回應著馮世遷的聲音,是從她身後的大樹上傳下的,抬頭可見,段久年懶懶地靠著樹枝,看著綠茵透出的光斑。
“真好。”馮世遷輕聲說到,看著遠處的藍天,她不知道,往後的天空,是否會像今日這般蔚藍,也許是一片殷紅,滿是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