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蕭氏婉兒,賢良淑德,聰慧過人,深得朕心特封為婉妃,入住建安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梅氏纖雪,聰慧賢淑,溫婉大方,特封為梅嬪,入住安福殿。”
二月初,兩道聖旨在大殿之上傳開,驚了四座,當蕭婉兒與梅纖雪一同盛裝走出之時,眾人皆為一愣,梅纖雪貴為才人,封為嬪妃倒是並不打緊,可蕭婉兒那是陶家看中的兒媳婦,這怎麼又成了婉妃,眾人不禁將目光看向了陶自若。
陶自若全程黑著一張臉,陰沉著眸子掃著蕭婉兒,蕭婉兒抬起了袖子微微遮了遮臉,接著抖了抖衣服直接拿起了聖旨,對著那公公說道:“皇宮本宮熟悉,這路本宮便自己走了,聖旨本宮帶走了。”
說完便果斷地溜了,倒是梅纖雪老老實實地行了跪拜之禮,感謝了坐在龍椅之上的慕子譽,這才舉起了雙手接住了聖旨,與宮女一同朝著安福殿而去。
當梅纖雪走進了安福殿後,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綠竹欣喜道:“恭喜娘娘,苦盡甘來。”
“嗯。”梅纖雪微微垂下了頭,唇角微微揚起,但一想到方才蕭婉兒的態度,不由沉下了眼眸。
綠竹見此,說道:“娘娘,綠竹聽聞蕭婉兒的身後是藍家,不過她好似與陶世子關係曖昧不清,更有人傳蕭婉兒是陶家訂下的未婚妻,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又成了皇上的女人,隻怕這女人……”
“蕭家的勢力極大,也難怪她這般狂妄,我們不必與她接觸,到底真正該著急的那可是皇後娘娘,藍家與蕭家相比可真真差的太遠了。”梅纖雪一邊說著,一邊輕笑了起來,她看得出蕭婉兒絕對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她隻需要看戲即可。
綠竹見梅纖雪心頭已有主意的模樣,便將心裏頭的話給咽了下去,靜立在了梅纖雪的身側。
梅纖雪推開了窗門,望著窗外的飛燕,漆黑的雙眸之中蹦出了一絲堅定,總有一日她定會成為這雲夏的皇後!最尊貴的女人!
飛燕在天邊盤旋著,輕輕地點過了水麵,接著又飛出了宮門,卻使得平靜地湖麵,波瀾不停。
阮傾城正坐在湖心亭中,手裏拿著魚食,朝著水裏撒去,直至聽到一聲急促地聲音,阮傾城這才放下了魚食,轉身看向了急速奔來的人,望著她穿著華麗卻又火急火燎的模樣,不禁一笑,“婉兒,你這般著急過來,是要做什麼?”
“逃命!”蕭婉兒說完這話連忙跑到了阮傾城的麵前,抓起了阮傾城的手,說道,“傾城你可得救我,不然陶自若非要把我撕了不可!”
“哦?”阮傾城有幾分詫異地看著蕭婉兒,接著斜了一眼蕭婉兒問道,“你不會是忘了與陶自若說了吧?”
“我就是給忙忘了,但是我怎麼知道他今早臉黑成了那樣,我我我……”蕭婉兒很少見陶自若發火,而陶自若一發火她就不知道為什麼要慫,想她以前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而今遇到陶自若簡直就跟碰到了冤家一般。
阮傾城抬手戳了戳蕭婉兒的腦袋,便是有心想要為蕭婉兒說好話,也有心無力,蕭婉兒這一次著實過火了一些,怎麼蠢到不說,陶自若若是不生氣那可真就有鬼了。
蕭婉兒見阮傾城一臉無奈地模樣,抿了抿唇,一巴掌拍在了桌上,驚得阮傾城連忙端起了桌上的茶點,正鬆了一口氣就聽,蕭婉兒說道:“大不了,我會去送一車的珍寶過去,讓他消消氣。”
書上便說這樣就能讓愛人消氣,應該可以吧……
“……”阮傾城剛想說,卻見自己麵前的桌子已經四分五裂倒了下去,微微張了張嘴將茶點放在了一側的宮女手中,站起身來看向了蕭婉兒,道,“去道歉吧。”
“可是……”蕭婉兒有些猶豫地看向了阮傾城,卻見阮傾城目光直直地看向了前方,便順著阮傾城的視線,朝著長廊看去,卻見陶自若與慕子譽一同走了過來,瞬間緊張地手不知道該怎麼放。
阮傾城看了一眼陶自若與蕭婉兒,接著上前拉住了慕子譽的手,望著他淺笑道:“不是說好去種樹嗎?我們先去拿工具吧。”
“嗯。”慕子譽握住了阮傾城的手,拍了拍陶自若的肩膀,便與阮傾城一同走出了湖心亭中,留下了蕭婉兒與陶自若兩人。
蕭婉兒望著陶自若張了張嘴,可見陶自若要走,連忙喊道:“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