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阮傾城開始翻閱起了那本書,書頁很多直至燭火熬起,日至昏黃阮傾城這才看完這本書,母上是位可愛的人,其中有不少醫療信息,隻是說到底,卻沒有慕子譽的對應狀況。也不知當年的肖麗麗到底是為何要以這樣的方式,將這本書留下。
阮傾城看著慕子譽,一直強忍著淚水忽然落了下來,一顆顆砸落了下來,思索著電視劇中那些將植物人喚醒的法子,轉念一想她對慕子譽一點都不了解,唯一知道的……隻是他要她的心。
如果是這樣,或許她明白該怎麼刺激了……
阮傾城深呼吸了一口氣,望著慕子譽的目光有幾分複雜,哽咽著嗓子,透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擔憂,道:“慕子譽你打算睡到何時?醒過來好不好?”
阮傾城抓緊了慕子譽的手,放在了胸口,垂著眸,努力將聲音放柔了許多,“子譽,你可知在你替我擋了這刀時,我便已經放不下你了,三年了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是我不敢也一直努力忽略,可卻樣了感情不是能夠忽略便能忽略的。當我發覺時,這感情便似盤根錯雜的樹根,深紮在了心頭,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可我依舊不敢靠近你。”
阮傾城並未發現,在她垂著頭時,慕子譽的眼皮微微跳動了一分,而她的眼淚也垂落在了慕子譽的手上,阮傾城扯了扯唇角,道:“慕子譽你願不願意給我一個靠近你的機會,若是你願意那就醒來,若是你不願意……”
阮傾城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她一直念著的人也整個人緊繃著,“你便繼續睡著,我便忘了你,一輩子。”
這時,阮傾城忽然感覺手一緊,抬頭便對上了慕子譽的雙眸,那熟悉透著沙啞的聲音在耳側傳響,“你敢!”
“你早就醒了?”阮傾城欲要噴湧而出的情,皆一口氣憋了回去,鬆開慕子譽的手,一雙杏眸瞪的有銀鈴一般大,慕子譽居然裝昏迷!
阮傾城雖然不是醫生,卻也明白一個昏迷的人,怎麼可能說醒就醒,說開口就開口,可慕子譽的身子卻是實打實的受了傷,不然阮傾城定會將慕子譽拖出去打一頓。
慕子譽明了阮傾城的心情,然他的心情確實前所未有的愉悅,慕子譽將阮傾城的身子掰了過來,道:“若非如此,朕又怎麼能聽到傾城的心聲?才知道傾城也如朕一般,思慕著對方,期待著對方。”
“胡說八道,我何時說過思慕著你,期待著你了?你別亂說!”阮傾城一邊說著一邊偏過了頭,語氣生硬可那微紅的耳跟卻暴露了她,此刻的不自然。
慕子譽眼眸中劃過了一絲皎潔,輕輕地朝著阮傾城靠去,一口氣吹在了阮傾城的耳側,柔聲道:“是,是朕思慕傾城,時刻想要將傾城……吃掉。”
哄――
阮傾城臉瞬間紅了,如同一個成熟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而慕子譽確實也就這麼做了,他抬起阮傾城的下巴,以阮傾城不可抵擋的力量,吻住了阮傾城的唇瓣,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阮傾城的臉頰。
這味道一如既往的甜,專屬於阮傾城的味道。
阮傾城很沒骨氣地被慕子譽差點吻暈了,她就納悶了為什麼慕子譽受傷了她還打不過慕子譽,反被對方給占了便宜!
阮傾城鬱結了。
“你……什麼時候醒的?”阮傾城靠在慕子譽的懷中,望著窗外的餘暉落下,心頭有幾分複雜,當慕子譽為她擋了那一刀之時,她整顆心便不再是她的一般,在那時阮傾城便明了,她欺騙不了自己了。
她愛上慕子譽了,愛上這個願意為她傾盡所有的男人。
慕子譽的臉頰輕輕地蹭了蹭阮傾城的頭發,道:“並未多久,隻是恰好聽到了你說的話罷了,朕一直在想,若睡得太久了,你該由誰來護著?”
“你不是把我交給蕭大哥了?”阮傾城說不出自己心裏頭什麼滋味,她知道慕子譽是為她好,可是她寧願自己一直陪著慕子譽,哪怕為他而死也是甘願的,可她就是不喜歡慕子譽把她推出去。
說她矯情也罷,不懂事也好,她隻想與慕子譽共進退而已。
慕子譽握著阮傾城的手一頓,接著將阮傾城的抱得更緊了一分,有幾分悶悶地說道:“所以朕後悔了,朕舍不得也不願意將你交給任何人,沒有誰能比朕更清楚該如何照顧你,這隻小貓兒。”
“誰是貓了!”阮傾城怒瞪著雙眸,側過頭對上了慕子譽的視線,卻未從慕子譽的懷抱中抽開。
慕子譽聞言,低笑了一聲,緊繃的臉上,多了一分柔和,抬起手輕輕地在阮傾城的鼻尖上輕輕一刮,“自然是你了,有誰如你這般愛吃魚了?沒一頓若是沒魚,便不成。”
“咳咳,吃魚補腦!”阮傾城摸了摸鼻子,臉上有幾分微紅,嘟囔了一句,“你又不是養不起我。”
“嗬嗬……傻媳婦。”慕子譽低下頭在阮傾城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極為的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