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覺得上次這樣美美的睡覺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逃亡的這些日子,要麼是在草地上隨便躺一夜,或者在顛簸的馬上迷糊一會。花郎都快忘了睡在床上是什麼感覺了。
花郎美美的一覺,直接就睡到了天光大亮,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側的王獲已經不見了。第一反應是慌張,但馬上就想起自己已經是出了北燕領,在北境了,於是也就稍稍定下心來。
花郎起床活動了一下,渾身還是酸痛的不行,於是又回床上坐著,等王獲回來。但沒等回王獲,倒是沒過多一會就有人送來了早餐。而花郎剛好也餓了,便不客氣。
用過早餐後的花郎又無事可做了。突然從極為緊張的逃亡生涯中平靜下來,這讓花郎覺得百無聊賴。遂打了個盤膝,運起家傳功法,一邊等王獲回來,一邊用修煉來打發無聊的時光。
器修者的修行,是仔細感受體內大穴,意圖於大**發掘自己的戰甲,並將其召喚出來,再不斷以真氣予以加固凝結。而每成功召喚出一個戰甲,都意味著你的真氣有更多的地方存放與使用,而戰甲本身也能帶來不同方麵的增強,所以每多召喚出一件戰甲,就是實力的一個飛躍。
但這一過程極為耗時,體內大**眼去看隻是一點,其本身就不好找,但是若是等真探入其內卻會發現其中廣闊無垠。而且若是你修行不夠,就算你在這廣闊的空間裏找到了自己的戰甲也會視而不見。是故有的人終其一生也未能覺醒一二戰甲。
但好在事情並非都如此絕望。你或可以從先輩那得到修行的經驗,以方便快捷的尋找,或可不斷修煉自身真氣以擴大感知的範圍。所以尋找戰甲之外,真氣的修煉也是至關重要。總而言之一本好的功法很重要。
花郎家傳功法不弱,其便有這二等便利,又是修行真氣,又有修行經驗。但即便如此,十二歲的花郎也還未感召出一件戰甲,至於那護心鏡,卻是不在戰甲之列。或者該說是另類的戰甲,因為那不是他修行出來的,而是他天生自帶的,他也不能進行超控也不能用真氣予以加固堅強。
但自帶的護心鏡也給了花郎一個好處,那就是他的真氣到了心髒周圍就變得運轉靈活而快速。所以花郎討巧,致力發掘自己的檀中大穴,功法中有提檀中穴的位置,故花郎並未費多大力氣就在所載位置附近找到了,那已經是年前的事了。但真要找到其中戰甲卻是不易。一年多來花郎隻是在檀中穴中感受到有一個方向正隱隱發熱,但是真要循跡而去卻是沒有任何發現。但花郎還是堅信這就是感召的前兆。信心大作。
但探索戰甲是一件極為累人的事,一早上下來花郎早已經把自身稀薄的真氣耗了個精光。累的他癱倒在船上,慢慢回複著自身真氣,而這一過程也剛好可以錘煉真氣。雖說花郎的真氣現在還稀薄的難以目見,但也要費他好久才能回複起來。
雖說累的癱倒,但花郎還是滿心歡喜,因為至少他較以前感受到了戰甲的存在,這便是希望。雖說隻是踏出了第一步,但他已經能幻想到,自己召喚出戰甲後的飛越,幻想著自己也能如王獲那般持槍躍馬。雖然還早,但並不妨礙他美好的憧憬。
時間就這麼在花郎的修行和幻想中流走。等到將軍府的人敲門送來了午飯,王獲卻還是未見身影。
花郎稍等了一下,知道王獲肯定是在與那郭將軍商討事情,也不再多等,自顧吃了午飯。
吃完午飯花郎便覺得困頓湧上來,覺得無事便又回去美美的睡個午覺。懶散的花郎覺得這樣的生活真是舒服極了。
花郎午睡起來後,王獲還是沒有回。直等到傍晚了,才又來了個將軍府的人,說郭將軍請他到大堂裏吃完飯。花郎就跟著去了。
花郎來到大堂,果然見到王獲和郭威正坐在大堂裏。郭威見花郎到,忙招手叫道:“小丈夫,趕快來吃飯。”
花郎點了點頭,先到王獲身旁詢問的看了下王獲,王獲點頭,於是才接著又向郭將軍行了一禮。
郭威連聲叫他坐下,於是花郎依言便坐在了王獲的右手邊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