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都是因為愛2(2 / 3)

想到這,我居然身臨其境般傻笑出了聲。

“唉!傻帽!你想什麼呢?”坐在旁邊的程宣轉過頭看了我半天。

我一下驚醒了,看著窗外隨口答了一句:“沒想什麼。”

“不會吧,沒想什麼能樂成這樣?”李易童看著後視鏡裏的我說。

“我知道了,肯定是想她家老頭呢。除了她家老頭,沒什麼人或什麼事能讓她笑得出來。”程宣胸有成竹地說。

“曹心怡,你真是沒救了。”李易童說。

“你說說你,這麼年輕卻把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浪費給他了,以後你就知道值不值了。”程宣無奈地搖了搖頭。

又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讓我的心髒強烈地顫動了一下。

“情人節我想回國。”我說了出來。

李易童下意識地踩了一腳刹車,程宣的腦袋砰的一聲撞到了旁邊的窗戶上。

“你說什麼?”李易童轉過頭看著我問。

“情人節想回國。”

“你沒課?”程宣揉著頭問。

“有,周三到周六。所以隻能明天晚上走周二晚上回來。拋去時差和路上的時間……隻能待一天。”我掐指算著。

“一天?!來回近30個小時的飛行就待一天?你瘋了吧!”程宣張著大嘴衝著我說。

李易童沒有說話,繼續開車。因為她了解我,隻要是我腦子裏蹦出的念頭就一定會實現,不管需要克服什麼困難。尤其是這種事,和老頭有關的事,別人說什麼都沒用,就像是一個虐待狂遇到了受虐狂。

“那得看值不值。對於我來說30個小時換來跟他待一天,我覺得值。”我低著頭對程宣說。

程宣一時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好,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你想好了?”李易童知道問的是句廢話。

“我問問票。”我說著就給訂票中介打了電話。

我訂了明天晚上淩晨到上海的機票。因為覺得自己要在他工作的時候回去跟他過節,已經是給他添亂了,所以沒打算提前告訴他。

“到那再找住的地兒吧,就別麻煩人家了。”我裝作一臉輕鬆地對程宣說。

“什麼叫人家呀,你回去看他怎麼他還麻煩了?曹心怡我覺得你的想法都特怪特不正常,你替他想得太多了,處處都從他出發替他考慮,可他替你想過什麼沒有?”程宣不高興了。

老頭為我想過什麼?我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想不起來。但我覺得,自己處處為他考慮沒什麼不好,至少證明我愛他多一點。我一直覺得在愛情裏不用計較付出多少,付出多的,不管會不會得到相同的回報,分開那一刻自己是坦然和沒有虧欠的。付出少的,不管是出於愛得不夠還是自私自利,分開之後終究會遺憾為什麼沒有再多珍惜一點。所以不管是付出多少,都沒什麼差別。對待愛情,我的謬論是自己有的就可以給,沒有的如果人家想要也可以通過自己努力得到了再給,隻有實心實意坦坦蕩蕩才會讓我在戀愛中感到踏實。

“有什麼東西要帶回去嗎?”我不想繼續上個話題,打岔地問兩人。

“沒,我不像你,給他準備的東西永遠比給自己的還多。”程宣生氣地說。

“我明天送你。”李易童對後視鏡裏的我說。

我給老頭發短信問他想要什麼情人節禮物,明天就給他寄回去。老頭卻覺得自己的年紀已經不再適合過這種節日,讓我不用費心了。可我堅持要準備禮物,理由是我們現在的關係跟這個節日完全貼切。

“那給我買盒巧克力吧,俗節就要大俗禮物。”老頭最後無奈地這樣說。

第二天,我起了床就先去Shopping Center 挑了一盒精致的情人節巧克力。路過禮品店的時候,我看中了櫥窗裏的一張情人節賀卡。賀卡是大紅色的,中間有一個突出的桃心形銀色小鎖,鎖的中間有一個凹進的鑰匙孔,和這個鑰匙孔匹配的鑰匙被一根銀色小鏈子鏈接在鎖環上。在這把鎖的正下方印著三個簡單的單詞“To My Love”打開賀卡,裏麵正中間的位置印著兩行紅色的字:

Youre the one with the key to my heart.

Happy Valentines Day.

回到家,我在這兩行字的下麵寫上了自己的祝福。

祝最親愛的老頭:

2011年情人節快樂!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平平安安!快快樂樂!一切順心順利!

也祝我們有個美好的未來!

就這樣,我帶著情人節的禮物和祝福回到了上海。一下飛機,我就給老頭發了短信問他收工了沒。

沒想到,他很快就回了一條:“到了?”

我一驚,馬上把電話打了過去。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算了算你開機關機的時間就知道了。”老頭鎮定地說。

“你在哪兒呢?”

“我們剛收工回賓館,我把地址發給你,你直接打車過來吧。”

老頭的工作就是這樣,沒有周末沒有假日經常還沒日沒夜,而且從去年年底他就開始了這樣的生活,到現在也從沒休息過一天,這讓我特別心疼。我每次都會給他帶回海參魚油這類的營養品,並且定時囑咐他三餐要盡量按時。這次回來其實也是借著情人節的由頭見見他,看看他瘦了多少,身體怎樣。

到了賓館,老頭已經睡著了。他給我留著紙條,說實在是困得不行了,11點又要出工,讓我到時叫他起床。

老頭十點就起了床,陪我到樓下的小吃店吃了個早午飯。

“累不累?”這是他睜眼後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不累。”我笑著說。

“什麼時候回去?”老頭問。

“明天晚上。”

“明天?!那你這是圖什麼呀!30個小時飛機就待一天?”老頭一下跳了起來。

“我有課,而且決定回來也決定晚了。”我始終笑著。

“那就別回來了,這麼折騰多累呀?”老頭心疼地說。

“看你怎麼能叫折騰,要是你有時間也一定會去看我的不是嗎?”我愛不釋手地捧著他的臉。

他沒有說話,隻是親了一下我的額頭。

“我今天盡量早點回來,但晚飯肯定不能跟你吃了。”

“不用管我,我下午看看電影晚上隨便出來吃點就行。”

“真乖!好好待著,或是出去玩玩,等我回來。”

“我一定等著你,你放心吧。”

可能是被海風吹著了,我從婚禮回來就開始嗓子疼,每天睡覺起床都說不出話。李易童給我帶了消炎藥,但因為沒有休息好,長途奔波,吃了一天的藥也沒見好。

午飯後,我就回賓館睡覺了,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晚上九點。我起床時感到渾身一陣酸痛,不能動彈。我叫了麥當勞的外賣,但掛了電話便覺得自己大老遠從麥當勞的老家來了上海還吃這個實在不值當。我一下理解了老頭第一次落地洛杉磯的時候我要帶他去吃疙瘩湯時他的心情了。

老頭十點進的“家”門。這已經算是早了,我剛剛洗完澡,正躺在床上看電視。他進門後隨手就把羽絨服扔在了旁邊的行李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