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萬個想象,那個如果不是姚遠該多好,他為什麼會在這裏,在這個肮髒的地方,我來不及顧及自己的身陷於此的尷尬,很憤恨,我心裏當做男朋友的人混在了妓院裏,是不是當今社會男人來這兒無可厚非,一個在我落難的時候真心對我好的人我會很在乎他,我的震驚的內心波瀾一樣閃現在姚遠的臉上。
原來我的思想真是落伍的,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連在校大學生都會常去的地兒,姚遠有什麼需要避嫌的。
我不知道姚遠和麥姐是什麼交情能這樣大搖大擺地帶我從酒店正門跨出,麥姐在前台露了一臉就縮回去了,姚遠扯著我的手臂,我趕不及他的腳步,手腕生疼,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他沒有送我回那個小出租屋,而是去了一個樣子很高檔的小區,裏麵是一幢幢別墅,典型的富人區。他進門有中年婦女哈腰叫:“小遠,柳媽難得見你帶女同學回家呀,真漂亮。”
姚遠壓根兒沒理她。她在仔細看了看我的裝束以後疑惑著閉了嘴,她不敢問拉長臉的姚遠這個打扮風塵的“女學生”是哪裏來的。
我狼狽地朝她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說你好,就被姚遠拽上樓了,跌跌撞撞著我隻慶幸脫離了那個小妓院,而忘記先前對於姚遠的詰難和內心的抱怨。
他果然批鬥我了,陰沉著臉。我反而很開心,起碼有個人在乎這我的處境,即使最初那難熬的幾天他沒有出現及時救我,我沒有真正損失了什麼。
我故作笑顏走向背對著我轉向百葉窗的姚遠:“謝謝你救了我,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去做小姐呢?”
“你做事一向不會特地告訴我理由的,你很驕傲,不必敷衍我,顧好你就全世界美好了是不是?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人,我真是看錯你了。自己跑去酒吧喝酒,跟葉子他們瘋,你有沒有想過你有個兒子叫安之啊?!”他突然憤怒地回頭衝我吼,把我嚇了一跳,呆愣愣地等他咆哮完畢。
“你既然知道?!什麼都知道,知道我跟葉子出去的,為什麼我消失了那麼多天你都不來找我,如果今天不是我跳窗我就要成為真正的小姐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忍不住眼淚就決堤似的滾落下來,把我這幾天的恐怖歲月回憶起來,它們真實地曆曆在目,依舊會害怕。
他有點錯愕,“你自願在那裏做小姐?!你缺錢告訴我可以嗎?我會幫你的,可是你要強得什麼都不願意跟我提起,竟然在犯賤得出賣身體?!何瑾,你真讓我看不起!”
“是葉子賣了我!”我哭著喊出來。他驚恐的眼神瞬間映在了我的腦海了,我永遠記得那個樣子。我聽到了剛剛那個柳媽的聲音,她敲著門:“小遠,你們沒事兒吧?小遠?”
“你忙你的去,別管我!”
姚遠心情不好的時候態度爛的令人發指,原本的風度都丟去哪裏都不知道了,我甚至懷疑他平日的曼妙禮儀是不是裝的。
隨即是有人下樓的聲音,他坐在床邊,臉埋在手掌裏,漸漸摩挲著頭發,我覺得他很痛苦,慢慢走到他身邊抱著他的頭:“姚遠,謝謝你能關心著我這個離家出走被人厭棄的人,我不會想要報複葉子的,你說我軟弱也好,我想我會回家去的。我不要計較了,當我真正無助無依的時候我會想念我的家人。”
他站起來猝不及防地吻住我的嘴巴,這算是我們最最親密的接觸了。他的手拖住我的頭,輕輕說:“你不要走。”
你不知道這一刻我有多感動。
我們之間不能算是有默契的,他誤解我賣身,我認為他狎小姐,大家都是最直觀的表達,沒有任何為對方辯解和信任的念頭,我的自私膚淺又要表露出來了。
我不問他為何出現在那裏,就當偶然,也才救了我,如若不然,我已經是個肮髒的女人了。對於不理解的事情真不好意思尋根究底的時候還是相信神力吧,蠢一點總有個盼頭,希冀是最美麗的偽裝,其實我的害怕知道我所不能接受的姚遠狎小姐的事情,說來好笑,我全然忘記我自己是什麼身份,對於他來說我又算什麼呢。
他聽下來看著我的眼睛,我本能地不好意思地想要保住他避免眼神接觸了,他怔怔地開口:“可是,你知道嗎?安之已經死了。”
(因為要準備考試的事情,沒有多少時間碼字,更新灰常磨蹭。但素,都木有孩紙跟我談一下意見,我有點茫然了,提不起勁哪!哪怕覺得寫得垃圾也出來罵我一下好不好,讓我知道一下反映麼,求留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