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國何其有幸,能有擁有諸位賢臣,老夫何其有幸,能與諸位同僚共事一主!”高順毅端起了酒,對著眾人道,“既是如此,便讓我等幹了這一杯酒,來生若還能相見,願再為兄弟!”
生與死對於他一半隻腿邁入棺材的人而言,並不算什麼,然他願意用他的身軀為薑國,為薑國唯一的皇室,留下一條退路!
在得知蕭遠源、慕子譽未死,卻隻傷了利雪晴時,在看到自己女兒與皇子苦苦相勸時,他便明白這一切皆已經到了結束。
所有的罪孽都該由他去結束,而這群老臣陪了他大半輩子,一同前去閻羅殿一同向先帝贖罪,何嚐又不是一件好事!
在場的幾位將軍,互相看了一眼,皆明了高順毅與對方的眼神,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
路本是他們選的,這到了路的結尾了,他們也該收個結束,讓下一代徹底地絕了念頭,也給他們留個好前程,是他們如今唯一的願望。
“我等敬太傅一杯!”眾人對著高順毅端起了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接著直接將酒杯摔在了地上。
瓦片落在了地上,印在地上的是逐漸升起的太陽,高順毅命十萬人馬將雲哲與高清宛火速送往隱蔽之處,而他則號令剩下為數不多的人馬朝著龍淵城趕去。
黎明之光從窗外透進,印在放下的床幔之上,同樣照亮了整個房間,隻見屋裏滿地的衣服雜亂的丟著,可見昨日發生的事情到底有多激烈,更令人有多麼的羞於啟齒。
床上,慕子譽圈著阮傾城,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劃過阮傾城的臉頰,而目光卻順著阮傾城的臉頰落在了脖子上,隻見白皙的脖子上早已印上了數不盡的草莓,更令慕子譽的眸子微微地深了一分,低下頭湊在阮傾城的唇上,輕輕地吻了一吻。
阮傾城睜開了迷離地雙眸,抬起酸痛地手輕輕地推了一把慕子譽,發出的聲音顯得格外地沙啞,“別鬧了……”
因初嚐人事,再加上她中了春藥的原因,兩人都有一些瘋狂,這一夜的鬧騰下來,她隻覺得渾身酸痛的很。
“嗯,不鬧了。”慕子譽應了一聲,複又說道,“可是朕餓了,傾城說該如何是好?”
阮傾城因為慕子譽這一句話打了一個激靈,連忙睜開了迷茫的雙眸,對著慕子譽說道:“我也餓了。”
卻也看到了慕子譽胸前地抓痕,默默地偏過了頭去,慕子譽卻不願如阮傾城的意,挑起了阮傾城的下巴,含笑地眼眸望著阮傾城閃躲的眼眸,道:“朕好心救你,反倒被你撓的一身,你說說朕該如何罰你?”
“人都給你了,這還不夠?”阮傾城也不再閃躲,對上了慕子譽的雙眸,望著他疑問道。
慕子譽將阮傾城抱了起來,對著她微微搖頭,道:“這怎麼夠!朕還要罰你!”
“好處皆賺了,你還要罰我!”阮傾城怒瞪著慕子譽,伸出手指輕輕地戳了戳慕子譽的胸膛,卻因此差點又一次春光外泄。
慕子譽伸手握住了阮傾城的手,淺笑道:“自是不夠,朕要罰你與朕睡一輩子,不管你應或者不應,朕都當你是允了。”
“老祖宗誠不欺我,男人一旦得到了手,便會變一個樣子!”阮傾城抽出了手,握緊了拳頭捶在了慕子譽的胸口,接著挑起了眉,道,“然我喜歡。”
慕子譽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阮傾城的鼻尖,眼底的寵溺卻再也遮掩不住,望著阮傾城笑罵道:“調皮。”
……
日一點點地高升,溫度也漸漸地升了上來,可即便身在寒冬之中,陳瀲灩也感覺不到一點的溫暖,甚至覺得自己渾身被寒風侵襲了一般。
“為、為何?”陳瀲灩一步步走向對著她提著劍的沈亭墨,俏臉之上盡是苦澀之意,即便是往昔沈亭墨再煩她,也從未刀劍相對,可她不過是給阮傾城下了藥,要毀了阮傾城沈亭墨,卻要為了阮傾城而砍了她!
好笑,著實好笑!可笑,何其可笑!
她的人生,似乎便是為了襯托阮傾城有多麼的高尚,多麼的令人喜歡一般。
可她哪兒比阮傾城差了,她是一國公主,更未曾嫁人,依舊是清白之身,卻比不上一個已經嫁人的,丞相之女!
她的自尊,容不得,她比之阮傾城有任何的不好、不夠、不足!
沈亭墨看著一步步走來的陳瀲灩,指著她的劍卻並未收回半分。
那雙勾魂的桃花眼中,如今盡是冷意,望著陳瀲灩此刻的模樣,也不見得有任何的同情,而那薄涼的唇瓣,微微勾起了一絲嘲諷地弧度,“因為你足夠蠢,足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