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能承受的後果!所以哪怕真的隻能遠遠地看著她,也好過再也見不到她。
於是他自導自演了一出分手的戲碼,他是戲裏的負心人,而她,卻是現實中的受傷者。
自分手後她便失去了蹤影,他曾一度以為是那個人做的,但那個人卻矢口否認。
他派葉濤秘密地找尋了好久,卻依然沒有結果。
難道這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罰他在傷害她之後,即使隻想遠遠地看著她都不能夠?
五年多了,他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隻有她,可是那個人卻非要他娶不愛的人。
他妥協了,可是她卻回來了!
在報紙上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連心跳都快了好幾個節奏。可是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糾纏,他的心開始下沉。
自己已經那麼傷害她了,以她愛憎分明的性格,原諒自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麼,就遠遠地看著她吧!
隻是沒想到她出車禍了。
葉濤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呼吸都幾乎停滯了。
老天爺真的連讓自己遠遠地看著她都不允許嗎?他不敢想象她不在這個世界的話,自己會活成什麼樣,或許就是行屍走肉了。
那是,什麼都抵不過對她的思念,於是他吩咐手下把她帶到了自己的醫院。
然而相見卻讓他很難過,她甚至都不願意承認認識他,他隻能黯然離開。
隻是這一回,即便是有天大的威脅,他也要重新擁她入懷,去彌補她、嗬護她!
桑樹自然無從知曉自己又被人盯上了,回到家就躺床上睡著了,一夜好眠。
隻是自己和周公還沒聊完呢,該死的電話就想起來了。
她萬分不爽地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臉繼續跟周公聊。
隻是對方好像很有耐心,一遍一遍地打。
“是哪個天殺的一大早就擾人清夢啊!”桑樹憤怒地掀開被子,拿起電話大吼道。
她最最恨的就是在她還沒有睡醒的時候吵醒她,那比殺了她還可惡!所以寶貝們早上是從來不會在她沒起床之前進去打擾她的。
電話那頭靜默了十秒,然後才有聲音傳過來:“是救了你那個天殺的!我餓了,要吃早飯!”
“文天朗!你究竟要鬧哪樣?”桑樹聽到那欠揍的語氣就分外抓狂,“你餓了有的是人想伺候你,你跟我說有什麼用?”
“第一,你是我的私人助理,這事歸你管;第二,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以身相許就算了,讓你給我送點飯你還這態度,你是想鬧哪樣?”文天朗心情似乎很好,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聽得的桑樹一愣一愣的。
這男人!桑樹直接無語了。不過……
“你餓了是吧?那你想吃什麼?”桑樹的語氣軟了下來,還很關心地問道。
文天朗嘴角一勾,笑著說道:“醫生說隻可以吃清粥小菜”,文天朗如實回答,“我要你親自送來!”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這女人,為了避開自己,肯定會打電話讓飯店送的。
桑樹淚目,這男人是人嗎?簡直就是個人精,怎麼連自己的退路都堵死了?
“如果我不去呢?”桑樹的語氣很硬。
“那你一會兒就會看到‘喬桑’的好消息!”文天朗的聲音也冷了下來,還特意加重了那個“好”字。
桑樹氣得牙癢癢,卻不得不翻身起床。
正好有桑沐雪熬好的白粥,她又裝了點小鹹菜,行動艱難地去了醫院。
桑沐雪看著她拄著拐杖離開的身影,笑得別有深意。
到病房的時候,還沒有別人來。文天朗正斜靠在床上悠閑地看當天的財經早報。
桑樹生氣地把保溫飯盒往桌上一放,沒好氣地說:“吃吧!”
文天朗斜斜地瞟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眼睛又落在了報紙上。
“不吃我走了!”桑樹被他氣得轉身就走。
“你走一個試試?!”文天朗終於開口,聲音裏滿是威嚴與壓迫。
桑樹不由得止住腳步,轉過身來憤怒地看著他。
“過來!”文天朗看到她有氣無處撒的樣子,心情更好了,對著她招了招手。
桑樹不情不願地挪了過去。
“粥給我盛出來!”文天朗再次下命令。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桑樹給他把粥盛出來,一手端碗一手拿勺遞給他。
“喂我!”文天朗探著頭張著嘴,做飯來張口狀。
“啪”的一聲,桑樹將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再忍,她就成忍者神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