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香茶,一把折扇。
說書人壓低了嗓子,說的眉飛色舞。
“話說我們炎黃國師,那真是天神下凡,凡是所見之人,無不感慨是天人之姿。
據說第一畫師曾為國師繪畫,當畫到國師的臉時卻停了筆找王上請罪,說自己才疏學淺,描繪不出國師的絕世容顏。
至此,那是無畫師敢進宮,以至於現在無人知國師相貌。之所以說著國師是天神下凡,那便是因為國師能操水控火,憑空飛行。”
話落有人質疑:“這是真的假的?還真有人能操水控火?”
說書人神秘一笑,緩緩道:“炎黃五百三十年間,沿海漁村有海怪出沒,出海打漁的漁民無一活著回來,國師憐民間疾苦,隻身前往海邊對付巨怪,當時百人觀望。隻看到國師漫步與海上,而那巨怪看到國師竟不攻擊, 最後,巨怪被國師引盡,繼而殺之。數年前,有公子欲逼宮,國師將王上護在國師府,但是千餘人圍堵國師府 ,國師一人立在房前,操控火龍將院落盤了起來,無人敢接近。 後來王上登基,國師神秘消失,有人看到國師乘以竹筏順溪流而去,渾身浴火,繼而消失,仿若是鳳凰涅槃,想必是已經升仙了。”
有人輕笑,當即回道:“這可是真的,據說當時有不少人目睹的。”
眾人一陣唏噓,畢竟此事太過神幻,而且很是真實。
他們炎黃,真的是有神存在過。
二樓包廂,秦焱看著麵前眸子睜大的蘇陌涵,淺笑問道:“如何,聽到了自己的故事?”
“挺玄乎了,我都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厲害。”蘇陌涵輕笑,有些無奈,又有些自豪。
“你永遠是炎黃的傳說。”秦焱淺笑說著,為蘇陌涵的倒了一杯酒。
“可是傳說,終究是傳說。”蘇陌涵靠在身後的椅背上,低聲問道:“接下來,你打算入如何做?”
秦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沉聲道:“歸附朱啟後,炎黃也該安分了。”蘇陌涵輕笑,低聲道:“炎黃在你的手中,會越來越好。”
“如果有你在,炎黃終有一日會與四大國並肩。”秦焱對著蘇陌涵拋出了橄欖枝,他需要她,炎黃也需要她。
蘇陌涵抿唇,反問道:“這是你的野心嗎?”
“是。”秦焱點頭,沒有絲毫的矯情。
蘇陌涵歎了口氣,又道:“天下正逢亂世,有些東西終究是避免不了。你若是想戰,那便戰。我還是那句話,無論發生什麼,你要記得你是這個炎黃的王上,你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整個炎黃百姓的生死。”
“那你呢,可願留下?”
秦焱捏著酒杯的手指發白,喉嚨發緊,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我不能留下。”蘇陌涵拒絕的幹脆,沒有絲毫猶豫,沒有留給他絲毫希冀的機會。
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答案,秦焱卻是鬆了口氣。
他不意外這個答案,聽到了,反倒是輕鬆了。
“我是朱啟的郡主,前朝的公主,他們都以為我的手上有朱啟舊軍虎符,倘若我真有了離開朱啟的意思,那麼赤帝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殺了我。我在朱啟,才是最安全的,若是去了炎黃,那麼炎黃會因我而亡。”
蘇陌涵低聲解釋著,麵上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
“寡人不怕。”秦焱蹙眉說著,麵上無所畏懼。
蘇陌涵錘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的灑脫:“我遲早會離開朱啟,隻不過,卻不是現在。”
“隻要你想,炎黃你隨時可以來。”秦焱舉起酒杯,眸色輕柔。
“好。”蘇陌涵應聲,沒有在推辭。
兩人對視一笑,杯中的酒續上,就像兩人的緣一般。
蘇陌涵回到了府中,安竹便就站在麵前:“郡主,我家王爺要見你。”
“恩。”蘇陌涵點了點頭,去了大廳。
君千夜見到蘇陌涵走來當即頷首:“郡主,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