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酌!”
“母親!”
一大一小,差不多的眉目,同樣望著她發亮的眸子。
鳳酌腳步一頓,緊接著扶蘇就衝的過來摟住她的腰身,讓不約而同要抱過來的端王殿下,無處下手,暗自咬牙。
兒子就是半點不貼心,太討厭了。
對扶蘇,鳳酌也是想念的,她撫了下他的發頂應了聲,目光一抬,落在眨眼,神色無辜地徒弟身上,一掃他眼瞼的小黑痣,和想上前抱又礙於子女在場的為難之色,倏地就覺心頭快意。
“阿酌……”他拉長尾音喚了聲,一直對兒子使眼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扶蘇還是很懂事的,他拉了拉鳳酌的袖子道,“母親,兒十分掛念小妹,可否讓兒與小妹一處玩耍?”
小荷華抽搭了下,哭夠了,又看到兄長溫溫柔柔的眼神,後知後覺的才發現已經好些時日沒與兄長一道玩過了,故而掙紮下地,拉著扶蘇的手,嬌嬌軟軟的道,“哥哥,你下河給荷華捉魚好不?”
向來舉止猶若君子的扶蘇世子眼皮一跳,簡直不能想象挽起褲管下河是個什麼情境,可瞧著自家小妹清亮軟糯的眼神,他頓了頓,開口道,“可以讓親衛去辦。”
堂堂端王府的世子,未來的端王,有的是親衛拿來使喚!
而見兒子帶走了女兒,旁的也有親衛看護,樓逆是半點都不擔心,他與鳳酌一進門,就嘭的將門關上,還下了栓子,這才一把將人給抱住,死命的往那截瓷白的脖頸拱,還道,“師父可真是狠心,一走就是半月,讓弟子傷心又擔心。”
猛然在聽聞“師父”這稱呼,鳳酌抬頭望了望屋頂,不知從何時起,樓逆就不在任何人麵前喚她師父,而隻有兩人獨處,尤其是在床榻之間,他才會這樣喊。
鳳酌耳根莫名一熱,雖已成親好幾年,可對徒弟時常露骨的話以及床榻之事,她還是麵皮薄的緊,禁不起逗弄,而樓逆卻是個偏生喜逗弄的。
“弟子這些時日茶飯不思,夜不能寐,都瘦了,不信師父你摸摸。”說著就很是輕佻的牽著她手往衣襟裏頭鑽。
鳳酌抿了抿唇,垂下眸子。
樓逆是覺還不夠,他低頭輕咀了口鳳酌的耳垂軟肉,一手落到纖細腰身,或輕或重地緩緩揉按起來,並從她的耳鬢邊一路啄到唇角,或啃或咬,“回京之後,弟子就上奏疏,讓十一弟繼位,爾後提前乞骸骨,日後大江南北,都能與師父一道,甚至帶上扶蘇荷華也行……
“是以,師父莫要再這般不告而別,弟子會難過,以為師父不要弟子了……”
……
有熟悉的潮熱從四肢百骸升騰而起,鳳酌心有悸動,她那會也是一時惱了,沒思量太多,易身而處,徒弟若不告而別,她怕是找著人就會忍不住將其雙腿打斷,如此,走哪都隻能帶著她。
“真是……囉嗦……”在情動之前,她到底抹不開臉麵裝乖順,隻得嘴硬心軟似是而非的回應了聲。
“如此,甚好!”得到承諾的端王,啃咬著嘴下的秀色,微微勾起嘴角。
隻擇一人終老,他總算是明白多年之前,蘇婉箏要他謹記的話是為何意,這般情深,不可辜負,就是拿大夏江山與他,也是不換的。
玉暖生煙,春風幾堪,實為臉兒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