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玠直到天亮才睡著,等何康和趙虎上門時,吉慶也打著哈欠上前來給兩人見禮,何康挑了挑眉,心下明白昨晚鬧的很凶啊。
“你家主子還沒有起來?”何康接過茶,抿了一口,狀似無心的問。
吉慶一邊給趙虎遞茶,一邊恭謹的回道,“主子昨日早早的就睡下了。”
可他聽著直到天快亮了,屋裏翻身的聲音才靜了下來。
這話吉慶自是不能說出來。
何康挑眉,趙虎一口將茶灌了下去,搶過話來,“福晉是不是也在?今日我可是來教她騎馬的。”
“福晉在海堂院。”吉慶抽了抽嘴角。
理說他在王爺身邊服侍這麼些年,也總王爺守夜,可像趙公子這樣直白的問出來,總有些尷尬。
何康卻聽了吉慶的話之後越發的疑惑了,即然是一個人獨睡,又睡的早,卻現在還沒有起來,莫不是有心事了?
‘噗嗤’何康想到李玠栽跟頭,就忍不住噴笑出聲來。
趙虎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想到有趣的事情罷了。”何康也不告訴他,手拖著下巴,眯起眼睛,“楊業炳今日要去皇家園林狩獵,還有他的姐夫,不知道阿玠會不會願意去。”
“王狀元郎也會騎射?”趙虎想起那弱不經風的書生一臉的詫異。
“聽說丞相府的二姑娘喜歡打狩,為了哄妻子開心王狀元學騎射也正常。”李玠洗裝整齊的從屋裏走了出來,欣賞袍坐到上首,接過吉慶的茶一邊喝一邊問,“你們怎麼來了?”
“楊業炳他們去打狩,咱們怎麼能不去湊熱鬧。”
何康的話剛落,趙虎一邊道,“正好帶福晉一起過去,我教她學騎馬。”
何康挑眉看他,這木頭怎麼偏這事記得這麼清楚呢。
李玠的臉一黑,“你父親不是一直給你尋親事呢嗎?看你如今確實該成親了。”
眼睛總盯著別人的福晉。
趙虎哼了哼,“大丈夫當先立來後成家,我如今還沒有立業,哪裏能想那些兒女情長。”
這話換成平時說到也正常,偏他才剛剛問完別人的福晉,在這麼一說,怎麼都覺得有些口不對心。
何康見李玠的臉色又沉了沉,笑意的隻在一旁看熱鬧,平日裏可沒有看到這閻王忍氣吞聲的樣子,如今得了機會,自然是要好好的過足癮才是。
“可我見你的心思此時卻全無在立業上。”
何康搖頭,李玠這樣話裏帶話,趙虎那根木頭哪裏會聽得明白,就是直白的說出來,怕那根木頭還不懂呢。
趙虎咦了一聲,“你哪裏看我全無在立業上了,我現在可正努力呢。”
“行了,要去狩獵場就快點。”李玠甩著袖衣大步往外走。
難怪那女人能勾得趙虎迷了魂,看看他的蠢樣就知道了。
趙虎馬上來興趣了,不過大步跟著出去時,還一邊嚷著,“要不要帶福晉過去啊?我還要教她騎馬呢。啊呀,你怎麼一聲不響就踢人?”
何康在屋裏聽到外麵的吵鬧聲,微微勾起一抹笑來,也不急著走,把手裏的茶喝光了,這才起身跟出去。
牽著馬時,趙虎還不滿的嚷嚷,“我可沒有失過言,日後你福晉說我,你可得幫我兜著些。”
李玠狠狠的挖了他一眼,縱馬而去,趙虎還不明怎麼回頭,回頭看著跟上前來何康,“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呀,你看出來了?”何康大為驚呀,木頭終於有點開竅吧。
“他不就是怕一會兒被楊業炳挖苦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不是還有我嗎?我的拳頭他又不是不知道。”
何康徹底服了,對趙虎鄭重的點點頭,“是啊,你拳頭確實厲害。”
可是腦子卻不怎麼好使。
一行人嘻嘻哈哈的往城外的狩獵區而去,府裏王玉容被拘在院子裏,自然不知道那邊的事情,不過看著不請自來的韋梅林,笑了笑,其實她挺敬佩韋梅林的,發生昨日那樣的事情,她還能過來,這臉皮絕對夠厚。
韋梅林不請自坐,眼睛滿屋打量著,眼裏閃過一抹神色,似很瞧不起,王玉容也不說話,自顧的玩著李玠給過她的那隻鸚鵡。
這隻鸚鵡跟王玉容的感情好,每次看王玉容不理它,就會用勁的叫‘一潑屎’,逗得王玉容哈哈大笑。
此時鸚鵡大為開心,又叫了起來,突然一旁的韋梅林叫了一聲,“同誌?”
王玉容眸子都沒有動一下,隻玩著鸚鵡,一邊才不快不慢的抬起頭來看她,“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