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主宰世界的人(8)(2 / 3)

9月26日下午,威爾斯騎馬向赫裏鎮奔行。在距赫裏鎮還有5英裏時,他剛想策馬拐向一小片樹林,這時候,他忽然發現一隻快艇竟然在湖麵上穿行。他停下來,拴好馬,悄悄潛回湖邊。從樹後,他看見——親眼所見——這隻潛艇正朝他駛來,在黑石灣岸邊處減慢。是否這就是全世界都在追蹤的那萬眾矚目的怪船,這一念頭使他差點跳起來!

眼看要靠近岸邊時,兩個男人相繼出現在甲板上,登上岸。是否其中一個就是主宰世界的人?自從報道他曾在蘇必利爾湖出現之後,他從未再露過麵?難道從伊利湖底升上水麵的正是那神秘的“恐怖號”?

“當時就我一個人,”威爾斯說,“躲在湖岸邊,要是你們也在那兒,斯特拉克先生,我們四人對付兩個,就能在他們返上船離開之前將其捕獲。”

“這有可能,”我回答,“可船上難道再沒有其他人了嗎?當然,如果咱們抓住了兩個,至少能知道他們是誰?”

“如果碰巧,”威爾斯接著說,“他們中的一位可能恰恰是‘恐怖號’的船長。”

“威爾斯,我現在隻擔心,無論它是不是咱們要追蹤的那一隻或其他的潛艇,他們可能早就趕在我們返回之前,離開湖灣了。”

“那我們很快便可見分曉。上天有眼,保佑他們別離開,隻等天黑後——”

“但是,”我問道,“你那天是否繼續觀察,一直到晚上?”

“沒有,過了一個鍾頭,我就離開了,騎馬飛奔托萊多電報局。深夜才趕到,立即向華盛頓報告。”

“那是在前天晚上。昨天你返回過黑石灣嗎?”

“去過。”

“潛艇還在那兒?”

“是的。”

“那兩個人呢?”

“也在,依我看,潛艇一定是出了事故,他們才來到這個僻靜的地方修理。”

“可能是這樣,”我說,“一定是某些故障使他們不可能返回他們的隱匿處。如果他們現在還在那兒。”

“我敢肯定,他們得走。因為我看到他們從船上取下許多物資,停放在岸邊,再說,我從遠處也能夠看清他們好像在甲板上忙著幹活。”

“隻有他們倆?”

“不錯。”

“但是,”我反問,“難道隻有兩個人就能夠操縱這種高速度的、極其複雜的機械,忽而是汽車,忽而是船,或者又是潛水艇?”

“我也納悶,斯特拉克先生,但是,我確實隻看見這兩個人,他們曾多次走到我躲避的小樹林邊,收集樹枝在湖岸上生火。那地方根本毫無人煙,而湖灣又位於湖邊的最隱蔽處。他們以為可以放心大膽地幹活,因此毫無戒備”

“你還能再認出這兩個人吧?”

“當然,一個中等身材,精力旺盛而且行動迅速,絡腮胡須。另一個稍矮些,可精壯結實。昨天,像前天那樣,我在大約5點時離開樹林趕回托萊多。我發現沃德先生寄給我的一封電報。通知我你會來,所以我一直在車站等你。”

也就是說,那隻潛艇很可能正是我們要搜尋的那一隻,最近兩天一直躲藏在黑石灣停泊維修。因為,這些消息絕對可靠,我們應該認定它仍在那兒。

至於“恐怖號”怎麼到伊利湖的,阿瑟·威爾斯和我交換意見後認為,伊利湖應該是“恐怖號”隱藏的最理想之處。上次,它出現在蘇必利爾湖。從蘇比利爾湖到伊利湖,潛艇能夠穿過密執安州的公路,但是沿線竟然無人報道過其行蹤,而警察和百姓對此事則倍加關注,在美國的這部分地區戒備森嚴。

也許是另一種可能,“恐怖號”是通過水路來到伊利湖的。整個大湖區域及其相連河流航行極為方便,水路又無甚防範,以潛水艇的性能,它能輕易地從水道中通過而不為人發現。

現在關鍵問題是,是否“恐怖號”已經從湖灣逃走了,或者當我們試圖截獲它時,它會很快逃避。那麼它又將駛向何方?總之,要跟蹤它絕非易事。在布法羅港——伊利湖的另一端,停泊著兩艘魚雷驅逐艦。我離開華盛頓之前,沃德先生曾告訴我此事,而且,在發給驅逐艦艦長的電報上明確地說,需要時,驅逐艦可出發追捕“恐怖號”。

但是,盡管驅逐艦速度極快,又怎能與“恐怖號”相比呢?而且,如果潛艇沉入水下,驅逐艦更是一籌莫展。此外,阿瑟·威爾斯肯定地說,即使交戰,驅逐艦沾不到絲毫便宜,雖然有眾多水兵以及槍炮。因此,萬一我們今晚襲擊不能成功,對“恐怖號”的追捕就將功虧一簣。

阿瑟·威爾斯曾多次對黑石灣進行過探查,對其地理地形情況極其熟悉。黑石灣岸邊大部分區域是陡峭的被湖水重重拍擊的懸岩,湖灣最深處大約30英尺,因此,“恐怖號”可以在湖麵上或水下棲身。有兩三處斷層與沙灘相連,形成了許多小峽穀,這些峽穀長約200多英尺,一直向上延伸至樹林。

馬車到達樹林邊時,已是傍晚7點。即使在樹林的遮掩下,日光仍然能使我們清晰地看到周圍的一切。如果我們在夕陽下穿過樹林到達湖灣附近,我們就會暴露在“恐怖號”上的兩位船員的視野之內;如果“恐怖號”仍然在那兒的話,就必然會打草驚蛇,讓他們有機會逃離。

“就停在這兒嗎?”我問威爾斯,當我們到達樹林邊時。

“斯特拉克先生,不行,”他說,“咱們最好把馬車停在樹林深處,那兒不容易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