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謝長寧,已經死在了出嫁路上的那片荒山野嶺……”
謝長寧露出那一抹極具傲骨的笑容,好似同封玄亦待得久了,連骨子裏,也隱隱透著一股難以掩蓋的霸氣。
謝承天看著謝長寧整一副讓他無比陌生的模樣,隨後又想到謝靜柔慘死的樣子,心裏實在是久久無法平靜。哪怕是他鮮有表情的臉上,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緒,可他片刻之間的沉默,也已經足以說明他內心極度的不平靜。
“來人,把三小姐帶回房間看管起來……在二小姐的死因沒有查清楚之前,不許她踏出房門半步!”
“是!”
將軍府的侍衛從靈堂外麵走了進來,來到謝長寧的身旁,等著她自己起步回房間去。
謝長寧也不反抗,謝承天現在隻是軟禁她,也明顯是被她剛才的一番質問,問得理虧了。其實她倒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謝靜柔,還是挑在那麼好的時間……
“寧兒……我陪你一起回屋……”
封玄月也想跟著謝長寧一起離開,卻被謝長寧一口製止了。
“玄月哥哥,你還是幫爹一起找出那個真正的凶手吧……我也不想在房間裏待太久,茹兒還在別的地方養傷,我怕太久見不到她,心裏不安……”
“茹兒現在在哪?我派人去接她回來……”
謝長寧搖了搖頭,不肯說。茹兒留在封玄亦那邊很安全,她不會不放心,她隻是怕茹兒和封玄亦,會擔心她而已。
“茹兒這一次傷得太重了,讓她先緩一緩吧……”
說完,謝長寧再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起步朝著靈堂外走去。不過,說來也巧了,謝長寧的前腳剛踏出靈堂,就看到謝語柔一臉柔柔弱弱地朝這邊走來。她一看到謝長寧,更是低下了頭,朝著不起眼的角落裏躲了一下,好像並不想引起謝長寧的注意。
隻是她越是想低調,卻越是難以逃過謝長寧的眼睛。謝長寧看到謝語柔的臉上,還有些許淤青,好像是被人打過似的,也不知道這個演技超群的弱女子,又跟誰翻了臉,被人打成了這樣。
謝長寧沒有那個心情去管謝語柔的閑事,反正謝語柔如果也不安分,還想再作惡,那麼,謝靜柔的下場,就是她的參照……
謝長寧被帶走之後,封玄月和謝承天,也一前一後地出了靈堂。謝承天步伐匆匆,直接出了將軍府,一心想要找出更多的線索,非要找出那個殺死謝靜柔的凶手不可。而封玄月,則是在聽了四王府侍衛的彙報之後,臉色微微一變。
“確定是三王府的人?”封玄月好像是不太相信似的,又再問了一遍。
四王府的侍衛,用力地點了點頭:“屬下可以確定,三王府的人,也在查這一次謝家二小姐的事……”
“難道……他已經回來了……”
封玄月喃喃自語著,心裏莫名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原本他想陪著謝長寧過一個難忘的生辰,沒想到,居然會被下了藥,而且藥的分量還是那麼重,剛好讓他昏睡了一天一夜。這不得不讓他覺得,是有人一早就計劃好的,想要讓他無法出現在謝長寧的麵前,無法陪她過生辰。
所以他一直擔心,他在感恩寺被人算計的事,到底應該怎麼同謝長寧解釋,同樣他也非常想知道,昨天她一個人都做了些什麼,有沒有跟別的人見麵。
可他什麼都來不及問,就遇上謝靜柔被人殺害的事,讓他到現在,都沒有機會,可以好好地同謝長寧說說話。
或許,也隻有盡快幫著謝家的人,找出真正的凶手,才能讓他一直不安的心,可以徹底地平靜下來吧。
就在封玄月命令侍衛繼續留意三王府的一舉一動時,謝語柔已經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封玄月的身邊。
“玄月……”
封玄月一聽到謝語柔的聲音,這才意識到,他也是有話想要同謝語柔問清楚的。
“昨日在感恩寺的時候,明明我們吃的東西一樣,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昏睡了一整天,你跟母妃都沒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封玄月的目光一看向謝語柔,就用了冰冷的口氣質問。很顯然,之前在感恩寺,賢妃說這個藥是她下的,身為兒子的他,並不是完全相信,心中,還是有著不少的疑心。
謝語柔被封玄月這一副好似興師問罪的語氣,有些嚇到了。她的神色,立馬變得有些淚眼婆娑,好似心中有好多的委屈,無處訴說。
“連你也要懷疑我嗎?難道在你的眼裏,我是這種卑鄙的小人?”
封玄月看著謝語柔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裏有了一絲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