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逸銘的聲音從遠處飄來,人卻在聲音落下那一刻這才走到守城的麵前,別看阮逸銘小可渾身上下散著的貴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地,而他那一雙斜長的眼眸對著守城輕輕一瞥,直接令守城又不禁嚇得流了冷汗。
“本府擔憂……”守城摸了一把汗,對著阮逸銘道,“本府擔憂那群薑國餘孽對皇上不利,故而皆都送上了山,關在了一處地方……”
“哦?”阮逸銘朝著守城輕輕一笑,不動聲色地擋在了阮傾城的麵前,對上了守城的視線,“本公子聽聞龍淵城常出金礦,可有此事?”
“……”守城嚇得臉都白了,若是讓阮逸銘查出了私自開發金礦之事,莫要說他的烏紗帽,就是主子那頭也容不下他!
阮逸銘拍了拍守城的肩膀,薄唇微微勾起,意味深長道:“守城怎臉都白了?”
“本官……”守城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來。
阮傾城收回了眼眸,她明了守城透露的已然夠多,再多怕是要把他逼到了懸崖邊,若是狗急了跳牆或者是開始咬人那可就不好了,阮傾城點了點阮逸銘的手,接著朝著程嫿那頭走去。
阮逸銘了然一笑,對著守城道:“將那些被關的‘薑國餘孽’放出來,皇上心胸寬廣,還不至於容不下一個已滅的亡國之民。”
阮逸銘說完掃了一眼守城,便轉身朝著阮傾城而去,然走了不過三步又轉了過來,恰好對上了一臉憤懣的守城,守城連忙低下頭去,阮逸銘朝著守城投了一抹意味深長地笑意,“本公子會讓人隨守城一同去將那‘薑國餘孽’迎回來,如此守城可放心?”
“放心,放心!小公子做事,本官放心!”說完守城對著阮逸銘拱了拱手,趕緊吩咐下人將那群人給收回來,免得等到阮逸銘的人過來,正好遇到他們在挖礦。
阮傾城欣慰地看著阮逸銘,“弟弟長大了。”
“早已長大,隻是姐姐依舊當弟弟是孩子罷了。”阮逸銘垂下眼瞼,抿著唇瓣淺笑了一聲,接著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道,“這邊事弟弟前來安排,姐姐與程姑娘還是早些回去,姑娘家到底不好在外頭……”
阮傾城點了點頭,“知道。”
到底是古代男女不平等,雲夏國隨民風開放,可還是稍有偏見,更何況這裏還是戰亂之邊,阮逸銘如此擔心也是情理之中,阮傾城明了然看著這麼多的百姓,阮傾城與程嫿還是在給他們發放了糧食,見到了那群壯丁回來後,這才離開了東門。
此時已然暮色昏黃,阮傾城與程嫿、阮逸銘三人走在街上,如今這街道上人算是多了許多,比之之前的冷情如今也更加熱鬧了一些。
阮傾城不由勾了勾唇角,恰在此刻卻聽到了一兩聲求救之聲,阮傾城因為練武之後聽力好了許多,在聽到這聲音看過去是在小巷之中,程嫿速度較快直接飛進了小巷子裏,一揚手便是一陣暴雨梨花,將幾個正欲對一女子動手的男人給製止住。
阮傾城將女子扶了起來,見她衣衫襤褸快速地鬥篷披在了女子的身上,眼神微微一眯朝著那幾個被製止住的人看去,不由使得幾人抖了抖身子。
程嫿見此嗤笑了一聲,素手一抬幾顆藥丸直接射進了那幾人的嘴中,那藥入口即化,那幾人想要阻止已經晚了,更何況身上還插著銀針這動作更是晚了一步。
程嫿懶得與這群人解釋那藥的作用,反正這藥的作用到時這些人自是能夠好好的體驗一番,如此想著程嫿走到了那女子的身側,與阮傾城一同一左一右扶著女子出去。
阮傾城在出去之時,朝著阮逸銘使了一個眼色,阮逸銘了然地點了點頭,命人將幾人帶走,這才跟上了阮傾城的步伐。
而這時阮傾城已經與程嫿一同扶著女子進了守城府中,將女子安排好後,阮傾城端著茶看了眼斜靠在榻上的程嫿,笑道:“你倒是好悠閑的很。”
“比之你似乎確實,然那些事與我何幹?”程嫿抬起眼眸朝著阮傾城瞥了一眼,手指輕輕地劃過了唇瓣,勾勒出了豔麗的弧度,蠱惑至極。
阮傾城對程嫿此刻的模樣早已有了免疫,平靜地看著程嫿將桌上地茶直接推到了程嫿的麵前,程嫿抬起手接住了茶杯,抿了一口,道:“那女人不是一般人。”
“本宮自然知曉,正因為她不是一般人,本宮才帶她回來,畢竟能讓抓她的人忌憚,可見她的身份不一般呐。”阮傾城對著程嫿淺笑嫣然,眼珠子流轉著一抹狡猾,如同狐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