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即使眼眶通紅,但臉上的神情卻絲毫顯不出柔弱之態,細膩指尖輕輕碰了碰男人身上那處明顯的齒痕,齊蓁眼神銳利,窈窕嬌軀緊繃著,原本溫和柔軟的聲音也變得略有些尖銳,開口質問道:“這齒痕是怎麼回事?還望世子爺為民婦解惑,我那短命的丈夫在右手上同樣有這樣的疤痕,民婦此刻瞧著,覺得眼熟的很呢,人也相似,疤痕也相似,還真是巧了……”
“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本世子也覺得十分奇怪。”男人緊抿著薄唇,隻稍微頓了片刻,便淡然自若的開口,氣息平穩,根本不像扯謊的模樣。
女人氣急,再次伸手想要將銀色麵具給摘下來,手腕卻被牢牢抓住了,楚昭眉頭一皺,低斥道:“你這女人實在是不聽話的緊,都說了麵具不能摘下來,竟然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本世子的底線,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齊蓁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譏諷道:“世子爺既然深夜闖入民婦房中,想來也不是個顧及規矩的人,不如讓民婦瞧一瞧世子爺的真容,如此一來確定了您的身份,我也好早作打算。”
“早作打算?”
楚昭聽了這話,恨得咬牙切齒,藏在銀色麵具後的麵頰扭曲的厲害,手上的力氣更大幾分,好像要將齊蓁的骨頭給捏碎般。
“早作什麼打算?你是不是真看上那個姓嚴的了?他有什麼好?能比得上本世子?”楚昭惡狠狠的開口,這幅凶狠的模樣好像擇人而噬的野獸般,眼中血絲滿布,十分猙獰。
齊蓁心裏頭憋著火,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就要從軟榻上坐起來,偏偏她整個人都被楚昭給壓著,男人身材高大健壯,力氣大的驚人,無論如何都掙紮不開,即便用力推搡著,依舊如同蚍蜉撼樹般,沒有任何用處。
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楚昭,齊蓁冷笑:“我就算看上了嚴頌之又如何?那也與!你!無!關!”
楚昭整個人都扭曲起來,直接將齊蓁壓倒在軟榻上,伸手用力一撕,薄薄的肚兜兒就被扯了下來,露出光潔粉潤的皮膚。
夜裏微涼,齊蓁身子輕輕顫抖著,兩手護在胸前,借機想要從軟榻上爬下去,卻不想被楚昭一手握住細白腳踝,直接抬起一條細腿搭在肩上,撕拉一聲,身上便什麼阻礙都沒了,赤條條的立在男人麵前。
齊蓁羞憤欲死,一耳光就要打在楚昭臉上,卻因為這人帶了銀色麵具的緣故,根本無從下手,氣的狠了,齊蓁一口咬在男人的右手上,那處原本就有一道齒痕,此刻小女人跟瘋了似的死死咬住那塊肉,濃鬱的血腥氣在口腔中彌散開來,手背上的肉都快被生生咬掉了。
劇烈的疼痛更刺激了男人的神經,楚昭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此刻大掌扣住雪白的下顎,用力一掰,疼的齊蓁眼淚直流,不得不鬆了口。紅潤小嘴兒上沾滿了血,沾在了下巴上,楚昭也不嫌棄,直接將薄唇覆了上去,將殷紅的血一點點舔幹淨,之後才用牙齒啃.咬著小女人細膩的唇肉,吻得越深,也越發用力。
齊蓁掙紮著想要咬男人一口,以解心頭之恨,偏偏下顎被人死死扣住,連那張小嘴兒都合不住,隻能任由靈巧的舌尖極為放肆的攻入其中,纏著她的舌尖,不斷吮.吸著。
口腔中的血腥味兒更濃了,齊蓁嘴唇疼的厲害,但因為心裏頭恨得緊,她根本不想向眼前的男人低頭。
當初明明是廉肅招惹了她,逼著齊蓁嫁了,現在才成婚多久,這個男人搖身一變從廉肅成了楚昭,戴上了銀色麵具,家裏人就全都不認了,小平安如今都快滿月,卻一次都沒有見過父親,廉肅連血脈親情都不顧,當真是鐵石心腸。
女人淚如泉湧,眼淚怎麼掉也掉不幹淨,對上那雙水潤潤的杏眸,楚昭心裏頭能舒坦就怪了,原本如同烈火燎原般的欲.念,此刻仿佛被水潑過般盡數熄滅,他鬆開手,坐直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男人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時被扯開了,胸膛赤.裸著,露出皮肉上密密麻麻的傷疤,齊蓁看著熟悉的身體,扭過頭去,緊緊抿著唇,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楚昭眼皮子抽了一下,將外袍脫了下來,蓋在小女子玉白瑩潤的身子上,遮住旖旎的春光,不是楚昭不想碰齊蓁,而是女人臉上的失望太過明顯,以至於楚昭不敢妄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