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阮傾城不眠不休照顧慕子譽已經整整五日,可慕子譽依舊沒有蘇醒的痕跡,明明毒已經解了,傷口也在愈合可慕子譽卻依舊不能醒來,這裏不是現代若是慕子譽再這麼睡下去,連生命都難以保障!
“傾城,你再著急也是沒用,不如先將粥喝下去,再照顧如何?”蕭婉兒端著粥走了進來,看著阮傾城憔悴的模樣,不由地歎了一口氣,拉著阮傾城打算帶著她去桌前先把粥喝下去。
阮傾城卻不肯離開慕子譽,隻是站起了身子,搖了搖頭,“婉兒,我實在放心不下,他若是醒不過來,我……”
“傾城,我知道你擔心,可是你即便擔心,也不能把自己的身子給折騰垮了!若是你自己不愛惜自己,你怎麼來照顧好他?”蕭婉兒拍了拍阮傾城的手,一雙明亮的水眸之中盡是擔憂,“聽我一句勸,可好?”
自那日慕子譽受傷,程嫿將慕子譽救了回來,而慕子譽傷勢極重,蕭家藥材具備的全,蕭遠源便將阮傾城與慕子譽,以及程嫿帶到了蕭家來,可眼見著慕子譽各方麵都在恢複,眾人鬆了一口氣,卻不曾想他居然醒不來。
程嫿用盡了各種方法,阮傾城日日陪伴也無法將慕子譽從沉睡中喚醒,要看著阮傾城越發的憔悴,蕭婉兒急了。
阮傾城看了一眼蕭婉兒,接著又看了一眼慕子譽,這才勉強地點了點頭,剛走一步卻覺得頭暈目眩,瞬間便暈了過去,蕭婉兒見此,連忙將阮傾城扶了起來,對著門外喊道,接著快速地與下人將阮傾城送到了她的房中,並且將程嫿請了過來。
程嫿垂著眸子,一雙透著色彩的眼眸中也暗淡了幾分,“她體內的毒素堆積數十年,能熬這麼久已然是不易,我這三年雖給她一直調理,而慕子譽也不斷輸送內力,助她淬體,卻也沒有徹底根除,這一次因為慕子譽算是徹底爆發了,他們夫妻還真是……”
程嫿有幾分嫌棄,想她學醫數十年,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一對夫妻,一個死活要瞞,一個死命折騰,她接了這樣的兩個病人,這是得罪了誰?折騰她玩啊!
“怎麼救?”蕭遠源從門外走進,望著程嫿問道。
程嫿聞言轉過了身去,對上了蕭遠源的視線,眸子不由一亮,對麵的男子恍若踏光而來,眼眸中散著淡淡的擔憂,麵色一如往日的溫潤,這男人深得她心。
然程嫿也知曉此時不是調戲蕭遠源的時機,程嫿垂著眼眸道:“我記得蕭家有一法子,外不傳出,專門針對排毒之法,不知可有此事?”
“有這事?我隻記得有本書。”蕭婉兒疑惑道。
程嫿看向了蕭遠源,蕭遠源將書遞給了程嫿,他也是覺得可能有用,這才將書與工具帶了過來,隻是這上頭的字……姑且算是字吧。
程嫿看著第一頁的字,死活沒有看懂……這都什麼歪七扭八地東西,索性打開書後已經不是那些字體,而是普遍的繁體字,程嫿鬆了一口氣,翻閱到了排毒的那一頁,卻依舊是半知未解,可看到一側配上的圖案,這才明了,看完之後對著蕭遠源道:“我需要一內力高深之人,為阮傾城打通血脈,金針渡血,將她身體中的毒徹底地排出來。”
“我來!”蕭婉兒當仁不讓。
程嫿斜了一眼蕭婉兒,搖了搖頭看向了蕭遠源,道:“你跟我進來,你出去。”
“我為什麼不行?”蕭婉兒有幾分憋屈地看著程嫿,阮傾城是她的好友,她就是豁了命也要把阮傾城給救好,可……程嫿不給她機會!
“你算內力高深?”程嫿幽幽地看了一眼蕭婉兒,若非她是蕭遠源的妹妹,她定是不願意跟蕭婉兒解釋地,可見蕭婉兒垂著腦袋,抿著唇道,“阮傾城怕是時刻擔憂著慕子譽的安慰,你去幫她照顧慕子譽,也好讓她放心一些。”
說完,程嫿沒等蕭婉兒回答,便直接一把將蕭遠源拉了進來,將門給關了上去,命人準備了藥浴,將阮傾城放進了浴桶之中,接著看了一眼赤著上身的蕭遠源,給他係上了布條,這才帶著它進了浴池之中,至於這幾根細管子。
原諒她程嫿才疏學淺,沒看懂是做什麼的……索性這裏還有以金針渡血的解法,不然這阮傾城怕是沒命活到明年了。
“開始吧。”隨著程嫿的話音落下,蕭遠源便運起了內力源源不斷地朝著阮傾城的體內輸送進去,程嫿打開了針盒,素手揚起將銀針插入了阮傾城全身的穴道上,接著抬起了阮傾城的手,在她的手指上割了一道口子,直至逼出了一杯的血,程嫿這才讓蕭遠源收回了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