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阮傾國聞言不解地看著阮傾城。
阮傾城對著阮傾國輕笑了一聲,便轉身朝著淺雲軒而去,並未理會阮傾國半分,阮傾國憤憤地盯著阮傾城離去的背影,緊咬著唇瓣。
難道她知道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阮傾國有幾分站不住,可阮傾城怎麼可能知道?
不,蘇小小絕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的!
阮傾國稍稍鬆了一口氣,望著阮傾城離去的背影,眼中的神色又深了幾分。阮傾城遊戲尚才開始,鹿死誰手還未定!
“小姐,這天色不早了。”浣月微微頷首,在阮傾國耳側輕聲說道。
阮傾國點了點頭,複又看了一眼阮傾城離去的方向,微微斂眉接著這才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在阮傾國走後,阮傾語從角落之中走了出來,望著阮傾城與阮傾國兩人離去的方向,微微地歎了一口氣,垂著頭望著地上,卻見地上落下了一方帕子,阮傾語撿起了帕子,那上頭繡著一娟麗的字樣,“靈”。
阮傾靈來過?何事來的……阮傾語眼眸微沉,不動聲色地將帕子收了起來,轉身朝著自己的院門緩步而去。
雨不知何時落下,如絲線一般打濕了石上生長的青苔,潤濕了一片青苔,卻也為人多了一分行走的隱患。
阮傾城剛走到了淺雲軒,外頭連綿的小雨成了一場瓢潑大雨。
“雨大了。”阮傾城呢喃道。
綠珠快步地從門外走了進來,走到門前時將傘上的水甩了甩,這才走了進來,一邊走著一邊抱怨著,“這雨怎麼說下就下,還好我早些時候就把飯菜端進來了,呼……”
“今天是八月二十二了吧?”阮傾城從浴室走了出來,發絲上滴著水柱,整個人被烘的臉頰泛著紅暈。
綠珠說道:“有了,小姐的生辰在九月末,想來也快到入宮的日子了。”
“小姐,這段時間,恐怕宮裏的人,會來的更加的密集,小姐這段日子隻怕隻能在後院待著。”紅袖從衣櫃裏取出了一件長衫,蓋在了阮傾城的身上,眉眼之間卻透露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笑意。
阮傾城見此橫眉輕佻,抬起手不重不輕地戳在了紅袖的額上,道:“我要出去,誰能夠攔得住我?”
“那倒也是,不過這雨似乎下的有幾分大了。”紅袖微微皺了皺眉,聽說香料被雨打濕,如今這雨又下的這般大,怕是會有更多的香料會因此而發潮吧。
阮傾城看了一眼紅袖,心頭明了紅袖的擔憂,伸手輕輕地搭在了紅袖的肩頭,道:“無事。”
方才她已經讓人去把瓦片重翻,依照他們的速度,從她在婉香閣逛幾圈又回到阮家的速度,給他們足夠了,而外層到底是次等香料,阮傾城不甚在意。
“小姐,紅袖還是有幾分不放心。”紅袖想了想對著阮傾城說道,接著便想出門,去看看婉香閣。
綠珠見此,連忙拉住了紅袖,對著她道:“你要去哪兒?這外頭雨這般大,你就算去了,也幫不了什麼,你看小姐這般淡定,定是將事情多安排好了。”
“可我……”紅袖有幾分為難,阮傾城將婉香閣交在自己的手中,怎麼能夠在她手裏出事,之前那一件蘇小小的事情,已經夠讓她自責的了,如今若是連香料,都因為她管理不當而受損,她……她……
阮傾城拉住了紅袖的手,貼在她的耳側輕聲說了幾句,紅袖眼眸一亮,點了點頭,接著道:“可是小姐,若是阮傾國將這件事全推到蘇小小的身上,阮傾國便不會有一點事情。”
“這件事我明白,但是……”阮傾城隻是笑了一笑,她隻是給阮傾國一個警告,若阮傾國在她離開之後,還要傷害綠珠紅袖他們,那麼她也不會放過阮傾國。
不過這樣,做好似對阮傾國的懲罰太小了一點,阮傾城眼珠子微微一轉,接著對著紅袖跟綠珠招了招手,接著對著兩人輕聲說了一個主意,兩個丫鬟連連點頭,不約而同的同意了阮傾城的主意。
“小姐,從外麵來了這麼久,快吃飯吧。”綠珠對這些事情都不是怎麼在意,她隻想她們所有人能夠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而紅袖卻陰沉著臉,她娘是因為阮傾國而死,這一筆賬她一直記到現在,綠珠與阮傾城對視了一眼,兩人一同將紅袖的手握住,接著主仆三人便坐在了凳子上,一同享受著難得安逸。
阮傾城夾了一塊雞肉放在了紅袖的碗中,柔聲地勸慰道:“別把自己困鎖在過去。”
紅袖點了點頭,應答了一聲,便低下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