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王玉容也沒有料到李玠會提起這個,微愣過後,恨不得馬上就破口而出說不在乎產業,哪知道韋梅林又一次奪了先。
“爺,妾身不走,妾身是爺的人,就是死也是爺的鬼,爺要趕妾身走,還不如眼下就讓妾身去死好了。”韋梅林嚶嚶的哭了起來。
“你這又是何苦?我現在淪落成庶民,再也不會給你好的生活,而我的心裏、、你也該明白。”李玠到是真希望韋梅林尋到自己的生活,“你還年輕,趁早還能尋一戶好人家,不然有招一日,你一定會後悔的。”
“爺是真的想趕了妾身走?那妾身現在就去死好了,一女不侍二夫,旁的妾身說不出來,這個卻是懂得的。”韋梅林作勢要尋死,被素墨懂眼色的拉住。
“姨娘,你這又何苦呢?爺是最重感情之人,不會趕你走的。”素墨這是勸主子,何嚐不是把這話說給李玠聽。
轉個意思就是李玠若是時候趕人走,那就是無情無意。
秋菊在一旁嘴一抿,“素墨姐姐說的對,姨娘萬不要多想,爺剛剛也說了,就是走也要給姨娘置辦一份產業,哪裏會讓姨娘無依無靠呢。”
王玉環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玉容見有機會了,馬上開口道,“我不用爺置辦產業,現在就能帶著小蓮搬出去,是死是活也不會再來找爺。”
她知道這樣的選擇會讓大家一驚,可是沒有料到效果會這麼好,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特別是李玠的目光,還帶著一股寒意。
這、、、
王玉容好笑道,“爺剛剛也說了,不能耽誤了我們,既然讓我們自己選擇,那我就選擇現在分出去。”
“你、、、你沒有錢,怎麼生活?”李玠把罵人的話強咽下去,改了一句問話。
“錢是掙來的,總是餓不死,從府裏帶出來的首飾也能當些銀子,總是能把眼前渡過去,這些爺就不用擔心了。”王玉容不知道她的笑刺痛了李玠。
李玠有力無力的揮揮手,“不必說了,等我有能力置辦了產業,在分出去,就這麼定了,我累了,你們都下去吧。”
王玉容還要開口,吉慶先聲奪人,“夫人,奴才正好有事要跟你說,就送你出去吧。”
有眼色的都看出爺舍不得夫人,偏偏夫人還要走,爺已經在忍著了,夫人在說下去,指怕又要吵起來,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直到出了屋,吉慶才籲了口氣出來,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夫人,全當奴才求你了,爺現在是在難的時候,你在這樣一走,爺萬一、、、、、求您就看在爺心腸不壞,在府裏也沒有讓你日子難過的份上,就先不要走了。”
“你們主子喜歡誰你也知道,我留在這裏早晚要走,所以晚走還不如早走。”王玉容的話剛說了一半,吉慶就跪下來了,“唉,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動不動的就下跪,下人也是人,你的腿也太軟了。”
“夫人,奴才今天就擔著被罵也要說一句,爺的心裏是有夫人的,夫人看不出來,可奴才服侍爺這些年可看得針針的呢、、”
“打住,行了起來吧,我先不走了。”王玉容可受不了,特別是王玉環已經出來了,他在這樣說下去,王玉環還不得天天給她打麻煩。
“奴才就知道夫人心地好。”吉慶笑著從地上爬起來。
王玉容邁腳要走,結果還是晚了,身後王玉環叫住她,“妹妹,咱們聊聊吧。”
“姐姐有事?”王玉容站在原地不動。
王玉環笑道,“難道妹妹就這麼不喜歡我,和我坐下來說說話都不願意嗎?”
“不是不願意,是沒話可說。”王玉容輕飄飄的甩了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王玉環的臉都黑了。
可人早就進了廂看不到了。
吉慶強忍著笑,轉身進了屋,東屋裏李玠背對著躺在床上,吉慶捏手捏腳的坐在榻上,睜上眼睛打盹。
“以後她要走就走,不用求她。”靜謐的屋裏突來了一句話。
吉慶慌忙的睜開眼睛,確定是爺的話後,眼睛一轉,道,“奴才哪裏有臉麵,到底是夫人也沒想真走。”
李玠哼了哼。
吉慶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主子說話,這才又閉上眼睛打盹。
不多時就聽到有砸東西的聲音,院子這麼靜,吉慶一個機靈坐了起來,在仔細一聽,沒有了動靜,可東廂那邊明顯有低低的哭聲。
這叫什麼事啊。
一個要走走不了,一個人留卻時時被趕,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