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朗的幼稚病犯起來無人能治,除了依著他沒有別的辦法。
桑樹無奈地硬著頭皮繼續幫他脫褲子,但實在沒有勇氣看他,索性閉上了眼睛,隻用雙手摸索著。
文天朗計謀得逞,笑得像隻狐狸。桑樹閉著眼睛,所以沒有看到。
可是,褲子褪到腳部的時候,桑樹卻不得不睜開眼睛了,因為害怕碰到他的傷腳。
雖然盡量控製自己的視線範圍,但桑樹的眼光還是不可避免地瞄到了文天朗的關鍵部位。那將他的內內撐得像小帳篷一樣的某物,嚇得她將褲子猛地往下一拽。最後褲子是脫掉了,文天朗卻也大喊了一聲。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桑樹:……你什麼時候成我親夫了?
“好了!褲子也脫了,你先休息吧,我把褲子給你泡上再去幫你買飯。”桑樹眼睛都不敢往他那邊看,說完就拿著褲子衝進了衛生間。
文天朗無奈,看了看自家兄弟,隻能感歎一句:No Zuo No Die !
但是,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她?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逮著她非狠狠地懲罰不可!
可是,桑樹卻進去了半天都還沒有出來。
文天朗忽然心生一計,慢慢地從床上下了地,朝衛生間的方向走過去。
他本來想猛地打開門進去,給她來個措手不及,可是門卻從裏麵鎖上了。
“桑桑,快開門,我要上廁所!”文天朗使勁地拍著門,聲音也是很急切的樣子。
桑樹不疑有他,趕緊將門打開讓他進去了。
文天朗剛一進去,就在她要出去之前將門關上了,然後自己倚在門背後看著她。
桑樹突然有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難道真的要就這樣被他吃掉?
“你不是要上廁所嗎?那我該出去了!”桑樹邊說著邊試圖拉開文天朗,眼睛卻隻敢停留在他的肩膀以上。
“我要你幫我!”文天朗沙啞著聲音說道。
桑樹無語,上廁所這種事還要幫?怎麼幫?
“這個我真的愛莫能助,你自己能解決的!”桑樹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文天朗怎麼可能讓她出去,她出去了受罪的豈不是自己?
“桑桑!”文天朗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到他跟前。
桑樹一個趔趄險些沒栽到,一下子撞上了他堅實的胸膛,鼻子被撞得酸疼,眼淚馬上湧進眼眶。
“文天朗你幹什麼啊?”桑樹來氣了,使勁推著他。
“桑桑,我要幹什麼你還不清楚嗎?嗯?”文天朗的聲音愈見低沉沙啞,說話間已經拉著桑樹的手放到了小天朗上。
桑樹被那滾燙的家夥灼得急忙想縮回手,文天朗卻沒有給她機會。
“文天朗,你耍什麼流氓?”桑樹的臉瞬間爆紅,轉到一邊又羞又惱地說道,掌心裏還被迫握著小天朗。
她害羞臉紅的樣子讓他一陣心旌搖曳,小天朗脹得更難受了。
“一個男人如果不對自己的女人耍流氓,那就有問題了!”文天朗一本正經地說道,然後又深情地看著她的眼睛道,“桑桑!這輩子我隻對你一個人耍流氓可好?”
桑樹的臉更紅了,心裏卻湧起一絲甜蜜幸福的味道。文天朗這是對她變相表白了吧?
記得曾看過這麼一句話:真正的勇敢,是在受到了傷害、心灰意冷的時候,還能重新去愛去信任。
她,也開始變得勇敢了吧?
經曆了這麼多事情,無論以前曾經受過什麼樣的傷害,在遇到文天朗以後,她的心還是慢慢開始複蘇了。她開始相信他,也試著重新去愛。
那麼,是不是應該接受這樣的表白呢?
文天朗看著桑樹愣怔的模樣,心裏一陣忐忑,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是不是還會像以前一樣拒絕甚至是逃避?
“文天朗,你說的話可是真的?”桑樹緩緩看向他幽潭般的黑眸,想要透過它們看進他的心裏,讓自己不安的心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文天朗鬆了一口氣,鄭重地點了點頭。
他發誓,他文天朗這輩子將隻有桑樹一個女人!他在心裏默默地說著。
桑樹的心終於安定下來,妥妥地回到了原位。
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看得文天朗不願錯眼。
這是一種發自於靈魂最深處的笑,沒有做作,沒有雜質,清靈純澈如山間清泉。
文天朗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感受著她同樣歡快的心跳。
“文天朗,那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吧!”桑樹將頭埋在他的胸膛,悶悶地說道。
“好!”文天朗重重點頭,點完了才想起來她此時根本看不到,不由失笑。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即使衛生間如此狹小,他們卻感覺這一刻的世界在他們眼前展開了無限大的空間。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你愛著一個人而那個人也正好愛著你更美妙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