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之故,我們不得不等到天將黑再行動。陳二叔在四個小時前先一個人出發去了灌木叢那裏監視情況,之後兩小時陳三叔再去換班監視兩小時。而剩下的我們就在八點擠上了一輛吉普車,繞路開近大廈大約還有800的地方,大家下車走近了灌木叢中,這裏距離大樓大約200米,全神貫注等待對講機的響起。現在是20:37,出門不敢太早,畢竟開一輛車在這個地方很顯眼,但又不敢太遲,怕錯過酸奶瓶弟弟的消息。出門的時候酸奶瓶在那裏嘮叨注意安全什麼的,我怪他妨礙我們,他還硬逼著我們再檢查裝備,叫我們多喝水防止戰鬥太累會脫水,我一把捂住他的臉推開他,然後大家匆忙上了車。雖然我們很怕再來的路上酸奶瓶弟弟那邊就傳來消息,但更怕九點鍾還沒消息。來到灌木叢,和陳三叔彙合,他簡單向我們說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竹暄在我來之後不久就到大廈了,進去就沒再出來過,她的幫手有多少個暫不明了。而在八點的時候應該是所有商人都來了,人數有很多,我沒來得及細數,大約是80個左右吧。”我們點了點頭,他接著說道:“之前我們不是說隻有三個女性嗎,結果先前抓住的100人裏麵有33個女性,這麼多數量,到時你們去救人的時候可能會比較麻煩。大樓裏麵沒有推車,別的可借助的東西也沒有,隻能到時候大家相互攙扶著,行動速度勢必會減慢,我們戰鬥的人就必須盡可能拖延時間。最後去小廢屋彙合。如果,淩晨兩點半還有人沒到小廢屋,那就不必再等了。”我們都知道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他最後加重語氣說了一句:“我們所有人都要在那裏再見麵!”我和家樹都很嚴肅的點點頭,小禹擔心的看著致遠,致遠抿了抿嘴唇,林壑清眼睛看著大廈。
於是大家又躲了起來,安靜下來了。有些人盯著手表,有些人盯著大樓,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好像都失去了意義,一方麵等待的每一分鍾都讓我們心急如焚,覺得時間仿佛靜止了,另一方麵時間快走到九點卻還沒有好消息傳來,又恨時間太匆匆。
20:48的時候,對講機終於響起大家期待的那句話,我們立刻開始往大樓靠近。因為大樓正麵全是落地玻璃,而除了正門那一個門就沒有別的入口了,所以我們隻能從正麵突襲。“如果有可疑的村民一直徘徊在大樓門口,那些人的首要反應就是射擊,因為不能讓村民知曉這裏的秘密;如果有可疑的外人,他們的反應則是抓起來,留作試驗品養著。”因為之前陳老板這麼分析過,所以大家先讓我和林壑清裝作無知的狀態出現在那些保鏢的麵前。
我假裝成一個孕婦和林壑清說說笑笑的靠近大樓,到門口時兩個保鏢攔住了我們。“幹什麼。”其中一個冷冰冰的問。“這兒太漂亮了,我們能參觀一下嗎?”怕他們認出我的臉,我盡量不說話,林壑清傻乎乎的回答了。“可以啊。”那個人麵露喜色,就把我們往裏帶。這時是20:50,還有十分鍾。
門口的兩個人跟隨我和林壑清往裏走,走到和裏麵的六個人,也就是八個人距離最近的時候,我給林壑清使了個眼色,我們兩個同時從衣服裏拿出催淚彈往地上扔,另一隻手迅速拿出藏在我肚子裏的防毒麵罩,戴上後我們兩個撕掉了偽裝的日常衣服,露出裏麵穿的陳老板為我們準備的作戰衣服。這衣服的上半身有防彈衣,而整體的材料也有抗衝擊的作用,並且不易被刀刺穿被東西劃爛等特質。這幾件衣服加上武器幾乎讓陳家所有的人丁傾家蕩產,所以我們隻有這一次的機會搗毀這裏,阻止竹暄。我的本意並不想傷害無辜的人,所以能避免開槍的時候我們就不開,戴上防毒麵罩我們就比他們有了優勢,在他們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改用麻醉藥打入他們體內,輕輕鬆鬆就解決了六個人。現在是20:52。還剩兩個人,一個保鏢和他們的老大,也就是指紋可以開電梯鎖和樓道鎖的人。我示意林壑清對付那個保鏢,我對付他們老大。這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個子太高大的原因,這樣劑量的催淚彈居然對他影響不大,我一個助跑衝上去,雙腿夾住他的頭往地上摔,他顯然沒想到我一個165cm的個子有那麼大的力氣,猝不及防的被我摔倒在了地上,他用手來扳開我的腿,我雙手立刻抓住他的手讓他上半身不能動彈,他又企圖用腳亂抓,想把我往附近的柱子甩去,我將計就計,一個用力,把他攔腰摔在了柱子上,他整個人立刻軟了下來,我雙腿再一用力,他終於休克過去。這個時候陳老板和致遠他們全都進來了,為了防止他中途醒來影響我們後續的戰鬥,我們給他打了兩劑麻藥,林壑清也處理了另一個保鏢,我拖著領頭到電梯門口,用他的手指打開了電梯,然後我們一行人迅速分開,我、林壑清、陳二叔、陳三叔上二樓去,致遠、小禹和家樹往地下室。現在是20:54。
來到二樓,這是辦公的樓層,行政人員全在這層樓,雖然可以隨便打暈一個人開鎖,但是怕會打草驚蛇,陳老板剛要從電梯口進去辦公室,我攔住了他:“等等。”大家都疑惑的看著我,“如果酸奶瓶連樓上聲控的係統都可以黑進去,那麼為什麼指紋的要我們自己開?讓他直接黑了啊,免得驚動人多了會打草驚蛇。”陳二叔麵色尷尬的慢慢點點了頭,陳三叔則一臉嫌棄的對著他搖腦袋,陳二叔用對講機通知了酸奶瓶,兩分鍾多後解開了指紋認證,現在還差十幾秒到20: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