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寶哥兒就不一樣,雖為妾室所生,但終究是兒子,是要繼承李氏家業的,搞不好,將來還會是自己兒子(現在還沒有,但必須會有的)的絆腳石。
這樣的人,怎麼能讓他強大起來呢,所以吳月娘就在麗姨娘身上花了些心思,果然這傻女人不但輕鬆入了圈套,還對她感恩戴德。
麗姨娘聽了沈清的話,也低頭思索了起來,話到嘴邊還想再說些什麼,隻聽沈清道:“府裏沒人能左右二爺,我也沒辦法。”
……靠在車箱裏,沈清五味雜陳,想到了自己那可憐的孩兒,也是在鬆鹿書院修學,娘親不在身邊,不知怎樣了……
關於李衡的事情,沈清也有些進退兩難,她知道終有一日這事情是包不住的, 但又不敢向男人坦白……
說不敢,也許別人會覺得好笑,但這卻是真話。李淩寒確也不是多情的人,雖說後院這些日子也沒去了,但也不是日日都歇在自己的院子。
特別是近幾月裏,半月裏,他也隻在沈清院裏歇得個七八天,其它的時日,偶有那麼二三天張小碗知他是歇在書房,其它時候,她也不知他去向。
有時她也問大東,大東也答不知,她多問得幾次都是這答案,便也不再問了。
日日追問他去哪,想來李淩寒也是不信她會如此殷勤的,倒不如他來的日子,照顧他妥當些。
沈清也知,男人情愛經不得消耗,要是平日,她自然就隨得了李淩寒去那後院擁美人入懷,或者再多討得幾個姨娘,這都不關她的事,可事至今日,她還是要靠李淩寒對她的那點子情愛撐著。
說得殘酷點,真相就是大哥那邊,吳掌櫃那裏,說遠一點將來女兒,兒子也在靠李淩寒扶持。
而在李淩寒眼裏,或許會對自己和孩子有那麼些許情份,可這些又管得了什麼用?他哪日要是處在什麼決擇的位置,要犧牲自己或孩子了,如果其中沒有因素阻攔,他跟那高高在上的楚皇又有何區別?都不過就是用過就丟。
剪秋和迎春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而她現在對李淩寒也如此,她要是給不了李淩寒要的東西,哪天他掉頭而去,或者想法子殺了她,都也隻是片刻之間的事。
說來,如果不是李淩寒還對她感興趣,她的結局並不見得就比麗姨娘好多少。
時至今日,自己也對他諸多利用,諸多隱瞞,所以這世上的事,誰又真說得清是非好歹出來?沈清也不覺得自己無辜,自然也不敢自抬身價,以為在李淩寒眼裏,她永遠都是他眼中的那彎明月光。
現下,不過是她對他再好點,把她烙在他的心裏,得幾許恩愛,得幾許麵子,靠著這些,她能在他這裏再多得一點。
至於今日在眾人麵前耍點小性子,也不過是投其所好,這男人吧,心思難料,有時還就得反其道而行之。
李淩寒是夜間亥時回的府,一進府就直奔棲梧軒,把特意在大堂等他,正拿著個花樣圖在看的沈清一把抱了起來。
“怎地?”沈清訝異。
李淩寒把她抱起,又把她放到坐位上看著冷靜中帶有一點疑惑的沈清,一攬袍子坐下,笑著對她說,“你這婦人無趣得緊。”
沈清淡淡一笑,“是好事?”
“嗯。”李淩寒又湊了過來,仔細看著她的眉眼,“天大的好事。”
沈清起身,拿了茶壺倒了杯水,放到他的麵前,才說,“那就好。”
李淩寒看她不驚不乍,更是不問,輕笑了一聲,便也不語了。沈清心中鬱悶,但更好奇,不知有何好事,但也不好多問,隻盼男人自己招來。
就寢時,他有些許冷淡,沈清也裝作不以為然,服伺好他上了床,就去滅了燭火。
待到臥房裏全黑了,她脫光了身上的衣裳,不著片縷,鑽進了被子裏。
李淩寒抱得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得她一滑就滑到了下麵,他的氣息濃重了起來。
好半晌,沈清才在底下把頭鑽了出來,把嘴裏的液體吐到了她放在旁的帕子上,才趴在李淩寒身的身上,悄聲地問他,“有何好事,讓您高興成這樣。”
李淩寒喘著氣,好半會都沒從那絕頂的快,感中醒過來,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碰撞著婦人胸前的柔軟,那絕妙的感覺逼得他緊緊摳住這婦人的腰,真想把她揉碎到自己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