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城是朕的人,未來更是雲夏國的貴妃,朕打算借由這一次機會將傾城介紹給所有人,丞相可清楚了?”慕子譽站起身來手拿著一道已然擬好的聖旨,走到了阮謝的麵前。
阮謝見此跪在了慕子譽的麵前,雙手抬起,接下了聖旨道:“臣遵旨。”
“丞相快起來。”慕子譽抬手將阮謝扶了起來,道,“至於傾城那頭……”
阮謝拱手答道:“老臣明白。”
“嗯,退下吧,朕乏了。”慕子譽擺了擺手,轉身朝著寢宮走去,阮謝見此便退出了禦書房,手拿著聖旨心頭劃過了一絲複雜,真是跟先皇一樣,卻比先皇更加執拗。
不知是福,還是禍!
在阮謝出門之後,陶自若從床上坐了起來,翹著二郎腿顯然已經來了許久了,他看著慕子譽道:“你也不怕阮傾城因此惱了你?反而將人推得更遠?”
“朕有私心不假,然朕更想給傾城一個世間獨一無二的禮物。”慕子譽接著一把將陶自若從床上扯了下來,直接丟出了宮門,不理會陶自若在門外的咆哮,手打開床邊的暗格之中,將裏頭薄薄的一張紙取了出來,眼眸更深邃了一分。
朕的女人,朕來寵!
……
阮府
“什麼!”阮傾城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吃驚地看著綠珠,眼珠子差點給瞪了出來,再一次確認道,“你確定你沒有聽錯?”
“是的,是老爺親口說的,聖旨都是老爺親手從皇宮裏頭帶出來的,皇上對小姐真是好,連壽辰都為小姐親手舉辦。”綠珠抓著阮傾城的手臂,笑的一臉愉悅,能被一國之主這麼寵著,阮傾城當屬第一人!
阮傾城有幾分坐不住了,她拉著綠珠的手,對著綠珠問道:“父親現在在何處?”
“老爺……在書房啊……”綠珠被阮傾城的模樣嚇了一跳,話剛說完便看到了阮傾城已經跑了出門,綠珠見此連忙提著裙子去追,結果跑著跑著卻跟丟了,接著一頭撞進了一個硬邦邦的懷中。
“哪個不長眼的狗奴才眼睛不長的嗎?”阮逸軒麵色陰沉,接著揉了一把被撞疼的胸,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綠珠,眼中多了一分詫異。
綠珠一聽是阮逸軒的聲音,嚇得七魂少了兩魂半,連忙朝著阮逸軒跪了下去,“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
“嗬,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阮逸軒打量著綠珠,見她容貌姣好雖不及另一個丫頭卻也是上等姿色,就不知這味道嚐起來如何,心頭不禁起了一陣瘙癢,他握住了綠珠的手,臉上多了一抹淫笑,“我又怎麼會責怪你呢!”
綠珠心頭突然一跳,接著看向了阮逸軒,卻見他有幾分不懷好意地打量著自己,猛地便踹了阮逸軒一腳,便轉身朝著淺雲軒跑去。
索性那一腳踹地狠了,阮逸軒疼地哇哇叫,連忙讓身側的謝眺、謝遠兩個小廝去追上綠珠,將綠珠給帶回來,一個小丫頭而已,能夠得到他的欣賞是她的福氣,可綠珠竟然敢踹他!
這可真是阮傾城教的好奴才!
而另一側的阮傾城已經到了阮謝的房裏,她望著房內正在筆繪丹青的阮謝,不知為何歎了一口氣,接著上前對著阮謝福了福身子,道:“父親。”
“來了。”阮謝並不意外阮傾城會來,然手上的動作卻依舊唯有停下來。
阮傾城見此咬了咬下唇,對著阮謝道:“這聖旨……”
“傾城你今日魯莽了。”阮謝放下了筆,抬頭看向了阮傾城,“因為一道聖旨,你便失了往日的理智,傾城這不該是你該做的事情。”
阮傾城見此麵上多了一分苦笑,接著道:“可傾城也隻是一個人,是一個正常人,正常人便會有七情六欲,傾城不願生辰在皇宮舉辦,傾城……”
“傾城這不是你一個不願便可的事,你要明白天子之怒輕則痛及自身,重則滿門抄斬,這便是你願意看到的?”阮謝緩步地走到了阮傾城麵前,見阮傾城有幾分呆愣地模樣,微微搖了搖頭,接著道,“傾城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是退是進都不是你我所能夠選擇的事!”
說完阮謝便將桌上的聖旨放在了阮傾城的手中,望著阮傾城的眼眸有幾分深沉與警示。
阮傾城聞言低垂下頭看向了手中的聖旨,忽然覺得它有千斤重,阮傾城僵著手對著阮謝福了福身子,聲音中透著難掩的滄桑,道:“傾城明白了。”
“回去,好好想想。”阮謝見此拍了拍阮傾城的肩膀,接著便將雙手背在了身後,朝著書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