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漸近,為首的黑衣人冷冽一笑,眸中的幽光越加的幽深,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經滿臉血汙的陸宇,馬鞭向陸宇揮去,高傲道:“陸宇?!”
陸宇急急閃身,避開淩厲的一鞭,臉上更顯倦色,但她依舊改不了狂傲的本性,衝著黑衣人白眼一翻,不屑道:“是有怎樣,不是又怎樣,你管得著麼?”在此情此景下,她依然能橫起來,算她狠!
黑衣男子絲毫不把陸宇的不屑放在眼裏,不以為意道:“你的脾氣我倒是喜歡,可惜啊,有人願出十萬黃金買你的性命,你說這麼好的事,我怎麼會放過呢,所以、隻有委屈小兄弟你了……”
“呸!”陸宇打斷了黑衣人故作的不舍樣,毫不客氣道,“真惡心。”
黑衣人仍是好脾氣的解釋道:“嗯、這脾氣對我胃口,真是的,若早遇到你,咱兩定能做對兄弟,可惜、真當是可惜……”黑衣人再次搖頭苦歎,一臉的無可奈何。
“不必了。”陸宇撇嘴,手中的青龍軟劍微微賺了個方向,她縱身一躍,喝到:“看暗器!”右手輕彈。
黑衣人神色一緊,策馬後退,但許久不見動靜,才知道上了陸宇的當,微微有些懊惱,但更多的是頑昧。
可就在這一瞬間,陸宇持劍欺身上馬,劍尖直刺黑衣人,黑衣人長鞭一甩,繞上陸宇的劍身,陸宇皺眉,劍快速的抽離長鞭的桎梏,隨即甩出劍花,劍劍綿密,無懈可擊。
忽然,肩頭一痛,似有冰涼的兵器進入後背,後背一麻,隨即便是撕裂般的疼痛,這暗器有毒。
陸宇手中的劍一頓,被黑衣人尋了個機會,手中的長鞭奮力一甩,直鉤陸宇的咽喉,陸宇斂眉,顧不得後背的疼痛,身子一仰,可惜還是沒有長鞭的速度快,發髻被打亂,簪子不知被甩向了何處。
霎那間,青絲散落,直瀉而下襯著那張帶著傷痕慘白的幾乎透明的臉,顯得無力但不脆弱。
“嘶……”陸宇轉頭看著一枚閃著寒光的銀鏢陷入皮肉之中,她咬唇,用力將銀鏢拔出,倒鉤似的銀鏢帶著皮肉拔出時,血也隨即噴薄而出,溫熱、痛楚頓時一起朝陸宇湧去,一瞬間陸宇感受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她厭了口唾液,但仍舊一聲不吭,而後按住肩頭,急急的點穴止住傷口,以免毒素的擴散。
黑衣人不動,安靜的看著陸宇的一舉一動,他笑了,但眼裏有著敬佩之色,他可以感受到倒鉤似的銀鏢拔出時的痛楚,但這個小子……額、應該是女人,她居然一聲不吭。
陸宇抬起頭,眼神清明幹淨,但額上滲出的冷汗卻漸漸流進了眼中,使得她的眼裏沒了焦距,一把長發灑於古樸的青龍劍上,頭顱高傲的抬起,緊緊的注視著黑衣人,蒼白的唇固執的緊抿:偷襲、又是背後偷襲,他妹的,下次她能申請換個有創意的受傷方式麼?
“女人?!”黑衣人試探的叫了一聲,隨後擊掌讚道:“有趣、實在是有趣。”後表情又迅速的轉變,似有些後悔,他撫額,歎道:“誒、早知道你是個女子,就不該隻收對方十萬黃金,哈哈,像你這般有著天人之姿的那人就是二十萬兩黃金我也不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