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墜石的原因很快找到了。
原來是一個新手工人在搬動時不小心手滑了,致使石頭飛了出來。當時那個工人往下看了一眼,見有人倒地,以為石頭已經砸到人了,登時慌了神,偷偷地跑了。事後,‘喬桑’已經及時地處理了相關責任人,但是那個失手的工人卻沒有找到。
文天朗對這個說法和結果不置可否,隻是派齊航暗中仔細調查,並且務必要找到那個工人。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遠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還有上次的車禍,說不定是同一人所為,目的都是取他性命。
關於上次的車禍,後來的調查一無所獲,因為大卡司機已經死了,而車子能提供的線索隻是有人動過手腳,卻查不出來是誰。
究竟是誰三番兩次地想要置他於死地?而對方這樣做又是抱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
他沒有兄弟跟他爭奪文氏,父親也沒有,不可能是親人所為。如果說是尋仇報複者,他自問還沒有將誰得罪到這種地步過。
目前一切都毫無頭緒,所以隻能靜觀其變。不過他相信對方不會善罷甘休,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加強戒備提高警惕,等他再有所動作時,一舉將他揪出來。
同一時間,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正麵窗而立打著電話:
“錢已經給你打過去了,足夠你後半輩子逍遙快活的了。記住我的話,永遠別再出現在C市,有多遠走多遠。還有,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聯係,以後,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打完電話就把這張卡廢了。”
待聽得對方連著保證之後,男人放下電話,摳開手機後蓋,取出裏麵的新卡,用力掰斷後放進了自己的西服口袋。
他有些懊惱掏出一顆香煙點著,狠狠地抽了兩口。
已經兩次失手了,再想找機會下手恐怕就難了,因為文天朗已經有所警覺了。但是他的任務必須盡快完成,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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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上次文天朗親自視察不幾天,‘朗琴’的整個裝修工作就完成了。接下來就是驗收了,隻要驗收合格,就萬事大吉了。
驗收這天桑樹本來也想跟去的,她要第一時間知道自己即將解脫的好消息。
但文天朗卻隻帶了齊航就走了,他知道那個女人的小心思,他不想看見他因為能擺脫自己而露出的如釋重負的笑容,那會刺痛他的眼。
桑樹隻好跟喬宇和古宛月聯係,讓他們第一時間將好消息告訴她。所以一個上午她都魂不守舍,時不時盯著手機看。
隻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怎麼還沒有電話來?按理說驗收工作不會這麼麻煩的啊!難道出什麼問題了?
不會的不會的,喬桑在業界的實力和口碑都很好,不會出事的!
盡管這樣安慰著自己,桑樹的心還是不可避免地忐忑起來了。
她試著撥打了喬宇和古宛月的電話,雖然通了,但兩人都沒有接。無奈之下她打給了文天朗。
“什麼事?”電話剛一接通,文天朗低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聽著很不高興的樣子。
桑樹的心“咯噔”一下,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緊張地問:“驗收結果怎麼樣了?”
“回去再說!”文天朗沒有回答她,隻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那邊似乎有點忙亂。
桑樹聽著聽筒裏“嘟嘟”的聲音一陣茫然,這算什麼回答?回來再說是什麼意思?
難道真的出事了?
桑樹想馬上就趕過去看看,但是一會兒還有急需處理的工作,一時又脫不開身。
她坐立不安,一遍又一遍撥打喬宇和古宛月的電話,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無人接聽。
後來她想到了齊航,於是試探著打了過去,結果他還真接了。
“喂!齊助理,我是桑樹!驗收的結果怎麼樣了?”桑樹也不廢話,電話接通就直奔主題。
“呃……結果啊……”齊航猶豫著,然後似乎在跟什麼人說什麼,最後才接著對她說,“是出了點問題,我們正在處理。”
桑樹的心止不住下沉,拿著電話的手指骨節開始泛白,聲音也顫抖起來:“那……具體是什麼問題?”
“這個還有待進一步確定。先這樣吧桑助理,我們這邊有點忙,具體的回去再說。”齊航似乎不便明說,推脫著就掛了電話。
“喂!……”桑樹急忙大喊,卻還是沒能阻止他掛斷電話。
怎麼辦怎麼辦?
桑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先前什麼都不知道她還可以安慰自己,但是現在確定出事了卻不知道什麼事,更讓她著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