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盤，你今年多大了？”趁盤盤正忙著擦桌子，我邊揉著惺忪地睡眼，邊試探性地跟她說話。
“回姑娘，我今年二十一了。”
“那是姐姐呀，比我大兩歲，我以後管你叫姐姐吧！”我興高采烈地蹦到盤盤麵前，盤盤缺一個趔趄，差點就跪到了。
“姑娘……您……您可千萬別……”說著她就往地下爬，我這人怕折壽，連忙把她扶起來，於是，第一次的套近乎方案，宣告失敗。
我必須開始策劃第二次。
“盤盤啊！盤盤，你進來！”思索了一個時辰，我決定在實戰中尋找經驗。
此時，這個高大粗壯的女人正站在我麵前，服服帖帖地等著我吩咐，我突然意識到我這十九年的光輝歲月就製住兩個人，一個是高個子滅滅，一個是粗身段盤盤，說起來還真是很光榮……
我突然感到一陣悲涼從背後刺來，死了算了。
“盤盤啊，你別總站在門口，你這麼站著，別人還以為我修煉什麼絕世神功，都不來串門了。”
“是。”
“盤盤啊，那個桌子你一天都擦了四遍了，以後四天擦一遍就行了，太幹淨了我都坐不習慣了。”
“哦。”
“盤盤！我沒讓你去擦床幃！今天我起床的時候你擦過兩遍了！”
“盤盤，盤盤，盤盤！”
“盤盤！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從現在開始，我命令你停止手頭的一切工作，用你的屁股坐在你正擦著的椅子上，眼睛看著我，聽我說話！”
“是，姑娘！”
“好……終於安穩了……啊！！！！盤盤，你不要一坐下就開始擦桌子，你給我把那塊抹布扔了，趕緊扔了！！”
就這麼折騰了半個多時辰，盤盤那兩隻得了多動症的手終於安靜地棲息在她的膝蓋上了，好吧，我承認，它還是在劇烈地發抖，不過我隻能忽略這個動作了，我要瘋了，我完全在我的丫鬟盤盤麵前，變成了一個張牙舞爪的大怪獸。
我得挽回形象。
“我說，盤盤呐，在這兒不是在你們地裏，不用一直幹活，有時間就坐下陪我說說話也挺好的。”我溫柔地站起來，企圖撫摸她的腦袋。
她噌地一下站起來，瞬間彈開了我愈加靠近的玉手：“大姐說，在這兒就得好好幹活，伺候好姑娘，才有的錢拿。我長得難看，又沒腦子，隻能多幹活，少說話，大姐說這樣不會招人煩。”
“大姐？你大姐還懂樓裏的規矩？”我詫異地問道：“不不不，你先坐下，我們其實可以坐下說話……”
“我大姐前些年在這兒伺候人的，後來拿了些錢，就回家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說不想幹了。”
“那然後呢？”
“然後家裏就沒人掙大錢了，沒辦法，大姐就把我托人送到這兒來了，她說她一張老臉，也許媽媽還認，能給家裏條出路。”
“哦？是媽媽都給麵子的人呐？莫非是樓裏從前的姐姐？”
“大姐以前在樓裏叫小月，我聽媽媽嘮叨過，說我是小月的妹子。”
“小月？幾年前那個小紅人啊？”我看著盤盤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我發誓，我不是故意這麼邪惡的，隻是作為一個妓女，我不得不有些奇怪的想法……
盤盤和她大姐，真的是一對父母生的嗎？
打死我，我也隻信百分之一。
不管怎麼說，在晌午有客人點名叫我撫琴之前，我和盤盤的關係總算是有了一些緩和，雖然比起我的目標相差甚遠，我已經有些成就感了。
好的，帶著我的盤盤，去服務廣大錢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