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好好保重身子……”
安文帝也就是停下了動作,看了眼劉昭。
劉昭眼裏麵的擔憂和嚴肅一下又是一掃而空,不正經的說道:“我還想著父皇什麼時候再給我生個妹妹呢!等穎嵐嫁出去後,容妃娘娘也太孤單了……”
“滾!”安文帝眼裏難得見到的溫情也是一下一掃而空,衝著劉昭的方向咆哮道。
劉昭悻悻的縮了縮脖子,隨後就是轉身往外走去。
等待劉昭走的沒有影子的時候,安文帝也就是停下咳嗽了,看著劉昭離開的背影,長長歎了口氣。
這個時候汪全才是上前,有些擔心的說道:“皇上……這放洛翩躚出去,要是她泄露了什麼不是什麼計劃都是毀了嗎?”
安文帝意味深長的笑道:“她是個聰明人。所以知道怎麼做是最好。”
……
劉昭走到了寢殿外麵的時候,眼裏卻是突然蒙上了一層了水霧。劉昭使勁一眨,將水霧給眨沒了。
剛才自己父皇在踢自己的時候,卻是沒有什麼力氣。這和以前的父皇完全不一樣……父皇當真是病重了……
翩躚對於劉昭接自己出宮的事情倒也顯得驚訝,但是很快卻也就是釋然了,今日一早聖上的耳提麵命其實已經就是可以猜到幾分了。
翩躚二話沒說,也就是跟著劉昭出宮去了。但是和劉昭出宮的,可不止翩躚一個,翩躚是帶著一個乾清宮的二等女官一起離開的。美名其曰,說是要照顧翩躚,可實際上說是件事怕也就是更加合適。
劉昭見到這個局麵也就是偷偷的讓人先回府裏做些安排。
不出翩躚所料,劉曜並未出現在安王府裏麵,而這若蝶也就躺在床上,等著翩躚來給自己看診。
其實若蝶恢複的其實不錯,若蝶對於病情也就是模棱兩可的說了幾句,翩躚裝模作樣的就是給若蝶診斷一番後。
隨後細心叮囑了劉昭幾句後,也就是坐到了椅子上,拿起手中的杯子,就是等著他們的發問。
翩躚進門到現在除了關於若蝶的病情,其他也是什麼都沒說,現在又是端出這樣一份老神在在的模樣,倒是令劉昭一行人一時間不知所措。
這若蝶和劉昭對視一眼後。若蝶又是看了翩躚一眼,然後就是說道:“好些日子都沒見到你了,你過得怎麼樣?”
翩躚淡淡的說道:“日子過得還行。”
翩躚的這個反應,讓若蝶一時間又是想不出什麼話來接著說道。
這個時候,劉昭在旁邊解圍道:“那就好。”
劉昭看了眼這候在一旁的那個二等女官,隨後就是和翩躚拉起家常來了。
正好是講到這幾日那姚相身子骨不太好,這若蝶也就是順嘴說了一句:“人上了年紀難免有這些大病小災的。”
這個時候,劉昭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後就是問道翩躚說道:“說起這個來,本王倒是想要好好問問翩躚你了。這姚相你照顧的也是好好的,怎麼父皇召你入宮那麼久,可今日裏本王進宮卻還是覺得父皇臉色不是很好啊?”
翩躚微微一皺,隨後就是說道:“王爺,聖上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王爺不用妄加揣測。”
然後就是起身,卻是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若蝶。那眼神太過古怪,若蝶一下也就是反應過來,若蝶連忙拉了拉這劉昭的手,隨後就是說道:“王爺,這樣說可就是唐突了,翩躚的醫術你我也都是知道的啊!快別這麼說了!”
這劉昭才像是後知後覺一般,隨後點點頭就是說道:“看樣子是本王的不是,本王也就向洛女官賠罪了。”
翩躚卻是沒有說些什麼,然後就是起身告辭道:“側妃娘娘的傷王爺還是千萬要小心點,可不要像這次一樣,受了寒。受風寒的事情可大可小啊。”
劉昭連忙點頭說道:“本王知道了。”
翩躚又是看了眼若蝶,然後走到若蝶的床邊,就是說道:“側妃娘娘,這幾日您還是不要沾水的好,實在難受得緊,就拿幾塊細絹白布擦擦好了。這白布平日裏也就是要放到太陽下好好曬曬。但是也要小心,不要被貓叼了。最好每次用的時候,先是用這滾水燙燙。”
若蝶聽著倒也是一頭霧水,不解的看了翩躚一眼,翩躚卻是有意避開這若蝶的目光,隨後對著劉昭就是說道:“如果側妃娘娘記不住,這王爺也要替娘娘多上上心,娘娘自小的時候就是這般的糊塗,我可是怕她到時候隨便拿塊布就是往傷口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