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日子過的可越發的精彩了,她挑眉邪笑,麵容冷厲,完全沒了往日那副沒心沒肺、玩世不恭的笑意,更多的是一種獵人玩弄獵物的表情!
隻是她不知道,這隻獵物的主人遠遠要比她想的要難對付的多!
王惜明送回找她來哭訴的唐詩後,就躊躇不安的在房間裏來回踱步,這個唐詩也不知怎麼辦事的,當初就不該拿藥給她,她正在專心想著以後的對策時,陸宇在門外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王惜明腳步一頓,在檀木椅上坐定,故作平靜的問道:“是誰?”
“我!”陸宇在門外淡應了聲,停下敲門的動作。
原本王惜明假裝平靜的臉又起波瀾,好半天才起身慢步向門口走去,不情願的為陸宇開門。
陸宇也不含糊,直徑進了房間,隨意找了個位置做了下來,自顧自的為自己添茶,王惜明眉頭一皺,看著陸宇不滿道:“你來這到底想做什麼?”
陸宇送到唇邊的茶杯頓了頓,有意無意道:“呀,我忘了,這茶水裏怕不會有藥吧?”
說罷她有獎茶杯平穩的放在桌上,杯子嗑在桌上發出不輕不重的響聲,但這一聲卻如一記響雷在王惜明的耳中炸開,但王惜明依舊鎮定自若道:“你說什麼到叫嬸嬸聽不明白了!”
“嗬!”陸宇的鳳眼半眯,“這不像你,若是你沒有做那件事,以你性格早就鬧起來了,何必在我麵前裝不知道,我敬重你是我嬸嬸才沒有將這事弄大,我也希望以後這事不要在發生了,這些無意義的事一點也不好玩,唐詩年幼無知,你這個做姨娘的就是這麼教她的麼,好在她的心性不算太壞,沒有釀成大禍,若昨日藍夕顏真被,額……你也難逃幹係!”陸宇的聲音低沉了幾分。
王惜明緊閉雙眼,許久才睜開眼,緩緩道:“既然你敬重我是你嬸嬸,你便不該用這種對手下警告的語氣和我說話,你……這是在質問我?”王惜明的目光緊鎖著陸宇,絲毫不將陸宇的話放在心裏。
陸宇冷哼,起身,雙手撐在桌麵上,一字一頓道:“你最好安分點,不要再挖空心思想要下人或是府外其他的人知道我是女兒身,你不會不知道我是用什麼樣的身份進入天瑞的吧,我是女子這事若是被任何一個想要陸家滅亡的人知道,便是欺君,是要滅九族的,你不會不知道吧,到時不會是我死這麼簡單了,而是與我有關的人都得死,包括你!”
陸宇的話飽含深意,一來,告知王惜明她已經知曉她下藥的目的;二來,警告她以後若不想活了,大可以將此事宣揚出去,反正下場是大家都得死,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一點也不介意何時與陸家的所有人共赴黃泉,相反,她很樂意黃泉路上有她陪伴!
陸宇將這話說的漫不經心,可在王惜明聽來確如當頭棒喝,這次自己確實太過草率了,光顧著讓陸宇身敗名裂,卻忘了陸宇是當今聖上欽點去天瑞的,還以男子的身份入學,這若是被窺視陸家產業的人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陸家不僅會滿門抄斬,怕連自己的娘家也要受到牽連吧,好在事情還未發生,否則這會子她還能安穩的坐在這喝茶麼?
王惜明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慶幸,於是揚起秀眉,柔笑道:“宇兒,嬸嬸知道錯了還不行麼,我也是看唐詩愛你至深,不想讓她越陷越深才出此下策的,誰知這丫頭居然昨天賓客雲集的日子下藥,這不是添亂麼!”
王惜明故意拍了拍桌子,將責任全部推給了唐詩,陸宇看著王惜明虛偽的麵容,低下頭輕笑,玩轉著手中的杯子,心下明了:這簡直是荒唐,若唐詩沒有你的教唆,她敢在眾人麵前下藥?連慌都不會編,還耍弄著低下的手段,真是可笑!
但陸宇沒有挑明,隻淡道:“哦?讓她明白需要我用身體來證明麼,嬸嬸……你的計策還真是特別呀!”
王惜明自然聽得出陸宇口中的意思,但又自覺理虧,當下又不好發作,隻好細聲細語道:“宇兒,你看你小時候,嬸嬸也待你不錯吧,你爹娘生意繁忙,都是我帶著你,犯了錯誤,我隻怪罪少天,我從未說過你什麼,這次你便睜隻眼閉隻眼,這事就算過去了吧!”
陸宇看著王惜明算得上精致的臉,歎了口氣,女人啊,真是可憐,她直接把話挑明:“這事可以算了,但有一點還請你管好二叔,昨天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這事三年前有過,而今又再次重演,我不希望這事再有第三次,我知道三年前二叔就有將藍夕顏收入房的想法,你自然是對藍夕顏恨之入骨的,但我可以保證,藍夕顏絕不是那種狐媚下作的女子!”
陸宇看著王惜明眼角處淡淡的細紋又道:“別總將心思放在算計和賺錢上,偶爾也關心一下二叔吧,他為什麼老去煙花之地,你……也是有原因的!”
王惜明一聽這話立刻如被踩了尾巴一般,朝陸宇厲聲叫道:“連你也要教訓我麼?你算什麼,我告訴你,陸承宗他要有能耐就娶了藍夕顏,有能耐就一直留在煙花之地,一輩子也別回來,我在乎麼,我會在乎麼?還有,陸醉月,你、不就是個不男不女的東西麼,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比起你整日裏和一大堆的男人攪在一起,我不知好上多少,真覺得你髒,就你這樣有資格說我麼?”王惜明有朝陸宇的方向“啐”了口,又罵道:“陸家,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