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這等亡國之奴,怎敢煩勞皇上親自動手,屬下願上陣擒拿這無恥之徒!”福子恒上前對著慕子譽單膝跪下,雙手抱拳麵色正然。
慕子譽望著懷揣著熊熊誌氣的福子恒,應聲道:“好,朕便應你!若前鋒贏得頭籌,朕便允你一個要求。”
福子恒年輕氣盛,是一性情中人,卻也不是有勇無謀之人,有他父親親手調教,福子恒自是不會歪到哪裏去,然高順毅也不是個有勇無謀之人,論武力高順毅自是比不上福子恒,但論謀論福子恒還欠了一些。
但大好的年華,本就該用來拚搏,這戰場本就是用來拚殺之地,容不得有任何的退縮!
“臣,領命!”福子恒對著慕子譽拱手道,接著便快速地翻上了馬背,領著五萬人馬朝著城外追去,福子恒離去並未多久蕭遠源與阮傾城、蕭婉兒便一同到了城門口。
阮傾城看了一眼已經迎上前去的福子恒,接著看向了慕子譽,道:“隻怕有詐。”
“朕已讓雲楓前去後方探查,不出一時辰的時間他便能夠回來,將後頭的情況說清楚。”慕子譽將阮傾城摟進了懷中,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陰鷙的眸子卻望著高順毅,“這三國之爭,都該有個結束。”
阮傾城抬頭望著慕子譽,伸手握緊了他的手,對著他道:“人本有欲,隻是他們挑起來罷了。”
“你倒是有不少的道理。”慕子譽輕輕地刮了刮阮傾城的鼻尖,眼底的寒肅卻並未消散,阮傾城見此將目光落在了福子恒與高順毅的身上。
兩軍交戰,卻少了一分熱情,而高順毅顯然在耍福子恒,隻為讓福子恒越發的憤怒,更將他們引去了後方,阮傾城見此拿起了慕子譽的弓箭,抬起手拉起了弓箭朝著高順毅與福子恒之間射去。
羽箭離弦驚弓,引得在場的人皆不禁一陣,而福子恒瞬間腦袋清明了起來,臉上再無殺紅眼的模樣,舉起了長矛,道:“雲夏的將士們,將薑國這群餘孽給爺包圍起來!讓這群戲耍我們的無恥之徒,嚐嚐被煮熟的滋味!”
“好嘞!小公子您就等著吧!”福子恒所帶的軍隊,一直以來便是福家軍,許是因為跟福子恒久了,於是都養成了痞子的模樣,可打起來效率卻是極高的。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福家軍便已經將高順毅團團地圍住,接著開始慢慢的一點點侵蝕,在快要攻破整個薑國軍隊之時,漫天的白雪飄落了下來。
蕭婉兒有些詫異地說道:“誒,怎麼會有雪?而且隻下一個地方。”
阮傾城與慕子譽聞言心頭一跳,蕭遠源沉聲道:“那不是雪,是暗器。”
“怎麼可能將暗器,做到這種精細的程度!”蕭婉兒震驚地看著蕭遠源,然就在她想要辯解的時候,那“白雪”化成了殺人的武器,直接插入了那一個個將士的身上,薑國與雲夏的將士皆有。
若到了這裏慕子譽還不明白,他當真是傻了!
這雲哲明顯想要讓高順毅與福子恒,同歸於盡!
慕子譽按住了長琴,已內力催動了空中的暗器,對持著遠處操控之人,蘇泊因慕子譽深厚的內力猛地吐了一口血,本就重傷未愈,醒來時還未多休息日子,便與這雲哲談判。
整整三日的不眠不休這才造出了雲哲讓他造成的暗器,但如今被慕子譽的內力震的,五髒六腑皆劇痛不堪。
雲哲見此運起內力源源不斷地輸送給了蘇泊,令蘇泊再一次的撐了起來,慕子譽卻因此嘴角流下了一滴血,恰在此時一陣悠揚的蕭聲在慕子譽耳側響起,與對方持平。
接著慕子譽與蕭遠源一同發功,猛地一震那些暗器皆震落在了地上,而蘇泊也因此猛的吐了一口血,雲哲扶住了蘇泊,低聲笑道:“這兩小子若再多吃幾年的飯,怕是我與你國主聯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倒是可惜了我千辛萬苦淘來的製作方案,竟是製作了這般費工夫的東西。”
“接下來給如何?”蘇泊啞著嗓音,對著雲哲問道。
雲哲將蘇泊扶起,帥氣地翻了一個身上了馬去,“自然是去接我那成日裏隻想複國的老丈人!”
……
戰場之上,所剩之人不到一半,兩方人數持平,由於方才的惡戰,皆虎視眈眈地看著對方,尤其是領頭的兩人。
“嗬,看來你們主上,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在意你們,不然也不至於會放棄你們的性命。”福子恒將長矛插在地上,抬起手隨意地擦拭了唇邊的鮮血,眼底的笑意中透著一絲嗜血,“即是如此,是生是死,你們打算如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