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外陰雨連綿,大雨衝刷著街道,馬路上剩下的人不過三兩,而一輛華麗的車子正在行馳著,輪子濺起了一地的水,這地上的水打濕在了路旁的乞兒身上,然沒有一人敢上前說上半分,直至這車子停在了醉仙樓的門口。
馬車中先出來了一丫鬟,便是浣月。
浣月打開雨傘,混沌的雙眸,淡淡地看了一眼醉仙樓,接著微微彎身打開了雨傘靜候在了車旁,車簾微微掀開,阮傾國從車中走了出來,一身桃紅的衣衫襯得她格外地豔麗,阮傾國將手放在了浣月的手上,緩慢地下了車子,見雨滴落在身上,不禁皺了皺眉。
浣月見此垂下了眼眸,將身上最後一點遮雨的傘,全部遮在了阮傾國的身上,阮傾國這才滿意地朝著醉仙樓走去。
入了醉仙樓後,阮傾國便看到醉仙樓中對機上大大小小的盒子,“這是什麼?”
“回大小姐,這是蘇小姐買來的東西。”醉仙樓的管家對著阮傾國拱了拱手,對著她恭敬地說道。
阮傾國點了點頭,便打算朝著後院走去,誰知管家卻攔住了阮傾國的身子,阮傾國見此秀眉微蹙,道:“你這是做什麼?”
“這些賬單,全都是由我們醉仙樓暫為支付,還要勞煩小姐……”管家將那‘暫為’兩字咬的格外的清楚,希望能夠提醒阮傾國,誰知阮傾國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阮傾國不勝其煩地說道:“這能有多少錢,什麼暫為不暫為,小小要多少便是多少,貼著就是,你還怕我付不了你工錢不成?”
“……”管家還想再說一些話,可阮傾國已經進了後院去,管家長歎了一聲,轉身走向了櫃台拿起了筆墨,在紙上毅然的寫上了“辭呈”。
然阮傾國已經去了後院,這件事她自然也不清楚,反之浣月看了一眼心灰意冷的管家,接著便轉過了身跟進了後院之中。
嘎吱——
阮傾國推進了房門,床上蘇小小已然比之之前看起來好了許多,阮傾國微微鬆了一口氣,接著上前對著蘇小小道:“妹妹怎麼起來了?”
“聽聞阮傾城的香料被毀了,如今正在各地收集香料,故而我便命人將香料收到了醉仙樓來。”蘇小小揚了揚眉,接著卻倒抽了一口氣,阮傾國見此連忙上前將蘇小小扶住。
蘇小小見此,對著阮傾國歉疚道,“隻是這些東西花費了不少錢,怕是要傾國破費了,我琢磨著阮傾城既然能夠製出香料,傾國你想必也是學過的,到時候你還可以反壓她一局。”
蘇小小以為阮家是教過阮家小姐製作香料的,不然阮傾城怎麼可能這般厲害,可她怕是死都沒有想到,阮家從來沒有教過,而阮傾城的出現純屬巧合。
阮傾國微微沉下了眼瞼,她幾乎懷疑阮傾城是不是被人換了,可世上有誰能有這辦法將一個人活生生換成另一個人,這未免太玄乎了一些。
“這件事之後再說不遲,隻是我覺得這件事未免有些巧合,明明我們的人都還沒有派去,這就像是上天給我們特意開了一個卦一般。”阮傾國微微蹙眉,又回想到了阮傾城在阮家對她說的話,更加覺得這件事有幾分詭異。
蘇小小不以為然,拉著阮傾國的手,道:“我看你是被阮傾城給整怕了,所以才會這樣神神道道的,懷疑這兒懷疑那兒,傾國我看定是那阮傾城為人太過囂張,連老天爺都看不過了,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一場雨?”
“或許吧。”阮傾國低垂著頭,麵上多了一分深思,總感覺這件事看起來有幾分古怪,卻又歪打正著的成了,難道真是她想錯了?
蘇小小拍了拍阮傾國的手,對著她無奈地笑道:“什麼事或許吧,是肯定!我蘇小小是誰,右將軍的大女兒,嫡女長女,受人寵愛到如今,而你阮傾國是皇城第一人美人,受千萬男子追捧,那阮傾城不過是一個傻子,即便現在不是她能比得過你我?”
“說的也是,阮傾城怎麼可能比得過你……我。”阮傾國嘴角微微彎起,眼眸之中劃過了一絲沉靜,微微攥緊了拳頭,“阮傾城這一切都是你逼我們的。”
蘇小小聞言冷哼了一聲,接著拉起了阮傾國的手,對著阮傾國道:“阮傾城給你我的傷害,我定不會全數奉還,傾國你便放心好了,我蘇小小的朋友不是誰都能夠欺負的。”
“小小謝謝你。”阮傾國笑道,而眼底勾過一道隱晦地光芒。
……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