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珊哀求:“不要啊大師哥,昨晚我都笑了一晚上了,到今日我的臉還抽痛呢,你就讓我隨你們一同出去吧。”
靈珊給陸大有使了個眼色,陸大有趕忙幫襯道:“是啊大師哥,你就讓小師妹跟著吧。平日裏,也都是我們三人一同出外遊玩的,少了小師妹,多無趣。”
令狐衝何曾不想讓靈珊跟著,可是師傅師傅…令狐衝還在考量,這邊靈珊已拉起陸大有往門外去了,她可不想再耽擱,若是被爹爹逮到想走都走不了。令狐衝無法,隻得跟上前頭的二人。
三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經過一巷子時,聽聞一陣悠揚的琴瑟之聲,三人循聲而去,隻見一間房舍,亭門大開,一老翁正伴著琴瑟之聲,在櫻花樹下以玉簫代劍,正武著一套絕讚的劍法。三人站那門外認真的觀看,一曲畢,老翁也站起了身。令狐衝等三人紛紛鼓掌為這老翁叫好。
令狐衝上前道:“老人家,在下華山令狐衝,這位是我小師妹嶽靈珊與師弟陸大有,剛見老家人您一套漂亮的劍法,不知老人家您使的是什麼劍法?”
那老者撫了撫白須哼笑道:“哼哼,華山派”說完,便自顧自的坐下自占自飲起來,全然不理會眼前的三人。
靈珊上前道:“老人家,剛我聽有人撫琴,琴音甚妙,不知是誰人之手?”
那老翁道:“這位姑娘,剛你們三人站在門庭之外偷看老夫武劍,老夫沒有責怪了你們去,你們怎可還敢奢望我回了你們的話。”
靈珊被雷到,自己三人站門外,想這老人家也是知曉的,若不願被我三人瞧了去,自可關了庭門,現下又是何意。
靈珊見著老翁甚是難講話,便道:“既然我們三人不慎窺視了老人家您的劍法,那自是我華山派理虧,要不如此這般可好,我讓我大師哥也武一套華山的劍法,如此這般我們可算扯平了否?”
那老翁哈哈笑道:“你們華山有甚好劍法,不看也罷。”
靈珊眼角微抽,這個老頭,也太給力了吧,還真是不好說話的很。此時隻聽得一個女子低低說道:“竹翁,你莫要為難他們了,既然他們願一武來還贈於你,你便受之就是。”
那老者站起行禮道:“是,那就依姑姑所言。”
靈珊一個激靈,竹翁?姑姑?不是吧,任盈盈都出來了。
令狐衝上前道:“那晚輩就獻醜了。”令狐衝轉首又往那垂著幕簾裏的姑姑行了一禮,便來到庭院中間,今日他要武的是華山的希夷劍法,因這套劍法,不用太過使用內力,但是劍招卻甚是淩厲,倒是適合現下的他。
陸大有和靈珊站在一幫為令狐衝打氣,令狐衝一身青色勁裝,襯在一片櫻花樹下,當真是瀟灑帥氣。令狐衝雖受了內傷但劍法仍是高強的很,可那老翁見著令狐衝這毫無氣勁的劍招,哼笑一聲搖了搖頭。靈珊一蹙眉,覺著自家大師哥被人如此小瞧了去,心裏老大不樂意。
上前往那幕簾後的任盈盈開口問道:“這位婆婆,可否借你的古箏一用?”
任盈盈將古箏遞出:“自然可以,姑娘隨意。”
靈珊安置好古箏,輕撥琴弦,一曲灑脫悅揚的曲子便飛揚出來,和著令狐衝的劍法,應著此時的美景,真是如夢如幻般的意境。靈珊望著此刻的令狐衝,竟突覺今日的大師哥與往日裏不同,似乎似乎當真有那麼點帥氣。靈珊望著令狐衝,啟聲唱道:
我劍
何去何從,愛與恨情難獨鍾,我刀
劃破長空,是與非
動也不動,我醉一片朦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場春夢,生與死一切成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隋風,狂笑一聲長歎一聲,快活一生
悲哀一生,誰與我生死與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隋風,狂笑一聲長歎一聲,快活一生
悲哀一生,誰與我生死與共。
我哭淚灑心中,悲與歡
蒼天捉弄,我笑我狂我瘋,天與地
風起雲湧,我醉一片朦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場春夢,生與死一切成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隋風,狂笑一聲長歎一聲,快活一生
悲哀一生,誰與我生死與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隋風,狂笑一聲長歎一聲,快活一生
悲哀一生,誰與我生死與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隋風,狂笑一聲長歎一聲,快活一生
悲哀一生,誰與我生死與共,誰與我生死與共
這套希夷劍法劍招淩厲,劍鋒所到之處,激下櫻花無數,令狐衝一身青色勁衣,在這紛落的櫻花之中不斷翻飛,眉宇間的英勃之氣在這春日之下,熠熠生輝。靈珊不禁看呆了。一曲畢,令狐衝收了劍,佇立在那往靈珊淺淺一笑,陽光從令狐衝身後照射過來,晃了靈珊的眼。大師哥,大師哥今日今日怎這般好看。靈珊直定定地望著令狐衝,一顆芳心砰砰直跳,臉更是紅的不能再紅,自己自是知曉不可如此看了大師哥去,可一雙眼睛卻離不開大師哥,隻覺著今日的大師哥猶如一顆小太陽般耀眼。一朵櫻花落下,令狐衝輕輕接住,來至靈珊麵前,將這櫻花插在靈珊的發邊,淺笑道:“小師妹帶這多小花,甚是好看。”
若是往日裏,靈珊必定會臭美地說,那是自然,也不瞧瞧我是誰。可此刻,靈珊不知為何,這句話愣是說不出口,反是嬌羞地低了頭,不敢再看了大師哥去。
此刻令狐衝反倒是沒覺察出靈珊的扭捏之態來,上前向那老翁行禮道:“老人家,剛晚輩獻醜了,望老人家你莫要見笑。”複又走到那幕簾之前,行禮道:“剛多謝婆婆借琴與我小師妹,否則我這一套劍法打的倒是沒甚看頭。”
任盈盈道:“令狐少俠謙虛了,剛你使劍之時未使上任何內力,可劍招卻仍是淩厲的很,足見令狐少俠的劍法何等的精湛。可不知令狐少俠為何不使內勁,想你華山派,一向是重氣為上,不知是何故?”
