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窩裏反(1 / 2)

皇家狩獵場裏,放眼放去,白矮矮的四處都被雪覆蓋住,有些地方的雪不大,還能看著露在外麵的枯草。

李玠三人到了時,遠遠的就能看到楊業炳一行人已縱馬往山裏去了,李玠對著身後帶來的人大手一揮,“今日誰打的獵物多,爺有賞。”

平日裏在京城裏,李玠從來不帶侍衛,這次卻帶來了二十多人,呼拉的一大片,不過看他臉上的壞笑,就知道不懷好意。

吉慶心領神會,對著眾侍衛補充道,“王爺的話聽清楚了,打不到獵物也無妨,隻要盡心盡力就行了,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這二十多個人一齊應聲,遠處樹上的雪都抖了下來。

這樣一鬧,遠處剛拉起弓的楊業炳眼睜睜的看著獵物跑了,臉當場就陰了下來,史代漢縱馬上前來。

“國舅爺,那位是故意的吧?”

楊業炳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怎麼就不如司道會說話呢?”

史代漢尷尬的看著楊業炳縱馬而去,臉乍青乍黑,原本想拍馬屁,卻哪裏知道拍到馬腿上了。

張司道從後麵跟著王狀元慢慢的縱馬過來,看出史代漢的尷尬,“那位是親王,這裏又是皇家獵原,明顯著這次就是衝著他來的,你剛剛說那話他聽了心裏定會不高興,你也不要多想。”

史代漢笑了笑,沒有開口。

王狀元到是憐敏的看了他一眼,在別人眼裏王狀元是好的,堂堂狀元又娶了丞相府的千姐,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可是人生的兩大快事,偏王狀元打娶了丞相千金為妻之後,日子就沒有好過過,整日裏要看著嶽父的臉色,回家還要哄著妻子,心裏也明白,當日選擇了這樣的妻子,自然是要在人家麵前低一截。

看他是楊業炳的姐夫,可還不是楊業炳不高興時,說丟臉子就丟臉子,跟本不顧及一下他的臉麵。

此時看到史代漢與他平日裏一樣,哪裏會不同情。

卻也不敢多說一句。

隻有張司道,坐立在馬上,雙目微眯,臉上似總帶著一抹笑,又似天下間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那股慵懶勁讓人卻忽視不了。

王狀元騎馬的技術一直不怎麼好,這次出來多是陪著楊業炳,大寒冷的天,要不是被妻子逼著,他是怎麼也不會出來的。

楊業炳這邊內訌,另一邊李玠卻已追到了楊業炳的前麵,又讓侍衛倒亂,獵物早就都嚇跑了,哪裏還能射住。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楊業炳忍不住了,騎著馬韁繩瞪過去,“獵場這麼大,王爺若相中這裏,我自己可以讓給王爺。”

“你在這裏,你以為爺願意在這?不過是看王狀元在這裏,很是好奇,才過來看看嘛。”李玠似笑非笑的看著後麵慢慢過來的人,臉上的笑越發的深了,“在府裏常聽福晉說起王狀元,本王好奇,這次就想過來看看,也想跟王狀元比比打獵。”

當年流言傳得到處都是,其中的原因,李玠卻比誰都清楚,此時沒有一點因為自己妻子與別的男人扯在一起的流言羞惱,甚至自己提起來,讓在場的人都是微微驚呀。

王狀元的臉色更是一白,甚至有些害怕的掃了楊業炳一眼,見楊業炳的臉色不好,王狀元的臉越發的白了。

“王爺、、、臣、、、臣並不認識王爺的福晉。”王狀元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王狀元怎麼能不認識呢,當年與本王的福晉可傳的人盡皆知啊。”李玠雙手盤在胸前,斜眼盯著王狀元,餘光卻看著楊業炳的黑臉越發的高興了。

楊業炳冷喝出聲,“王爺不要太欺人了。當年的事明明是福晉不知恬恥而寫情詩給旁的男子,自己不管束好自己,如今王爺竟怨到我姐夫身上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呀,本王都不介意,難不成王狀元還介意?說起來本王的福晉名聲可壞了,王狀元卻一點事也沒有,還抱得丞相府的千金,本王都不介意,難不成王狀元還要跟一個名聲都毀掉的女子計較?”李玠啥有急事的搖搖頭,一副可惜的樣子,“王狀元可是堂堂的狀元郎啊,想不到竟這樣小肚雞腸,一個女子因你壞了名聲,你竟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嘖嘖。”

什麼要無理辯三分,也就是李玠這樣的吧。

楊業炳的臉都氣歪了,“李玠,你別欺人太甚,那樣不自重的女子,名聲壞了隻能怪她自己,怨不得旁人。”

李玠眨了眨眼睛,“本王的福晉又沒有怨王狀元,到是跟本王誇起過王狀元,今日一見,可惜到讓本王覺得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