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巍人站在蔣西家門外，手指彎曲敲了兩下門，意識到不是自家那種老鐵門不隔音時，他才在門邊找到門鈴鍵，按了兩下。
隔著門，他屋內的動靜聲音不太清晰，隻能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拖鞋聲停在門內，門沒有打開，應該是隔著貓眼在往外看。
即使他看不到貓眼後麵的眼睛，但好像能感受到她的視線，他左手拉了拉右肩上的外套。
門從裏麵打開，他抬頭看過去。
“徐巍。”蔣西的聲音不驚不喜，手握著門把沒有鬆開。
人家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隻不過手機關機了而已，徐巍勉強地對著她笑了一下。
“有什麼事進來說吧。”蔣西把手從門把上拿下來，往旁邊站給他讓路。
徐巍沒有進去，他說：“沒什麼事。”
蔣西說：“沒什麼事也進來。”
“……”徐巍還是認命的走了進去。
蔣西關上門反鎖，家裏還是沒有男士拖鞋，她把自己腳上的家居拖鞋脫下來擺在他腳前，她再穿上姚夜來放在這裏的拖鞋。
她說：“我剛拖了地，你將就著穿我的。”
徐巍看著光潔閃亮的地板，脫了皮鞋穿上她的家居拖鞋，腳後跟有一半露在了外麵……
蔣西看著他的腳挑了挑眉，黑色的棉襪，她猜到了。
“你喝什麼？家裏隻有水，沒有茶。”她走到飲水機旁，從下麵的櫃子裏拿出一個白色瓷杯。
“……就喝水吧。”他還真有點渴了，走到她身後等著站著。
蔣西彎腰冷熱相兌接了半杯，直起腰轉身遞給他。
徐巍摸著水杯就知道水的溫度，他端起兩口就喝下。
她等他把水吞下，問：“怎麼過來了？”
“沒收到你坐車的車牌號，你手機又關機了，我來看看。”
“徐巍，你在擔心我。”
“……”他握著空瓷杯，沒有點頭，沒有說是。
蔣西把水杯從他手上拿過來，輕聲“咚”一下放在飲水桶上。
她問：“徐巍，為什麼不承認你在擔心我？”
他說：“我沒有不承認。”
“徐巍。”她上前，鼓起勇氣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腰。
徐巍一時怔忡，聞著身前的軟香，不知道做何反應。
她埋首在他胸前，“徐巍，你心跳得好快，我聽到了。”
“你聽到了？”他的聲音帶著嘶啞，似是隱忍著某種思緒。
她真的聽到了，就像火種剛點起來的桔梗，劈劈啪啪在亂跳。
她從他胸前抬起頭，與低著頭的他視線交織。
他的眼神如桔梗燃起來的濃煙，熏得她閉上了雙眼，墊起腳，輕輕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腳跟著地離開他的唇，她往後退兩步背靠著牆，再慢慢睜開含著霧氣的眼睛，看向他。
徐巍身前一空，心裏也跟著一緊，他兩步走上前又站在了她身前。
“你想？”蔣西手掌貼著牆麵。
“想。”徐巍伸手摟住她的腰把她緊抱在自己胸前。
“你的手……”蔣西微微往後退，沒有用力擠壓他的右手。
他輕輕一推她又靠向了牆壁，他再壓上去，左手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進臥室的時候，蔣西一隻手摟著他的腰，一隻手托著他打著石膏的手，姿勢很僵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