令狐衝答道:“不滿這位婆婆,前些日子晚輩不慎遭人暗算,身中內傷,現下是內力全無,故此,才未能使了全力出來。”
裏麵的人兒似是點了點頭:“令狐少俠遭此不測,實是讓人同情,我有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他們倒是懂得許多醫治之方,倒時,我便讓他幫你瞧上一瞧。”
靈珊一個激靈趕忙奔上前去道:“謝謝這位婆婆的好意,我大師哥的傷我已托人醫治,且他的傷並非藥石可醫治,因此,就不勞煩婆婆了。晚輩們這邊還有些雜事,就不叨擾兩位老人家了,告辭告辭。”靈珊說完,拉起令狐衝就趕忙往外門奔去。心想著這要是給那些個人再醫治醫治,大師哥這可要受多少苦啊。
陸大有趕忙後頭跟上,站在令狐衝身側豎起了大拇指:“大師哥,剛你一套希夷劍法打的真是妙,那老頭都看呆了,不過,小師妹的那首曲子更妙,嗬嗬,你們一唱一武,直接讓那老頭無話可說,哈哈哈,真是痛快。”
靈珊抬首對陸大有笑道:“那是啊,我那詞曲可不是吹的,我……”靈珊一抬首撞上了令狐衝含笑的雙眸,立馬刺啦一聲閉了口,紅了臉,低了頭,不複言語。
陸大有疑惑道:“小師妹,你怎說話說一半?”
靈珊悶聲道:“沒甚好說的,便就不說了,我們快快走吧。”說完,自己一人趕忙往前走去。
剩下令狐衝與陸大有麵麵相覷,不知這小師妹是怎了。
三人在街上左逛右看,而靈珊卻一直低頭沉默不語,隻是偶爾會抬首偷瞧下令狐衝,一見令狐衝瞧自己,立馬轉過頭。
“小師妹,這是你最愛吃的糖葫蘆,大師哥見著那邊貨攤有賣,便買了串,你嚐嚐看。”令狐衝淺笑著遞上糖葫蘆,靈珊低頭默默接過。
“陸猴兒也有你的份。”令狐衝道
“嘿嘿嘿嘿,大師哥果然沒有厚此薄彼。”陸大有接過,狠狠的先吃了一個。
三人複又在街上逛了一會兒,靈珊現下的心思全在令狐衝身上,手上的糖葫蘆老半天也沒吃掉多少,令狐衝奇道:“小師妹,這糖葫蘆不好吃嗎?你怎還剩這許多。”此刻陸猴兒手上的糖葫蘆便早已沒了蹤影。
“沒,沒,好吃,好吃的…”靈珊低著頭答道。
令狐衝接過靈珊手中的糖葫蘆,在靈珊吃了一半的糖葫蘆上小小咬了一口,嚐了下味道:“是不是太酸了,你不喜?”
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靈珊卻羞紅了臉,大師哥他竟然吃吃我吃過的東西,他他他,他怎可如此。可是一想不對,往日裏,自己那些吃不下吃不了的,不都是推給大師哥吃的嗎,現下,現下自己是怎麼了?!!
令狐衝見靈珊滿臉通紅,便伸手摸了摸其額頭,複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疑惑道:“小師妹,你臉怎這般紅?莫不是發燒了吧。”
陸大有接口道:“哎~看這天似是快下雨了,悶的很。”
令狐衝一回首,見陸大有也是滿臉通紅,便笑笑道:“好吧,那我們這便回去。小師妹,這糖葫蘆你若不喜,便給大師哥吃了吧。”令狐衝一手牽著靈珊,一首拿著糖葫蘆,與陸大有有說有笑的往回走。靈珊跟在他二人後頭,偷偷瞧著大師哥的背影,心中蕩漾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