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慕瑟瑟嗤笑了一聲。
自己倒是還真會為穆景開脫找理由。
不過慕瑟瑟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己的心有些亂,這次發生的事情已經足夠敲響了警鍾,如果自己“不知悔改”的話,恐怕下一次還會發生吧?
算了先不想了。
慕瑟瑟正要把手機丟在一旁,震動的聲音卻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短信。
原本慕瑟瑟以為是穆景發來的,忍住不要去看,但剛剛拿起,便完全愣住了。
手機上顯示的僅僅隻是一張照片,來自於陌生號碼。
慕瑟瑟看完之後隻覺得頭“嗡”得一聲。
怪不得穆景剛剛說,他現在已經把唐薇交給了何菲菲,也就是說昨晚在他的手機沒電的時候,他和唐薇還是在一起的?
回頭吃沾了屎的草。這句話仿佛還回蕩在耳邊,而慕瑟瑟現在卻隻想說一句,穆景可真是有責任心。
擔心抑鬱症發作,所以趕緊陪睡了一晚上?
慕瑟瑟忍住自己心裏作嘔的感覺,點開大圖看了看邊緣痕跡,判定照片的真偽。
她冷笑一聲,覺得自己還真是相信穆景啊。
不過看完之後,她的心已然涼了半截。
無論從邊緣的真實程度,還是從照片的光度而言,根本不可能是在短時間內PS出來的。也就是說,穆景昨晚一直沒有給自己打電話,剛才也在刻意回避這件事兒,便是因為他根本就是一直在唐薇的家裏。
與前女友同床共枕?
那這個婚還訂個什麼勁兒?
慕瑟瑟沒有半秒鍾遲疑,便將電話打給了穆景。
而穆景剛剛讓安深進來,準備處理新聞的事兒。看到了這個電話之後,又讓安深先出去一下,這才忐忑不安地將電話接了起來:“瑟瑟,怎麼了?”
慕瑟瑟悠悠讀了一遍昨天的新聞標題,語氣冷漠讓穆景極為忐忑。
穆景又問了一句:“啊……怎麼了?”
“取消訂婚啊。”慕瑟瑟理所應當地說道,“這話可是你說過的,怎麼?忘了?”
“我……”穆景心下著急,趕忙說道,“那天隻是情況太危急了,如果我不答應她,她可能就會跳下去,總不能看著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吧。”
“這是你的事兒。”慕瑟瑟雖然內心柔軟,但在處理這件事兒上,態度卻很是堅決,並在這時候冷笑道,“現在你可以問問任何一個圍觀群眾,是你拋棄了我,而不是我甩了你。”
“穆先生,拜拜了您!”慕瑟瑟的語氣極為輕鬆,但隻有她自己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內心所承受的酸楚。
“喂,瑟瑟,瑟瑟。”穆景對著電話喊了幾聲,但卻發現根本沒有得到任何的回複。
他蹙了蹙眉頭,頗有些不安的模樣。
然而在這時候,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進來。”穆景應了一聲,便看到安深緩步走入。
“怎麼?”穆景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不安地說道。
安深看了穆景一眼,小心翼翼地說:“穆總,婚紗店送來了一個包裹。”
雖然這可能看起來是件好事兒,但不知道為什麼,安深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放這兒吧,你先出去一下,再試圖聯係那個新聞社。”穆景還沉浸在方才電話的不安之中,因此並沒有當著安深的麵將包裹打開。
事實證明,穆景的選擇是極其正確的。
打開之後,一片片的白紗看起來很是刺眼。
根本不用再問,穆景便知道這一定是瑟瑟的“傑作”,看來,她在昨天下午離開婚紗店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兒。
穆景摸了摸婚紗的碎片,心中滿是酸楚。
然而此時此刻,慕瑟瑟已經把手機卡拔了出來,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當中,她心裏雖然有恨意,但似乎也並不能怎麼樣,正如於珊所說,在訂婚之前發生這種事兒,反而還是一件好事兒。
想到這兒,慕瑟瑟舒了口氣,繼續翻看卷宗。
然而就在這時候,背後卻響起了一道低沉而又熟悉的聲音:“這麼小的年紀就懂回顧,不錯啊。”
慕瑟瑟疑惑轉身,看到來人之後,瞬間有些激動和慌張,急忙恭恭敬敬地說道:“譚……譚市長,你怎麼來了?”
譚商微微勾唇,輕聲解釋道:“最近你們大家也都辛苦了,我過來看看。”
“譚市長體恤民情呀。”慕瑟瑟腦袋一轉,拍了拍馬屁。
“你呀!”譚商看著慕瑟瑟這副古靈精怪的模樣,腦海裏又想起了昨天新聞裏放映的事情,他不明白穆景到底在搞什麼鬼,但唯一了解的是,穆景定然傷了這個女人的心。
因此今天譚商便找了個借口到局裏來看看,發現慕瑟瑟的狀態好像還不錯,這才放心了不少。
“中午有空麼,我請你吃飯。”譚商笑嗬嗬地說道,“就算是上次你做飯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