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看著花郎問道:“小丈夫叫什麼啊?”
“花郎。”花郎回道。
郭威見花郎並不愛講話,就轉頭向王獲道:“這是令郎?”
王獲回道:“不是,這是我侄兒。”
二人正說話間,大堂外又先後的走進來三人。
於是郭威就轉了話題招呼來者道:“來來來,先坐下,我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北燕的青石將軍,至於其他我就不多說了,想必大家對這麼個名字都很熟悉。不過從今天起,這個威名要改成我們誇父城的青石將軍了。”
然後郭威指著來的三人跟王獲介紹。“
昨天來不及跟王將軍介紹。這位,這個小白臉呢,是陳其美大帥的孫子,陳有禮。”說著拍著他左手邊第一位的白麵將軍。
陳有禮衝王獲一拱手道:“久仰青石將軍。在下,陳有禮。不是什麼誰的孫子,但小白臉說的對的陳有禮,有禮了。”風度翩翩。花郎也覺得聽他說話猶如春風拂麵。
王獲想說點什麼,但是卻是對這個名字沒有的多大印象。於是隻是回禮拱了拱手。
郭威看著王獲不言語就知道王獲對陳有禮並未耳聞。於是哈哈大笑:“哈哈,王將軍根本不認識你!虧你天天吹噓帳下無名軍是北境第一悍軍。”
這一說卻是讓王獲大窘,同時一驚,道:“無名軍,是那‘十三騎就敢寇羌營’的無名軍嗎?”
陳有禮剛想回話,郭威卻是把話茬接回去道:“哎呀,你知道啊,不過你說的不對。”
王獲疑惑的看著他。
郭威又是嘿嘿一笑道:“不是什麼‘十三騎就敢寇羌營’,是‘十三騎就敢日羌營’。哈哈。”
陳有禮絲毫不因郭威的嘲諷而為難,依舊春風滿麵,緩緩回了一句:“你這老流氓。”
“我老流氓?‘日羌營’可不是我說的。”陳有禮舉手投降。
郭威這才轉下一個道:“這個黃臉的叫趙大者。他的弓騎兵堪堪可用。”
趙奢也不辯駁,拱手不言。
王獲回禮,他知道此人,趙大者出身飛馬城,所部弓騎靈活性為天下先,就是羌族騎兵也不敢居其先。
郭威覺得沒趣,便也不再調侃,轉下一個道:“常之,常百濟。你應該了解他,他常年待在誇父城,你們是老對手。”
王獲悚然,之前兩個因為隻聞其名未曾交手故沒有多大敬意,但在北燕率青石軍時常交手的可就是這常百濟,心裏明白對方深不可測,頓時油然頷首道:“常將軍久仰了。”
“嗯,青石將軍,我們打打停停這十來年,今天可算是見著麵了。”常百濟說話甕聲甕氣的,但是難掩聲音內的歡喜。二人神交已久,雖然隻限於戰場之上。但都引對方為一時對手,今次相見卻是頗有他鄉遇故知的味道。
但王獲卻是心裏不快道:“常將軍依舊守著誇父城,而王某卻把北燕城丟了。看來我們之間是我輸了。”
郭威聞言,拍著王獲的背道:“王將軍怎麼這麼想呢,北燕之事非戰之罪。王將軍還是寬懷吧。”
王獲不言。提起北燕花郎也是沮喪。
氣氛稍稍凝重。這時陳有禮突然開口道:“常將軍,人家誇你呢。你笑一個,笑一個唄。”
常百濟聞言瞪了陳有禮一眼。陳有禮,趙大者,郭威三人都笑了起來。
王獲聞言也是莞爾。但唯獨花郎不解。
氣氛又鬆開了。
郭威又擺手道:“先不聊了,先吃飯。吃飯要緊。”說著還顧及一下花郎道:“小丈夫,吃飯了,別客氣。”
花郎點點頭,齊了齊筷子埋頭開始吃飯。但還是時不時的會眼神飄向常百濟,好奇他笑起來到底會怎麼樣。
“小丈夫,別看了。”花郎正偷偷張望,卻被陳有禮叫停。
花郎不由得大窘。但陳有禮卻是和善的看著他道:“小丈夫別看了,讓我來告訴你吧。”說著看了常百濟一眼,。常百濟回瞪了他一眼。陳有禮不以為杵,施施然道:“我們常將軍有個外號叫‘黑齒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