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祈臨這番話卻隻是尋個借口,他雖不喜冷,但更不喜熱。
每日在這般熱的房間待著,都是催動著體內的寒氣降溫。
但是隻有在這裏待著,他才感覺時間過得有意義。
蘇陌涵沒有疑,而是低歎了口氣:“那真是委屈了。”
話雖是這麼說著,但是蘇陌涵還是望著祈臨的麵容,分外好奇。
那麼一張絕世容顏,真是好奇現在什麼模樣。
祈臨見她那雙亮如星辰般的眸子盯著自己,卻忽的伸手揭下麵上的麵具,不過卻並未展露全顏,隻是露出下巴。
但是蘇陌涵卻睜大了眸子,隻見蒼白如玉的肌膚上卻是密密麻麻布著血絲,像是依附在表皮一般十分顯眼。
僅僅一個下巴便是如此,若是露出了整張臉......
蘇陌涵蹙眉,連忙搖頭:“不想摘就不摘。”
一句話落,祈臨卻是將麵具摘下。
一張俊美的麵上遍布血紋,就像是一塊上等的美玉有了裂痕一般,密如蛛網,色如鮮血,詭異的狠。
“可是怕了。”祈臨低聲詢問,將麵上的麵具重新戴好。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驚恐的表情。
蘇陌涵輕笑出聲,二流子般的晃了晃腿:“這有什麼可怕的,祈兄生的極美,單憑一身氣質便就堪稱上等。就算是麵覆血紋也隻是錦上添花。若是說可怕,讓那些麵貌醜陋之人如何活著。”
祈臨眸中有些笑意,繃著的身子也放鬆下來,卻是低聲發問:“男子豈能用美來形容。”
蘇陌涵托著香腮,一雙眸子分外認真:“可是除了美,我還真想不出有什麼形容詞能形容出祈兄的絕世之姿。”
這張臉,讓她看了都心生嫉妒,更別說別人。
縱然是身心淡然,但是被蘇陌涵這般露骨誇獎,也不免有些靦腆。
而蘇陌涵卻是撐著下巴,低聲呢喃:“眨眼間,快過年了。”
祈臨抿唇,繼而低聲道:“十天後,我要離開回朱啟。”
蘇陌涵微愣,繼而垂下眸子:“也對,你是朱啟國師,年關將至總要回去。”
祈臨看了她一眼,語氣放輕幾分:“可是要我帶信。”
蘇陌涵抿唇,半響緩緩點頭:“讓我想想,要寫些什麼。”
“十日時間,好好想便是。”祈臨淺笑,難得看到她這般糾結無措。
“也對,現在該想想該如何做好一位國師。祈兄你不知道,我在朝堂上可是放下了話,若是做不到還不被他們噴死。”蘇陌涵撐著頭,心中喟歎。
光顧著裝了,後路卻沒想明白。
“他們不敢。”祈臨語氣冰寒,眸中有些睥睨的霸氣。
蘇陌涵看著祈臨的淡然,卻是輕笑出聲:“我算是明白,為何祈兄在朱啟能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可惜祈兄的手段我是達不到,這次若是沒有祈兄相助,我怕是要多費些功夫。”
“你若開口,我不介意再次相助。”祈臨忽的開口,眸中如月清冷,卻多些暖意。
蘇陌涵連連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祈兄放心,我也不是吃素的,祈兄送我這個大禮足夠了。我既決定下好這盤棋,那便會好好下,有外怪多沒意思。”
“何為外掛?”祈臨不解詢問,他發現她的口中總是能說出各種新奇的話來。
蘇陌涵衝著祈臨眨了眨眼,笑的有些奸詐:“祈兄你便是我的外掛,無敵的那種。”
祈臨懂了幾分,卻不知該是好笑還是幸運。
原來,是這個意思。
而蘇陌涵卻是思忖著該如何才能在民間立住威望,想來想去還是打算從海中下手。
畢10竟,炎黃依海而生。
蘇陌涵眸色一亮,對著祈臨笑道:“祈兄,我打算去海邊住上幾日,想不想去海邊一走?”
祈臨微愣,不解問道:“去那做什麼。”
蘇陌涵毫無形象的伸了伸懶腰,語氣慵懶:“瞅個機會,看是否能立威。就算是沒有機會,也躲一躲這朝中紛擾。更重要的是,我喜歡海,不賞一賞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