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情愛感情這種事,旁人隻觀表象,如何能感同身受呢?隻單單看著表麵,就斷定誰誰誰日子過得不好不幸福,未免有點太過武斷了。
林飛揚是不知道,他覺得過得憋屈的王爺,方才還喜滋滋地答應了回王府之後要給唐易姝搬行李呢。
所以說,感情這種東西,旁人是沒有資格替當事人發言的,外人猶如霧裏看花,就是看個表象而已,永遠都不可能看清的。
就像林飛揚一樣,他說再多的王爺和王妃不合適,替王爺覺得不值得,都抵不過祁旌奚一句“我願意”。
其實不隻是林飛揚一人這麼想,王府裏還有好些下人也是這麼想的,有些人還暗暗開了好幾個賭局,賭王爺和王妃這次鬧矛盾,是會和好還是就此鬧掰;如果是和好的話,幾天能和好?
下注的人中,差不多一半的下人都壓了王爺和王妃從此以後就此鬧掰。為何呢?因為他們都覺得王妃這次做的有點太過了,算是恃寵而驕了,一點分寸都沒有。
那麼多嫁進皇室的媳婦兒,哪個不是娘家勢大,有權有勢的,人家有娘家可以依仗,都沒有像唐易姝這樣動不動就發脾氣鬧矛盾,更別說唐易姝這個沒有娘家可以依仗的人了。還搬到偏院去,說句大不敬的話,真是腦子被驢踢了,自己作妖,自己把自己打進冷宮,這以後還能有什麼出路?
部分下人覺得,唐易姝三番五次地鬧,王爺肯定會厭煩的,這次搬到偏院,以後估計就搬不出來了。
不過也有部分下人倒是覺得王爺和王妃應該會和好,畢竟王妃現在腹中可是有孩子的,這是什麼?這就是免死金牌啊。所以這個偏院,王妃搬是能搬出的,隻不過是時間的早晚罷了,估計王爺會借這一件事晾晾王妃,壓壓王妃的脾性。
而冬青是個好打聽的,這件事不知怎麼的,讓冬青知道了。於是,唐易姝一行人回王府的路上,冬青便跟獻寶似的把這件事告訴了唐易姝。
唐易姝聽罷之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她還沒說什麼,祁旌奚反而先不悅地說道:“這都是什麼風氣,居然還敢私自設賭局,真是反了天了。”
唐易姝卻是沒怎麼生氣,反而向冬青問道:“他們設的賭局大嗎?都壓了多少?”
“這奴才就不清楚了。”冬青憨厚地撓了撓後腦勺,說道。
“那壓哪個的比較多?”唐易姝又問道,她倒要看看,這王府裏麵究竟有多少人不看好她和祁旌奚。
一聽這話,冬青顯然是欲言又止,不太敢說,眼神往唐易姝和祁旌奚那偷偷瞄了好幾眼,最後還是把頭低下了,嘴巴閉得嚴嚴實實的。
那群狗東西,吃著王府的飯,拿著王府的銀子,當著王府的差,居然在背後那樣嚼舌根子,說什麼王妃這次肯定要被休。可去他的吧,等那些人把舌根子嚼爛了,王爺都不可能休王妃!
見冬青閉緊了嘴巴不吭聲,唐易姝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這麼不敢說,肯定是壓他們分的比較多。唐易姝想了想,便對冬青說道:“你也去壓,讓你狠狠地賺上一筆。”
至於壓哪個,不用唐易姝細說,冬青這小人精自然也是知道的。
果然一回到王府,冬青跟唐易姝和祁旌奚告退以後,便一溜煙地跑沒影了,唐易姝估摸著冬青應該是去找人下注了。
就這一次,讓那些敢在背後說她和祁旌奚不好不會長久的人,把家底都輸光,輸得他們哭爹喊娘。
小半個時辰後,冬青回來了,眼角眉梢都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嘴巴恨不得咧到耳朵根,估摸著是因為要一夜暴富了,忍不住地高興啊。
他這幅模樣,一臉即將發財得道升天的樣子,看得唐易姝忍不住問冬青:“怎麼樣?壓了多少銀子?”
“全部。”冬青一邊說著,一邊把荷包的裏麵翻過來給唐易姝看,表示自己荷包都空了。然後略微有點迫不及待地問唐易姝,“王妃,您什麼時候搬回去啊。”
唐易姝明白冬青的小心思,估計是因為把家底都投進去了想賺筆大的,所以想在她這裏拿句準話,不然心裏不安啊。
剛才在修路的民宅那邊,因為她和祁旌奚說話時周邊沒有讓下人進來服侍,所以冬青不知道祁旌奚今晚就要幫她搬行李。
“放心吧。”唐易姝肯定地說道,“你隻管等著收銀子就行了。”本來祁旌奚一回到就急火火地要把她行李都給搬走,但是被唐易姝勸住了,怎麼的也要給冬青一點去下注的時間啊。
而且下完注之後,還得再隔一段時間,別搞得像是她和冬青倆合夥套他們的銀子似的。
雖然唐易姝就是想讓那些人輸點銀子長個教訓,但是她不想表現得這麼明顯,表麵功夫還是要稍微做一做的。