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城最終極為沒出息的將頭埋在了慕子譽的懷中,微喘著粗氣,直至氣息平複之後,這才悶聲道:“以後不許給我下迷藥。”
事實上阮傾城本是想要與慕子譽說的並不是這句話,然而她拉不下臉說那一句話,故而話音在嗓子眼中一轉,便成了這句話,至少讓她不算太過離譜。
“嗯。”慕子譽應了一聲,輕輕地拍了拍阮傾城的肩膀,阮傾城能來他自然是高興地,隻是沒有想到,即便他沒有將阮傾城的身份說出去,卻還是引來了人,能讓人在這邊城來去無蹤的隨意行走,看來這邊城說是牢不可破的防守也不過如此。
阮傾城滿意地勾了勾唇角,接著伸出手輕輕地端著那杯被人喝了的杯子,道:“估計方才來的是沈國三皇子,我聽聞這一次是他領兵。”
話點到就可,依慕子譽的智商自然明白阮傾城的想法,可他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女人涉險,哪怕這更加方便快捷一些。
阮傾城將慕子譽的模樣收在了眼底,心頭劃過了一絲暖意,且也多了一分無奈,唇角微微揚起,故作輕鬆地燒著了一聲,“我也隻是這麼一想,沒準不是他。”
然,慕子譽卻是知道阮傾城這般說,已然有十分肯定那人便是沈亭墨,一想到方才沈亭墨與阮傾城在一個房間獨處過,慕子譽臉黑了一分,“下次不許這般魯莽。”
“算不得魯莽,畢竟他並沒做什麼,也隻是確認一下。”阮傾城說完露出了一抹透著奸詐的笑意,“更何況他也沒討到什麼好處,估計現在在哪個坑裏蹲著呢,沒個十天十夜,他別想爬出來。”
說完,阮傾城抖了抖袖子,結果抖落了十幾個小藥包落在了桌上,慕子譽見此拾起了一包,看著上頭明顯的字樣“菊花殘”,沒來由地下身一涼,阮傾城幹咳了一聲,“邊關容易出事,這叫有備無患,程嫿還準備了許多,你要嗎?”
“……”慕子譽突然十分慶幸,自己遇到阮傾城時,她還不認識程嫿……
雲夏國皇宮
“阮傾城不見了?”利雨晴對著身側的挽歌問道,手則不停地攪著帕子,心頭盤算著些什麼。
挽歌點了點頭,複又看了眼外頭,見四下沒人這才對著利雨晴輕聲道:“確實,據說在皇上出發前一夜便已經不見,且一同不見的,還有玉清宮中一直住著的程嫿姑娘。”
“程嫿?”利雨晴垂下眼瞼,目光幽深,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藍若仙跟王慧茹,知道了?”
“皇後娘娘已然將此事壓了下去,這消息還未傳到茹妃娘娘那頭。”挽歌對著利雨晴恭敬道。
利雨晴揉了揉太陽穴,漆黑地眼珠子不由轉動了起來,舒展了身子骨,悠然道:“這日頭正舒服,本宮在房中睡得酥了些,你與墨玉同本宮出門轉轉。”
“是,娘娘。”挽歌與墨玉同利雨晴福了福身子,便隨著利雨晴朝著長樂殿外而去,這一出門卻遇上了迎麵而來的王慧茹。
王慧茹近些日子可算是春風得意時,阮傾城給了她好差事,慕子譽抬了她的身價,宮中隻聽慕子譽一人話的雲芳近日對她格外恭謹,輔佐她處理著皇宮內務,這後宮再無一人敢閑言碎語。
從未有過的殊榮,使得王慧茹一天到晚皆帶著笑意,然卻不能遮掩住她臉上的得意與不屑,也因此得罪了更多的人,其中便有利雨晴。
王慧茹見利雨晴出來,搖著團扇朝著利雨晴走去,眼底盡是不屑之意,連帶著口吻,也落得格外諷刺了一些,“呦,這吹得什麼風?妹妹居然從長樂殿出來了,不知妹妹今日是要去做什麼?要我說皇上都不在宮中,妹妹也就不用在這宮中……”
啪――
“賤人,你敢打我!”王慧茹捂著臉,死死盯著眼前雲淡風輕的利雨晴,一臉不可置信,心頭怒火蹭的竄了上來。
然利雨晴又豈是個善茬?她會甘心容忍王慧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前幾日有慕子譽與阮傾城在,她不便動手,可如今慕子譽去了邊關,這皇宮中隻剩下了她們三個主子,而王慧茹這蠢貨還敢在她麵前這般出言不遜,簡直找死!
“嗬,打你又如何了?不過一小小尚書之女,也敢與本宮姊妹相稱?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本宮即便沒有這封號,卻還是利家大小姐,也是你這等雜碎能比的?”利雨晴薄唇輕勾,唇邊盡是諷刺,卻生生的比王慧茹多了幾分她沒有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