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十分,醉月睜眼看到的就是尹霽倚在床欄上的樣子,手指輕輕的描繪著尹霽的輪廓,笑了,然後等待著尹霽的醒來,兩人牽著手出了房間,一身白衣的少年,一襲青衫的女子一時驚羨了多少人的眼,有讓誰在一旁狠了心腸紅了眼。

“就在這吧,尹霽、今晚你會知道一件意想不到的事。”醉月鬆開尹霽的手,看著一旁等候的衙役,“帶我去刑部。”身上已經沒有多少的傷痛了,人也精神了許多,隻是不知是尹霽的藥很管用還是尹霽這個人。

赫連映雪眼中閃過一絲凶光:陸醉月這是你自找的,去了刑部、你還有可能出來麼?

但是、誰都沒有發現赫連映雪眼中狠毒的神色,反而都感動於正來著醉月小手,淚眼婆娑的赫連映雪,隻聽赫連映雪擔憂道:“醉月、聽說刑部會動用私刑,你一個女子,可真讓人擔心,要不、我去父皇那裏為你求求情。”

接著便是蝶兒與赫連映雪一唱一和,蝶兒氣鼓鼓道:“公主、這個陸醉月這麼對你,你怎麼還幫著她。”

醉月心中冷笑:聽聽這對主仆還真是有意思呢,在她麵前以德報怨麼,那麼、對不起,我陸醉月從不吃這一套。醉月不動聲色的從赫連映雪手中抽出手,低頭淡漠道:“不勞公主費心。”不卑不亢,醉月自有著醉月的高傲,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赫連映雪的神情一僵,但隨即有換了副柔弱的口氣道:“那我便等你回來。”

醉月沒有再去理睬赫連映雪,等她?!你、赫連映雪沒有資格。

看著醉月消失在天瑞學院,一旁送醉月離開的沐雨情才氣鼓鼓的看著尹霽,不滿道:“尹霽、你就這麼看著你家的醉月一個人去刑部麼?”昨天、不還好好的麼,怎麼今天、這死狐狸又開始不負責任了。

尹霽他冤啊,他才沒有不負責任呢,寵著那女人還來不及呢,怎會讓她有危險,隻是、尊重醉月而已。

‘你家的醉月’這幾個字眼刺痛了赫連映雪的心,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起,忽然倒在了尹霽的懷中,斷斷續續道:“霽哥哥、我好冷。”

尹霽的神色一緊,橫抱起赫連映雪,“怎麼,舊疾還沒有好麼,我帶你回去。”

不待沐雨情的再次開口,尹霽就快步消失在她的眼前,沐雨情嘀咕:什麼人嘛,切、什麼公主啊,那樣子一看就是裝的,對吧、景月。

龍景月不語,隻皺著眉頭看著尹霽離開的方向,為什麼會覺得赫連映雪變了這麼多,從前的她像一張白紙,柔弱的讓人疼惜,可現在雖然依然柔弱,可、怎麼卻讓自己對她有了些厭煩,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女人的眼淚可以這麼多?反倒是醉月越來越和她的胃口,雖有一開始的厭惡,卻到後來的越來越喜,原來、一切都是需要用時間去驗證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