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這樣!”陸佩佩氣得轉過身來,發現他已經脫得一絲不掛,又一把蒙上了自己的雙眼。“你不要逼我不講誠信!連假不給我機會請,有你這樣的嗎!”
閆少天走向浴室的身形一頓,抬起眼簾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狡黠,“過來幫我擦背,我就讓人幫你去辭職。”
正盯著他幾乎完美的背部發愣,聞聽此言,再也不能冷靜,“我說我要去上班,你該死叫我辭職?還想要我幫你擦背?”
“命重要還是工作重要?”閆少天轉過身來,慢條斯理的問道。
陸佩佩猝不及防,看了正著,她迅速的將臉別開,臉卻不受控製的紅了,“流氓!”
“真不來?”閆少天好整以暇的望著她嬌俏的臉,忍住上前偷香的衝動。
“不!”陸佩佩斬釘截鐵的道。她已經受夠,再也不能受他威脅。可是,她忍不住問道,“你不會以後都不準我工作了吧?”他如果當真不讓自己工作,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有能耐阻止。她悄無聲息的逃到這個偏僻的國家,他都能這麼快找到,他變態的能耐可見一斑。
“你說呢?”狹長的桃花眼半眯著,配合著他健碩的身材,既誘惑,又性感。
她咬緊下唇,陷入了天人交戰中。“是不是我幫你擦了背,以後工作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
閆少天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便轉身入了浴室。
“僅僅隻是幫他擦擦背而已,就當做一回他的傭人好了。”即便是心裏麵這樣想著,陸佩佩還是磨蹭了一會兒,才紅著臉進了去。
進去後,看到閆少天不等浴缸的水放了過半,就趕緊坐了進去——他實在是太冷了吧?
而陸佩佩還穿著單薄的工作服,即便浴室有暖氣,但有水汽蒸騰起來,加上是早上冰雪融化之時,所以浴室的溫度是極低的。她一進去就不受控製的打了噴嚏。
“衣櫃裏麵有你的衣服,你怎麼不換?”閆少天奇怪的道。“非要穿這麼一身單薄的,是要引誘我?”
“不,你別誤會!我,我昨晚太累了,沒有洗澡,所以也沒有留意衣櫃。”她有些難為情。在A市時,她一天可是要衝兩次澡的,在這裏這樣邋遢,她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太怕冷的緣故。
“那太好了。”閆少天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邪氣地說著。
什麼意思?陸佩佩沒搞懂。
“過來。”
陸佩佩躊躇了一下,見閆少天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她馬上走到浴缸旁,拿起一旁的毛巾拍在他背上。
卻隻見他邪肆的一笑,抓住她的手,一拉一帶,她摔進了浴缸裏。
“閆少天,你,你混蛋!”她全身濕透,還喝了一口洗澡水。
“我提醒過你的呀,你還沒洗,我也才剛要洗,不正好可以一起嗎?”他把她圈在了懷中,手指已經撫上她胸前的紐扣。
“你,你!你下流!你,你先洗,我等下……唔……”聲音被含在了嘴裏。
窗外依舊紛紛揚揚的下著雪,窗內的房間卻春意盎然,暖意融融。
奢華的兩米大床上,一對俊男美女心滿意足的相擁而眠,即便是手機響了N遍,也無法把陷入深度睡眠中的他們給吵醒。
過了一會兒,房門外有人死命的按門鈴。
終於,女人稍稍動了動,睡眼惺忪的去推卻把自己抱得死死的男子,“外麵有人按門鈴。”
豈止是敲門,簡直是擂門了。
閆少天倏然驚醒。
他抬腕看了下表,臉色出現一絲凝重。
陸佩佩也完全清醒過來。“是不是耽誤什麼正事了?”要是真的耽誤了什麼,也隻能怪他自己,根本沒有經過她同意,就……臉上又不爭氣的出現潮紅。
閆少天把被子大力掀開,露出半邊陸佩佩羊脂乳膏般的胴體。陸佩佩惡狠狠的瞪他,整張臉燃燒成一片紅霞。他眼眸裏燃燒著一簇火苗,卻又迅速的再幫她蓋上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
“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啊!”他酸溜溜的念了句詩,嘴角邪邪的笑了下,穿上衣服。
見她清澈的眼珠子跟著自己滴溜溜的打轉,又憐惜的往她額頭吻了吻,“乖乖躺著,我去看看。”
陸佩佩有些不放心的道,“你小心點,先問問門外是什麼人。”
聽說萬能是個邪惡到不行的人,不但陰險殘暴,不按常理出牌,不知道他到底想要鬧哪樣,外麵來的有可能是他們的人。她再也躺不下去,起了身。
感覺骨頭散了架般,詛咒了某人幾句,才打開衣櫃一看,裏麵一溜的冬天衣服,光是羽絨都好幾件,全部未拆標簽。
她快速的換上,居然都很合身,質地柔軟舒服,特別暖和,一直暖到了心裏。
她來到窗前,玻璃蒙上了一層水氣,外麵的景色朦朧夢幻,用手擦掉這片朦朧,看到外麵飄著雪花。這麼冷的天,到底是誰呢?
她這樣想著,人已經轉出房門。
聽到閆少天和幾個人低低的交談聲,陸佩佩往門口一站,他們便停止了議論。
“大嫂”、“少奶奶”異口同聲的問候。
陸佩佩頷首點頭,道,“以後別這樣叫我,你們可以叫陸小姐,或者陸女士。”她頓了頓又道,“也別叫你們老板什麼‘老大’、‘大哥’的,他是正經的商人,可不是什麼黑社會。”陸佩佩嚴肅的模樣,卻惹來眾人一片哄笑,“大嫂,你確定大哥是正經人?看看你脖子上的草莓?”
“哈哈……”幾個人的笑聲不可抑止。
“你……”陸佩佩幾乎被氣得爆血管,下意識的將羽絨服的拉鏈一直拉到下巴處。閆少天卻風淡雲輕的來了句,“她麵子薄,要看就看我這裏的草莓。”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還刻意伸長了給人看,神情頗有幾分得意。
他這明擺著是炫耀,幾個跟他出生入死的下屬和他熟得早就沒了明顯的主仆之分,全都“噓”他。
陸佩佩早就氣得頭頂冒煙回房了。
“老大高明,總算把她哄回去了。”李正擦了一下額頭。
“下不為例,以後她說什麼,你們都說好,要順著她。”閆少天嚴肅的道。
這?不好吧,叫他們聽命於一個女人?但看閆少天用那本該睥睨天下的眼神睥睨著他們,他們瞬間覺得,老大這個決定實在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