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詞的手就這麼撩起了車簾,直直地愣在當場,麵前的那個駿馬上的男子,一身琉色的素衣,上麵卻繡著繁複的紋路。說話之間透露出的尊貴與傲氣與三年前幾乎一模一樣。金色的陽光將他英俊的麵龐襯托得格外耀眼,特別是那一雙深藍色的眼睛,依然透露出神秘與高貴。
秦婉詞根本沒有想到會在函穀關再見到這個男子,雲殊帝國陽陵侯——風澗澈。
她到現在對風澗澈仍然是記憶尤深,這個武功奇高,行事詭秘,頗為神秘的男子,她一直都弄不清楚他究竟有什麼目的。而且據說目前雲殊帝國內部紛爭極為激烈,若是真如風澗澈當初對蕭奕洵所說的那樣,他現在應該在淩天城之內才對為何會來函穀關?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還要進城去,在雲殊皇族情勢如此緊張的現在,風澗澈還來靖朝幹什麼?而且近來也沒有聽說雲殊會再次派使團前來靖朝。秦婉詞打量著風澗澈,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
很顯然,風澗澈也注意到了秦婉詞,當他看到秦婉詞的時候,風澗澈的眼裏有一瞬間的驚訝,而後卻很快便平複了下來,依然是一副平靜而淡然地笑容,他輕輕策馬來到秦婉詞的麵前,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又是那般讓人驚豔的笑容,他朝秦婉詞施了一禮,而後有禮道:“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豫昭王妃,真讓若淩感到吃驚了。”雖然風澗澈對秦婉詞十分的尊敬,可是他舉手投足之間表達出來的尊貴卻是一點也不少。
秦婉詞聽著他自稱“若淩”,心中更是訝異,她皺著眉頭問道:“陽陵侯可真是太讓本宮吃驚了。看來在雲殊,陽陵侯不僅身份變了,連名字也變了。”
風澗澈笑容不變,淡淡地回答了秦婉詞的問題:“是,如今澗澈已經拿回了原來的名字,現在本王名叫漆若淩,乃是雲殊帝國的五皇子。”
漆若淩雲淡風輕的敘述在秦婉詞心中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漆”乃雲殊帝國的皇姓。漆若淩顯然已經成為了雲殊帝國的皇子,而雲殊帝國帝位的繼承向來是看資曆,這漆若淩若想成為雲殊帝國的帝君,前麵還有不少人攔著,而且看他的身份也是疑團重重,秦婉詞最近也沒有聽說雲殊帝國內部的事宜。隻是看漆若淩的樣子,隻怕雲殊帝國內部也有了不少糾紛。
不過雲殊就算再亂,也是一個強大的帝國,麵對麵前這個及有野心的男子,秦婉詞還是有幾分豪氣的,她笑問:“看如今的樣子,五殿下仿佛已經是雲殊帝國的掌權人之一了?”
漆若淩嘴角一滑,那渾然天成的霸氣與狠厲顯示了他無上的強權。他的笑容高傲且自信:“不愧是豫昭王妃,在沒有消息的情況下,還能一眼就看出來。”
對於漆若淩的誇獎,秦婉詞隻是稍稍以微笑回之,嘴上卻道:“若是你還未掌權,本宮不可能會在這裏看到你。不過……”秦婉詞眯起了眼睛,對漆若淩道:“我不想知道你是如何有現在這個身份的,隻是有一件事我卻很好奇。雲殊帝國向來是看資曆來決定繼承人的。我記得沒錯的話,雲殊帝國帝君有四個親兒子,自己還有三個兄弟。你有不少叔父,也有幾個親兄弟,還有幾個堂兄弟,你們的太子,也就是你的大哥,我也是聽說過的,也是一個強權的人。這論資曆,怎麼也輪不到排行第五的你吧。而且,在此之前,我也從未聽過雲殊帝君還有第五個兒子。”
漆若淩,也就是當初的風澗澈看著秦婉詞,眉目之間就像纏繞著淡淡的溫水一般平靜:“父親病重,大哥一直守在床前,隻是父親病久治不愈,大哥傷心過度,不甚從高樓摔下身亡。而三哥又怕二哥造反奪位,所以派人暗殺了二哥。我的叔父們得知了真相,認為三哥誅殺兄長,且權欲熏心,大逆不道,所以將三哥就地正法。而我一向與三哥的關係十分好看,他們在沒有征得我的同意的情況下就殺了三哥,我十分的悲憤,所以就將叔父們都殺了為三哥報仇。而我的幾個堂哥要來報複我,也被我一並殺了,以絕後患。”
墨香在秦婉詞身後聽得是心驚膽戰,秦婉詞的眼裏也不由劃過一絲陰翳的光芒。雲殊帝國近百年來,權勢鬥爭非常的激烈,他們皇族有很多的規矩,但就奪嫡這一方麵,更是異常激烈。最後成為雲殊帝君的人,一定是經過強烈的廝殺才能登上那個王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