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寒低下頭,看了一眼懷中如貓般乖巧柔順的女人,難得溫和的說道:“何事。”
於是沈清便把哥哥沈明遠的事情同李淩寒細細的講了,途中還忍不住落了眼淚……
沈清原本以為,自己都被吃幹抹淨了,還忍氣吞聲的做了這麼久粗使丫頭,那李淩寒於情於理,都應該二話不說的幫忙吧。
誰知那男人聽完,原本愜意的臉色,競越來越難看,最後還毫不憐惜的推開懷中的女人,便自嘲的笑了起來……
據沈清對這男人的研究和總結,發現這個男人,發出這種笑聲的時候,應該是極其生氣的,所以她很知情識趣的不再作聲……
過了良久,身旁的男人止住了那滲人的笑聲,再次翻身壓住沈清道:“你果然是個會做生意的人!……”
沈清聽著他這諷刺意味十足的話,心裏有些酸澀,但麵上依舊帶笑:“那二爺有沒有興趣接這單生意呢……”
李淩寒聽身下的女人競真的應下了他的氣話,忍不住握住女人纖細腰身的大手加重了力道,見那女人依然倔強的同他對視,他邪氣一笑:“隻要有利可圖,爺什麼生意都接……”
說完便二話不說的把頭埋入了女人的被子之中,並用牙齒在沈清的肩膀又吸又咬……
直到聽到女人的痛呼和吸氣聲,他心裏才舒坦了一些,也放柔了力道……
……
這事一做,沈清頭幾天很是不適,來這世道這麼久,生活磨得她絲毫欲望也無,平心而論,身經百戰的李淩寒那活幹得不錯,但沈清這身體硬是疼了幾天,每天都是忍耐著在過。
她身如死魚,不懂回應,以為有得幾次,李淩寒嚐不到趣味便會放過她,哪想,他硬是連著十來個晚上都纏著她!
時日一久,沈清的身體也硬是被磨出了幾份感覺,便也不再覺得夜夜都是在上刑架。
待她一熬過,不再那麼難受,笑容也不再勉強尷尬後,李淩寒臉色也好看了起來。
這日他出了門回來,還給沈清帶了一盒子釵子首飾回來。沈清打開做工精細的盒子一看,見那釵子,手鐲,耳墜,金的 ,銀的,翡翠的應有盡有!
見這一桌子的珍貴物件,她著實愣了愣,抬頭一看李淩寒正看她的眼,她微動了動嘴,還是忍不住問道:“應該花了不少銀子吧?”
李淩寒一聽,那臉瞬間就冷了下來。沈清輕咳了一下,輕輕地說,“您那還有銀子嗎?我哥的事,您應該破費了不少……”
李淩寒這下是臉冷,眼也完全冷了下來。沈清再接再厲,“我那還有一些,便替了這首飾,還了給息吧。”
她說罷,李淩寒伸出手,狠狠地拍打了下桌子,那巨大的聲響震得沈清都在座位上輕跳了一跳。門邊站著的大東更是嚇得雙手堵住耳,臉都白了。
“你這蠢婦。”李淩寒一字一句地從嘴裏擠出這話,對沈清惡狠狠地說罷,抬腳便走了。他大步離去,大東那臉便也哭喪了起來,他先是看了沈清一眼,隨後就彎了腰,就著雙手堵住耳的身勢,害怕地急步跟在了李淩寒身後。
他們走後,一臉驚慌失措的沈清長籲了一口氣,看著那盒首飾輕搖了下頭,無奈地合了起來……
當夜,李淩寒並未回攬月苑,難得一個人睡,身上也沒人壓,沈清算是睡了一個好覺。
……
第二日一早也沒見李淩寒,聽得仆人說他出門辦事去了,沈清聽得這話也無心揣測那男人的意思。
原本還以為李淩寒終於受不了他這個蠢婦了,跑到三個姨娘處了!她倒樂得清閑,現在看來,他這是高興的太早了。目前也隻得靜觀其變了。
反正這事,隻能是李淩寒主動回歸三個姨娘的懷抱,不能是她趕他回去的,要不然,她就變成了無理的那方了,這事她做不得。
這夜李淩寒也沒回來,沈清已經覺得像汪永昭這種身上有傲氣的男人,是不可能再賴到一個像她這樣的“蠢婦”身邊,如此她真真是鬆了一口氣。
隻是,她還是想得太好了,這夜大半夜的,她聽得攬月苑後院的大門似是被人在用腳踹得砰砰作響,她忙穿了衣裳起來,打了燈籠,剛走到院中,就見得那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這時的門邊,幾個臉上一臉驚嚇的老仆提著手中的燈籠候在了一邊,而那站中央的李淩寒一見到她。
連門也沒進,便把手中一個精致的鳥籠扔向了她,嘴裏同時冷冰冰地道,“這你總該喜歡了吧?當年你為了隻雕兒連命都可以不要!眼前這兩隻,可比你那兩隻漂亮上許多!”
沈清沉默地看著手中的鳥籠,咽下了嘴角的歎息,靜靜地走上去,拿出手帕給李淩寒拭去了額頭上的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