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稟報教主,天正派已破城。”
“稟報教主,天正派已突破第一關卡。”
“教主,又損失三百弟兄。”
“教主,白大夫哪兒發現了正派出沒。”
“教主…”
“閉嘴!”大殿內馮世遷赤腳走著,腳腕的銀鈴不斷響著。煩躁地來回踱步,最後停在了一人兒的身後,緊皺著眉頭命令到:“久年,讓我出去!”
“不行。”段久年轉過身,一把抱起了馮世遷,向殿上走去。輕輕將她放下,溫柔得幫她穿上鞋子。但語氣卻沒有絲毫的退讓。
“為什麼?!”馮世遷低著頭,看著段久年幫自己穿鞋的樣子,但心中卻無法因為這件事而有所甜蜜,“外頭風雨交加,黎晝都能就去,為何我不能?”明明說好了,大家一起的,為何…要把她囚禁在這兒…
段久年抬起頭看著馮世遷,久久,才回過頭對著那魔兵說到:“好,去吧右護法叫回來。”
魔兵一愣,看了看馮世遷又看了看段久年,最後才木訥地點了點頭回應到:“是。”
馮世遷看著魔兵離去的背影很是苦惱,紅著眼,看著故意裝傻的段久年,錘著他的肩膀很是生氣:“段久年!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那你就不知道我的意思嗎?”段久年緊緊抓住了馮世遷的雙手,起身俯視著馮世遷,壓低了身子在馮世遷的耳邊,滿是霸道:“我說了,不準出去。”
馮世遷隻感覺那瞬間腦袋一片空白,很快又別扭地別過臉,臉頰泛紅,聲音有些顫抖:“…我才是魔教教主…”
“非要我綁住你嗎?”段久年捏著馮世遷的下巴,居高臨下,將馮世遷緊緊扣在自己的懷裏。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攔著我才是。”馮世遷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卻無法反抗段久年那強勢而霸道的懷抱。
“看著你去送死嗎?”段久年稍稍加重了語氣,因馮世遷的固執,眼底閃過一絲怒火。
但情緒是相互感染的,段久年的語氣讓馮世遷原本的情緒更加不穩定,沒有感受到段久年話語中擔心,不顧一切地向段久年吼去。“總比在這兒等死好吧?!”
段久年抓著馮世遷手腕的手,無意加重了幾道,緊皺著眉頭,卻沒顧及到馮世遷。
“喂,你們倆怎麼在這兒吵起來了?”這時,被魔兵招來的黎晝,一進門就見兩人如此,四周的氛圍比外頭的戰場還滿是火藥味。
連忙上前拉開了段久年的手,馮世遷才收回那發紅的手腕。
那一刻,馮世遷自己沒注意到,黎晝也沒注意到,唯獨段久年的視線,卻緊緊盯著馮世遷的手腕,眼裏滿是自責。
“讓我出去。”馮世遷直接無視了段久年,將目光投向黎晝說到。
黎晝有些為難地看著段久年,又看著馮世遷,抿了下嘴還是搖了搖頭道:“…世遷,你別這麼固執…”
“固執的是你們。”馮世遷看著黎晝,語氣平淡,但此時的她卻已經生氣,隻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這種時候,我怎麼能不在場。”
“可是…”
“讓她去吧。”黎晝的話還沒說完,而此時何常青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著馮世遷歎了口氣說到。
眾人回頭,馮世遷看了眼何常青便執拗地坐在位置上不說話。段久年微微向何常青點了點頭,禮貌地喚到:“前輩。”
黎晝皺著眉,有些不信任地看著何常青。馮世遷一眼便看出了黎晝的想法,生怕他阻止自己,立馬起身,理直氣壯地說到:“聽見沒,讓我出去!”
馮世遷正要邁出步子,卻榮幸地被何常青攔了下來。
“但是。”何常青站在馮世遷的身後,捋著胡子,眼底是無盡的擔憂,“無論你見到了什麼都不能意氣用事。魔教存亡隻靠你一人。”
“…”馮世遷一愣,轉過身微微歪著腦袋,看了看段久年和黎晝,微微皺眉,有看著何常青一臉嚴肅地問到:“常青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誰出意外了?是不是?”
說著說著,馮世遷的情緒便有些失控,段久年快步向馮世遷而去,拉住了馮世遷的手說到:“世遷,你先冷靜。你自己都亂了陣腳,我們又怎麼放心讓你出去?”
“我…”馮世遷皺眉,但心中還是千萬個不放心,似乎隻要段久年放開手,她就會向外衝去一般。
“教主…”
此時某魔兵又闖了進來,話沒說,便被馮世遷無情地打斷到:“別說了!我出去看。”說完便掙脫開段久年的手,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