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什麼。”愣怔隻是一瞬間,忍足馬上就恢複了常態。驚豔嗎?嗬,還真是前所未有的新鮮感覺呢!隻是,對象若是這位大小姐的話……他真無福消受!“你準備了什麼驚喜?”
“你老實看著就可以了,廢話那麼多!”瞪了多話的男伴一眼,靜藤安不再多解釋,然而華貴禮服下陡然生出的戾氣還是讓忍足彎了彎嘴角。呀嘞呀嘞,所以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還是很有道理的,最起碼,身邊這女人就不是一般人敢輕易招惹的,不管是西園寺真夜還是宮本舞衣,都還嫩得很啊!MA,他隻是個看戲的罷了,演員道具什麼的,他不需要管。
帶著宮本舞衣出席本次宴會的是田下裕次郎,田下不動產的社長,一個年過五十的糟老頭。當然,如果單從年紀上講,其實也不算太糟啦,隻不過此人品行低下在商場上是素有盛名的,“情人”“小三”這類的八卦醜聞隔三岔五就冒出來,加之田下企業隻不過是從上代發展起來的,比之跡部、忍足之類的古老豪門世家根本就是十足“不華麗的暴發戶”,在上流社會風評一向不好,而正牌的田下夫人也不過是當年被田下裕次郎勾上的普通人家的女孩,因為懷孕才被娶進門,根本就沒得到過田下的什麼關注,又出身小門小戶,這種場合從不被帶出來。
宮本舞衣跟在這種人身邊,到底有什麼好得意的?靜藤安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實在理解不了她詭異的思維方式。不過,更可能是因為沒得選擇吧?畢竟,在老牌的世家眼中,演員藝人之類不過是娛樂大眾的工具而已,上不了台麵,世家公子們可能會和模特明星什麼的曖昧或者傳緋聞,卻絕不可能將她們娶進門甚至帶出來參加宴會,也就隻有田下裕次郎那種色中餓鬼才幹的出這種不合時宜的事吧?確切點說,其實他壓根沒有這種覺悟。
套用跡部景吾的話就是,這種不華麗的家族,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更何況,還礙了靜藤家的事,就隻好一並清算嘍!
宮本舞衣還有些緊張。雖然這段時間以來隨著她的名氣越來越響,也出席過一些商業酒會之類的場合,但畢竟沒有這麼多的豪門出現,今晚這樣真正意義上的豪門的宴會,她還相當生疏,總覺得隻是站在這裏就矮了別人一大截,盡管身上的衣服並沒有任何不妥當的地方,她的臉也沒有。
視線不由自主的追隨著那個耀眼的身影,漂亮的灰紫色發,英挺的身材,妖嬈華麗的淚痣……跡部景吾。隻是一個名字而已,卻能夠讓人僅僅隻是念出來就被震懾到。真的讓人想要飛蛾撲火啊!
一直都是知道跡部的出眾的,但是她對他的印象更多的隻停留於學校裏的形象,網球場上的英姿,並沒有見過如此耀眼得能夠遮住太陽的他。他們在一起時,他即便霸道,也總是寵著她的,沒有過如此冷酷漠然和殺伐決斷,更沒有這樣倨傲尊貴的令人窒息戰栗的表情。這樣的跡部,陌生固然,卻更加讓人著迷。如果說以前的他是玫瑰,張揚華麗,那麼現在的他就是罌粟,迷人卻帶著致命的危險和誘惑,散發著成熟的魅力和味道。
景吾……她的景吾……
眼底的愛戀在跡部冰冷不耐的目光掃過之後驚嚇的消退,宮本舞衣黯然垂下眼簾,精巧的臉上閃過刻骨的恨意。如果不是蝶野璃,不是靜藤安,這樣出色的景吾還會是她的,隻屬於她一個人!她們毀了她,毀了她的幸福,她恨!隻是有個好出身,卻能夠不顧別人的痛苦隨意操縱別人的人生,好像做遊戲一般輕鬆玩弄,一句話就讓她萬劫不複,她怎麼可能甘心?好在,還有機會……好在,蝶野璃那個礙眼的女人已經死了……
掩下心中的恨意,宮本舞衣揚起故作矜持的笑容跟著田下裕次郎滿場寒暄,那張可以堆出笑意的臉卻讓不少人打了個寒戰。這女人,不會笑就不要笑,偏偏還想裝淑女扮高雅,結果弄得不倫不類讓大家受不了,真是夠了!白癡的田下裕次郎,這種豬頭三,竟然也撐著田下企業過了二十多年沒倒閉,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