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痛,如萬蟻在傷口上細細的啃咬,那種深入骨髓的痛無法用語言表達,猶如一根根細小的針在你的骨頭上刻著字,這個字叫做:死。
陸宇額上冒出了細密的的冷汗,棉質的白色中衣緊緊的貼在身上,慢慢潮濕,除此以外她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映,以至於連那婦人都開始納悶:這藥是失靈了麼。
但、兩個時辰之後,傷口已經奇跡般地愈合了,甚至已經看不出那肩骨處曾受過傷,那裏曾經盤錮著一條幾乎腐爛的傷口。
陸宇緩緩睜開雙眼,額上流落的汗水浸濕了眼眶,雙眼中一片血紅,她費力的抬起手臂抹了一把汗,剛才的疼痛已經讓她筋疲力盡……
“呀、你的手……”阿酒一聲驚呼,陸宇這才發現手心裏鮮紅的血液,原是、當時捏緊拳時,指甲陷阱肉中去了,這種痛、她以後就算死也不敢嚐試了,因為生不如死!
“哼、臭丫頭,我問你,這冊子是從何而來?”婦人揚起手中的小冊子,向陸宇開口問道,雖然她語氣不善,但在那婦人的心裏還是很佩服陸宇的,在用藥的過程中,整整兩個時辰,她愣是一聲不吭,真不知這丫頭是用什麼做的,就算是鐵打的也經不起這折騰啊。
陸宇連眼都懶得抬一下,隻輕哼了聲,就翻身躺下,她、可一點也不想理那個老妖婆,雖說現在自己躺在人家的床上,用著人家給的藥,但陸宇就是不喜歡那老太婆的口氣,不屑、鄙夷、嘲諷,還有看著自己上藥時,玩弄的表情,仿佛是把自己當作猴子一樣看……
“你!”婦人看到陸宇直接忽視自己的問話不由一陣氣憤,手指著陸宇,愣是將下麵數落陸宇的話壓在了喉間,然後轉身,用力帶上竹屋的門離開了,隻留下阿酒還在照看著陸宇。
“姐姐,姑姑為什麼會生氣啊?”阿酒眨巴著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的迷茫。
陸宇輕哂,“更年期吧,要不就是那個來了,女人總有那麼幾天的,誰曉得呢。”
此時的陸宇如一隻慵懶無比的貓,斜靠在床欄上,一臉的愜意,身上也緩過勁來了,估計明天就可以下地活動了,這種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感覺真不舒服。
陸宇拍了拍阿酒的腦袋,歪著頭問道:“你從小就在這長大麼?”
阿酒點頭,爬上陸宇躺著的竹床,抱著陸宇的手臂好奇的問道:“姐姐,這山的外頭好玩麼?你是江湖中人麼,那你殺過人麼,姑姑說江湖人手上都是染滿鮮血的,不幹淨。”
阿酒一股腦的將心中的疑問全部說了出來,絲毫沒有在意到陸宇神色間的變化,許久陸宇才小聲應了聲,並沒有做任何回答。
“不過,我想姐姐應該不會殺人。”阿酒似肯定道,像貓一樣的大眼睛裏有著深深的篤定。
陸宇挑眉,笑問:“為什麼?”
“因為,你武功一定爛死了,隻有被人傷的份,哪有殺人的份?所以你一定很弱,不然怎麼會半死不活的飄在潭中。”阿酒不加思索的回答。
陸宇失笑,並不多做解釋,“隨你怎麼想吧。”
她弱?!陸宇捫心自問,好像有點誒,自己已經是三番五次的弄的這麼狼狽了,這麼下去可不行,自己得加快練成逍遙心法,那個死老妖婆,居然敢把她的心法帶走,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