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灩到底年幼,性情也格外剛烈,若做了讓國君不喜之事,朕給國君賠個不是。”說完陳子昂端起了酒杯,對著慕子譽隔空一對,接著一口喝盡杯中的酒。
這場戰役,他雖未親自征戰,但陳國損失可謂不小,又因此搭上了唯一的公主,然而他是陳國之主,自是不能如沈亭墨一般不顧一切。
慕子譽對著陳子昂看了一眼,接著便喝了杯中的酒,接著開口說道:“朕更願意自此之後,陳國與雲夏相處得可更加和睦,不知陳國國君覺得如何?”
“自然,若三國相處和睦,互幫互助於百姓而言也是一件好事。”陳子昂望著慕子譽的眸子中,劃過了一抹暗沉,經曆此次的重創,若真要與雲夏開戰,吃虧的還不一定便會是雲夏。
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從不願意做。
之後,慕子譽與陳子昂又說了一些兩國未來的事兒,阮傾城覺得有幾分無趣,便借著出恭從晚宴之上逃了出來,隻不過會在禦花園中,看到早先出來的林飛榆,而對方明顯地在等她。
阮傾城默默地打量了一眼林飛榆,這才上前肚子和林飛榆微微頷首,道:“太後娘娘。”
“玉貴妃。”林飛榆轉過身看向了阮傾城,借著月光與燈光打量著阮傾城的模樣。
阮傾城比之蕭璃少了一分張揚,多了一分儒雅之氣,也更加婉約,可她們身上卻透著一樣的驕傲,這一分驕傲,是她最為不喜歡的,而看著阮傾城這一張臉,便讓她想到了那個該死的女人,若非是蕭璃她與先帝又怎會生分。
隻不過沒有想到,這阮傾城這麼命大,而中了那樣厲害的毒,蕭璃還能硬生生扛下來,生下了阮傾城這個小見人。
阮傾城不知林飛榆在想些什麼,但是大致也猜出必定與她的生母有關,心頭雖有幾分好奇,可卻對林飛榆有幾分不喜,這女人看人的眼神太過漠然,而林飛榆想要殺她。
“太後娘娘若無事,本宮便不打擾了。”阮傾城說完這話便轉身朝著宴會而去。
林飛榆見此對著阮傾城說道:“阮傾城,難道你就不好奇你的生母,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阮傾城微微側過了身子,看向了林飛榆,望著她說道:“本宮若是問了,又怎麼知道太後所說是否正確,本宮隻相信自己的眼睛與耳朵,在本宮的眼中,母親是我的母親,這便夠了。”
“嗬……不愧是蕭璃的女兒,跟她一樣牙尖嘴利,一樣都是狐狸精。”林飛榆永遠忘不掉,那個夜晚曾對她一向包容的男人,對著她大發雷霆的模樣,更忘不了那男人對著她失望的眼神。
那男人從頭到底愛的,從來都是蕭璃一人而已!
阮傾城沉下了眼眸,一閃身便到了林飛榆的麵前,望著林飛榆道:“本宮敬重你,尊你一聲太後,可不代表本宮容許你侮辱本宮,從進門的那一刻起,你對著本宮便頗有意見,若不是此時的場合不合適,想來你都要撲上來殺了本宮,是嗎?”
“阮傾城你休要胡言亂語,哀家從未這般說過!”林飛榆的麵上有被阮傾城戳穿的窘迫,但更多的卻是憤怒與殺意,這等對待,是她自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這是羞辱,赤果裸的羞辱。
阮傾城淡淡地,掃了一眼林飛榆,嗤笑道:“那你攥緊袖口做什麼?讓本宮猜猜這袖口裏麵的東西是什麼?刀刃?還是簪子?亦或者毒藥?”
“阮傾城,你當真以為哀家不會殺你不成?這可是陳國,哀家若要殺你,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林飛榆後退了一步,攥緊了袖口的瓶子,誠然她本意要讓宮女前,在阮傾城的菜裏下毒,可沒有想到,阮傾城居然提前出來了。
阮傾城聞言卻隻是抬起了手,指縫之間多了幾根銀針,幽幽地對著林飛榆道:“如此倒不如看看,是你的暗衛速度快,還是本宮的銀針更快,要殺本宮你還不夠資格!”
“阮傾城你好大的膽子!”林飛榆對上阮傾城的雙眸後退了一分,但眼底的恨意也更加地深了一分,接著一把抽出了腰間的短刀,便朝著阮傾城而去。
阮傾城抬起一腳,直接踢在了林飛榆的手上,一把抓起了林飛榆手中脫落的短刀,緩步走到了林飛榆的麵前,緩慢蹲在林飛榆的麵前,用短刀挑起了林飛榆的下巴,道:“本宮本可以放過你的,但太後娘娘,你卻非要往本宮的槍口上撞,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你……”林飛榆怒瞪著雙眸,心底開始恐慌,這些年的安逸讓她忘了生活的恐懼,更讓她越發的狂妄,而今她才發現並非所有人,皆會被她控製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