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幹淨!”
陶自若摸了摸下巴,看著近在咫尺的帕子,仰著下巴,傲嬌地回道:“我手短,你來擦。”
“……”
“啊――”陶自若又一次被丟出了門,氣的衝著緊閉的房門,吼道,“慕子譽你又丟勞資,勞資跟你沒完!”
“隨時恭候大駕。”慕子譽抬手丟出了陶自若放在屋裏頭的扇子,道,“隻願你能夠打的過我。”
聞言陶自若氣的跳腳,對著慕子譽又說了幾聲,這才一瘸一拐地出了皇宮。
陶自若離去之後,慕子譽打開了從陶自若扇子上印下的紙條,眼眸微微沉了沉,沉默了一會兒,便將這張紙條放在了火盆之中,隨著大火燃盡。
“阮傾城、蕭遠源……”
阮府中
阮傾國摔了院子裏的大小的陶瓷品,卻也遏製不住她內心的憤怒,為何、為何,阮謝要幫阮傾城?若是將軍發難,阮謝不幫助阮傾城,這阮傾城便是有通天的能力,也難以逃脫。
“啊――”
阮傾國一把甩在了桌上的吃食,一臉猙獰,看的一側立在一旁的浣月心頭不禁緊張恐慌,生怕阮傾國將氣撒在她身上。
一側立著的阮傾語卻不禁擔心,阮傾國把自己氣傷了,不得不醒著頭皮上來。
“大姐,你、你,別、別生氣了。”阮傾語伸手拉住了阮傾國的手,有些怯懦地說道,“大姐,你、你方才說的話,父、父親不喜歡。”
身為阮家人,為利家說話,是誰都不會喜歡吃裏爬外的人,阮傾城再不是也是阮家的人,更何況人家做的也算是好事。
可阮傾國聽了後,卻對阮傾語這份想要提點的心意嗤之以鼻,對著阮傾語所說的話死咬了起來。
“哼――”阮傾國冷哼了一聲,甩開了阮傾語,道,“父親何時喜歡過我?他從未將我當做阮家的長女看待,如今更是偏愛上了那個傻子!傾語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哪裏不如她!”
阮傾語被阮傾國這副凶狠地模樣給嚇得不輕,整個人立在了阮傾國的麵前,紅著眼眶不知該說些什麼話,恰在此刻徐曼雲從門外走了進來。
“娘,你怎麼來了?這身體還沒好,你這過來可有傷著身子了?”阮傾國一見是徐曼雲連忙迎了上去,伸手將徐曼雲攙扶進了房門,而阮傾語則是搭在了徐曼雲的另一隻手上。
徐曼雲拍了拍阮傾國的手,朝著她笑了笑,提起了筆在紙上寫到:娘答應你的事,已經成功。
“多謝娘親!”見此,阮傾國高興的簡直要將徐曼雲抱起來轉一圈,她終於與阮傾城不差些什麼了!
阮傾語不解地看著徐曼雲跟阮傾國,見兩人開心,而阮傾國也不複方才那般凶狠的模樣,這才鬆下了心。
恰在門外,跑進了一個嬤嬤,對著阮傾國驚慌地說道:“大小姐,不好了浣心、浣心不見了!”
“她怎麼可能不見了!”阮傾國原本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一手抓起了老嬤嬤的衣服,對著她質問道。
老嬤嬤見到阮傾國這副樣子,顫了顫身子,對著她低著頭,說道:“老奴見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便出門吃了飯,誰想到一回來、回來的時候人、人就不見了。”
“糊塗,你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待著!”阮傾國氣的推開了老嬤嬤,皺著眉道,“但願她別去找阮傾城,你們都愣著幹什麼?趕緊去找!”
說著便將身邊的人推了出去,心頭卻未免有些恐慌,神色也不如方才那般的淡然,浣心了解她一切的事情,若是浣心將事情抖了出去,隻怕她這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受!
“啊……”徐曼雲是最了解阮傾國的人,見此拉著阮傾國的手,在紙上寫道:浣心再無情,她也不會讓自己的家人有危險。
阮傾國見此,對著徐曼雲點了點頭,陰冷地眼眸不禁更加地冷了幾分。
傍晚落幕,黑夜到臨,草叢之間爬出了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兒來,她小心地看著四周,撐著牆朝著淺雲軒爬去,一路上卻留下了不少的血掌印。
到了淺雲軒的門口時,浣心腳下無力直接撲倒在了門前,卻堅持著爬進了院子,衝著屋裏頭喊道:“二、二小姐,二小姐,救命啊!”
這時紅袖恰在門外,見外頭撲進了一個人,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卻驚呼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